車子一路開到了很偏遠的城區。
這邊都是正在開發的工廠,有許多廠子都還是空的,正在招商。
算是出於半荒廢的狀態。
因為地勢偏遠,很少有投資商會看中這塊地方。
黎珂按照指示把車開到了一處廠房內的倉庫內。
其中一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控製著她。
待她一下車,那人的同伴拿出麻繩捆住她的雙手。
黎珂悄悄的使勁擰動了一下手腕,發現麻繩是用特殊的手法打的漁夫結。
漁夫結越掙紮就會越緊,這些人是很專業的樣子。
一人拉下了倉庫的卷簾門。
太陽漸漸下山,倉庫內一片昏暗。
她被拖著走向裏麵。
周圍的東西都看不清,但她感覺到離車更遠了。
車跑了一路也沒有什麽油了,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被拖了很遠。
忽然,一束刺眼的光束照在了她在的臉上。
她睜不開眼。
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沒辦法用手擋住光線,隻能扭過頭去,躲避那道太過刺眼的光亮。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阿珂,想我了沒?”
“……”
黎珂身軀一顫。
那道聲音刻在骨髓中,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燈光轉向了另一邊。
她緩緩的睜開眼,朝前方看去。
弈子牧站在人群中,他的身後跟著一群身穿黑色衣服,手上有同款紋身的人。
那紋身似乎是某個組織特定的標誌。
她皺起眉頭,不待見的說道:“是你?”
“看樣子你不想見到我,虧我還想你了。”
弈子牧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脖子上那道血痕引入眼簾。
他眸色暴怒,朝著身邊的人一腳飛踹。
剛才拿刀架著她的那人被踹飛了一米遠。
“誰讓你動她的?”
弈子牧咬牙冷聲罵道。
狠戾的雙眸朝著一旁的兩人看去。
厲聲質問道:“你兩動沒動?”
“沒有沒有!”
“我們什麽都沒做。”
那兩人看到同事的下場,當場撇清了關係。
倒在地上的那人不服氣的冷哼一聲。
“是我弄的,你叫我去綁人,又不是叫我去請人,綁人哪有不傷人的,我又不是她爹。”
弈子牧冷冷的目光掃過那人的臉。
朝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把他扔下去喂魚。”
“是!”
兩人應聲,拖拽起地上那人,朝著倉庫外走去。
門打開的瞬間,黎珂聞到了海風的味道。
耳畔還傳來了不遠處船的鳴笛聲。
預測倉庫是位於一個靠海的位置。
當場慌了神。
“你要帶我去哪裏?”
她猜測到弈子牧的企圖,雙眸驚恐的瞪向他。
弈子牧勾唇冷笑:“你還是那麽聰明,栽在你手上不丟人。”
走到黎珂的身後,他低沉著聲音說道:“你不是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嗎?我答應你,我帶你去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好不好?”
“你瘋了!”
黎珂朝著他的臉吐了一口吐沫。
冷著臉,怒罵道:“你說這話你不嫌惡心,我惡心!”
她雖是認錯了人,但弈子牧也什麽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腳踏兩條船在先,拋棄她在後。
分手,是他自找的結果。
她心中沒有半分愧疚可言。
當初的承諾是他先違反的,現在他在她耳邊說,隻剩下滿腔的惡心了。
她的話激怒了弈子牧。
他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眸色瘋狂的欣賞著她缺氧的瀕死狀態。
那憋得發紫的臉頰,眸閃爍著對死亡的恐懼,真是……美極了!
弈子牧狠戾的說道:“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你呼來喚去的黃毛小子嗎?”
他一把將黎珂甩在地板上。
粗糙的水泥地還沒有鋪上瓷磚,還好她穿的衣服厚實,否則必然是要擦傷手臂了。
黎珂咳嗽著,大口穿著粗氣。
弈子牧看她狼狽的樣子,神色舒緩,心底暗爽。
“你還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吧,我告訴你,我是……”
“我不想聽!”
黎珂沙啞著聲音,倒在地上衝著他咆哮著。
弈子牧蹲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咬牙說道:“你不想聽也得聽,你現在落在我手裏,最好有你該有的覺悟,否則……我可不保證我能憐香惜玉。”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黎珂也不是什麽怕死之人。”
黎珂雙眸滿是倔強,淩厲的目光瞪著弈子牧。
哪怕成為了階下囚,她依舊驕傲的如同一朵火玫瑰。
她那高傲的樣子,讓弈子牧覺得十分的刺眼。
抬手在她臉上落下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響徹倉庫。
弈子牧站起身來,甩了甩打的有些疼的手掌。
冷聲道:“你以為我還會把你捧在手心裏嗎?”
黎珂吃痛,緩了幾秒,嘴角溢出絲絲血跡。
忒了一口血沫,她昂起頭來:“你的手心,誰稀罕!”
弈子牧上前一腳踩在她的臉上。
冷聲說道:“你當初不是很稀罕嗎?”
“你不是喜歡當舔狗嗎?”
“喜歡當舔狗你怎麽不繼續舔了?”
“現在跪下來,給我把鞋子舔幹淨,我考慮留你一命。”
“你求求我。”
“你怎麽不求我?”
弈子牧說著,眸中的戾色更加的瘋狂了些。
把高高在上的火玫瑰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原來這麽爽!
隨著情緒激動起來,腳也越發的用力。
黎珂被他踩的失去了表情管理。
從牙縫中弱弱的擠出一句:“你……做夢!”
她就算是死,也絕對不回跪在弈子牧的麵前。
曾經丟失的尊嚴,她要一寸一寸的撿起來。
就算是燃盡她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黎珂的倔強成功的激起了弈子牧扭曲的心理。
腳從她臉上拿開。
朝著身邊的下屬使了個眼色,冷聲下令:“把她扔上船,我倒要看看,茫茫大海,傅靳琰有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來救你。”
他的聲音落地,身邊的兩名下手上前拽起黎珂。
打開了倉庫後麵的門。
船上燈火通明。
是遊輪!
弈子牧款步走上了遊輪。
他的下屬拖著黎珂隨後跟上。
黎珂眼尖的瞧見,方才傷她那人,被吊在船邊,脖子以下都浸泡在冰冷的海水裏。
弈子牧折磨人的方式,倒是比她想象的還要殘忍幾分。
架住她的兩人,一上船,粗魯的把她扔在了甲板上。
老大吩咐的是“扔”,他們自然是逐字執行。
一行人上了船,撤離了倉庫。
船邊上的梯子緩緩的收了起來。
發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被扔在一樓的甲板上。
而弈子牧上了二樓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