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環境的壓力,黎珂黑著臉把桌子上的食物全部一掃而空。

又餓又渴,先填飽肚子再說。

就算是被毒死,也比餓死來的痛快多了。

“你就不怕我下毒?”

弈子牧挑眉,饒有趣味的觀賞著她吃飯。

黎珂吃完,擦了擦嘴,微弱的嗓音冷冷的說道:“毒死了才好,也算是解脫了,落在你手裏也沒打算活著走。”

“哈哈哈……哈哈……”

弈子牧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他笑的五官亂飛,麵容猙獰極了。

“還是你最了解我,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當舔狗,還這麽有個性?”

黎珂冷哼:“算我賤,但我不會一直賤。”

“你也知道你賤!”

弈子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

寬鬆的襯衫從她肩頭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黎珂抬腿就要踹過去,被他的腿一把壓住。

雙手被他的手掌擒住,舉過頭頂。

他的貪婪的汲取著她一寸寸肌膚。

“你下流!”

黎珂急的啞聲罵道。

弈子牧勾唇邪魅一笑:“我下流,配你這賤人還是很合適的。”

“你就算是得到了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心,反正我早就是傅靳琰的人了,你那麽愛撿破鞋,你撿就是。”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弈子牧鬆開了擒住她的手。

抽身撿起衣服迅速離開。

門“砰”的一聲摔上。

“三天不許給她吃飯,水也不許給她。”

弈子牧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黎珂坐在**,絕望的仰頭看向天花板。

眼尾的一滴淚水就這樣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方才她怕極了……

怕再也無法麵對傅靳琰。

怕承歡在最討厭的人身下。

也怕死前太過屈辱。

她隻不過賭了一把,還好賭贏了。

弈子牧雖自身不潔,但他對女人的要求極高,對方與他的第一次,必須是第一次才行。

他曾無數次在她的耳畔打探過,她的第一次還在不在。

他說的沒錯,她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就算是磕了藥,也絕對不會選擇一個沒有第一次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她安靜了三天。

這三天如弈子牧吩咐的那般,她們沒有給她任何餐點。

連水也沒有。

頭一天,她渴了就會去喝洗手間水龍頭的水。

被弈子牧發現後,整層的水全部停了。

渴了兩天,她無力的躺在**。

望了望空洞的房間,絕望的眼神忽然轉向身下的床單。

她麵色平靜的下了走下床。

揪住床單的一角,朝著與陽台走去。

這邊是三樓,位置比較高,樓下也都有人把守著,弈子牧相對放鬆警惕。

她順利蹲坐在陽台上,感受著海風。

用牙齒在床單上咬開了一個口子,用盡全力一撕。

把床單撕出了一小條。

打了個結,雖不如漁夫結,但……是她做飾品的朋友教的。

這樣的繩結是她特創的,十分的結實,重在難解。

黎珂把床單的一頭固定在了陽台的圍欄上,另一頭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神情從容的站上了陽台。

正在海灘上摟著美女曬太陽的弈子牧,隨意一轉眸,便看到她站在陽台上。

瞬間,神色大變,他驚慌的朝著房子的方向跑去。

腰間的浴巾掉落了也顧不上撿。

出著平角的沙灘褲奮力朝著裏麵跑去。

一邊跑,一邊吩咐:“快救人!她要是死了,你們都得死在島上。”

黎珂在弈子牧轉身朝著她奔來的那一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從陽台一躍而下。

床單是頂好的絲綢,韌性很好,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在她下墜到床單的長度極限時,脖子被扯住。

脊椎巨大的衝擊力還沒緩過來,她被床單拉了回來,狠狠地撞在二樓的陽台圍欄上。

圍欄上的花瓶掉了一地,她也瞬間暈厥過去。

在暈厥之前,她彷佛產生了幻覺。

似乎……看到不遠處有飛機飛來。

但她知道,傅靳琰不會來了。

弈子牧那麽恨她,那麽恨傅靳琰,一定是把她藏在了一個傅靳琰永遠也找不到地方。

他對傅靳琰的了解程度足夠深,藏的也是最好的。

以傅靳琰的實力,他一定會在她失蹤的當天找到那個倉庫。

可……過去了這麽多天,他都沒有來。

就說明,他不會來了。

他一定不會朝著這邊來了。

與其不清不白的死在弈子牧這個變態手中。

她更願意就這樣死去。

正好……她也想媽媽了。

“砰……砰……”

她昏死過去後,槍聲隨著直升機的聲音響起。

直升機上的人拿著槍對著下方的人一通掃射。

弈子牧的屬下被打的四處逃竄。

弈子牧閃躲著,衝進了屋內。

子彈隨著他,穿透了玻璃。

大廳的玻璃碎了一地。

他上到三樓,奮力抓住吊住黎珂的床單。

手臂被子彈擦出傷口也沒有鬆開手。

鮮血順著床單擰成的繩子往下流去。

他用盡全力把黎珂拖了進來。

她脖子上的繩子已經勒的很深了。

他試圖解開,卻發現她用了特殊的手法,他不會解。

直升機上的子彈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無奈之下,弈子牧弓著腰拖著黎珂進了房子裏麵,躲到牆壁後麵。

子彈雖然可是穿透玻璃,但是牆壁穿不透。

他心急如焚的拿起床頭櫃裏麵的刀子,一刀劃開了黎珂脖子上的繩索。

“醒醒!你不許比我先死!”

弈子牧一雙眸子滿是恐懼。

他的仇家有很多,窗外來的不知道是哪家。

但他不怕死。

心髒被恐懼籠罩著。

他竟懼怕她的死亡。

手忙腳亂的給她做了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

都未見她醒來。

最終滿頭大汗,跌坐在她身邊的地板上。

喘息著:“你是為了懲罰我,故意死在我麵前的吧。”

他眸色冰冷,勾唇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直升機上的人下來,直接闖入臥室。

弈子牧與闖入的人對視的瞬間,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睜大了眼睛,十指與身旁的黎珂緊扣在一起。

血液在他胸前開出絢爛的花。

那是燃燒生命換來的璀璨。

“報告傅總,找到夫人了!”

傅靳琰隨後闖入臥室。

他的腿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跌跌撞撞的跑到她麵前,緩緩蹲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他……還是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