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兒,田詩語起身準備回家。
“真要回去啊,明天周日。”謝銘傑雖然幫她把客廳裏的衣服和外套拿了過來,但其實並不想放人走,他試圖留她過夜,又說,“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這裏過夜了,給你兒子發個消息去吧。”
田詩語正在穿衣服,後麵的扣子扣得有點費勁。
“不要了,和嘉文說了今天會回去,明天一早我還要陪他去報名。”
“報什麽班啊?”謝銘傑不怎麽情願地把上衣遞給她,嘴上卻不停問道。
“數學班,他說他想要參加數學比賽,有位老師帶選手很有經驗,但現在教育部不準搞課外班所以他想讓我去和老師聊一聊私下裏請老師輔導。”
田詩語說完,把套頭上衣套上,又拿了羊絨毛衣往身上套,回身時見到謝銘傑兩手抱胸盯著自己看。
“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嗎?”她以為是自己的臉上蹭到了什麽,抑或者剛才和他纏綿的時候弄了什麽髒東西上去,於是手摸著臉問。
謝銘傑過去,捧著她的臉親了下,半闔著眼說,“臉上沒東西。”
她這才看他,他又說:“那種輔導課上了也是白上,沒什麽用,你回去告訴你兒子,我之後會給他幾本適合他的教材,讓他先自己看,之後做練習的時候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田詩語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出幫田嘉文補習,雖然他的學曆用來給初中生補習綽綽有餘,但是……目前她似乎還不怎麽想讓嘉文知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說到底是擔心小孩子會抗拒。
“那個,我想了下,目前我還不想讓嘉文知道我們之間的事。”田詩語說道。
“為什麽啊?”謝銘傑問,語氣突然嚴肅。
“我怕他會多想,我想慢慢來,好不好?”田詩語提出這句的時候小心翼翼,看他的眼神也有點怯怯的。
果然謝銘傑不怎麽樂意了,臉直接冷下來,沒說話。
過了會兒,他見她都穿戴整齊了,自己套了件外套,說:“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車直接開到了田詩語所在的小區門口。
田詩語一路都在想他可能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下車前還是沒忍住和他解釋:“嘉文現在已經十一歲了,再兩月就要過十二歲的生日,那麽多年就我和他兩人一起生活,突然讓他知道他媽媽又找了個男朋友,我怕他會一時不理解做出不理智的事,他現在正好叛逆期。”
說完,她人解了安全帶,刻意往他那邊靠近了安撫道: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既然答應和你交往就會認真的。”
謝銘傑其實也沒生田詩語的氣,就是覺得自己這戀愛談得有點憋屈,沒想到這寶貝那麽會哄人,反過來來安撫自己了,這下他心裏有點竊喜,又不想表露出來,想著逗逗她,於是委屈巴拉地說:“是,認真,偷雞摸狗也算認真,是不是?”
田詩語用手撫了撫他胸口,笑著說:“你不喜歡啊?不是都說偷的比較刺激嗎?”
呦,還會開口說段子了。
謝銘傑立馬順著她的話,“那我要補償。”
“什麽補償啊?”田詩語問,完全沒想到自己儼然掉入對方挖的坑。
果然,謝銘傑聽到她接話用手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攬,唇湊在她耳邊吐著氣說,越說聲音越低沉惑人:“我要親親,你親我……好不好?在車裏。”
田詩語的臉倏地紅了,沒想到他竟然提出這個補償方式,掙著身子抬眼瞪他。
“不是說偷偷的嗎,想要你偷偷的,在車裏,好不好!”
他還得寸進尺了。然而田詩語心裏竟然沒有任何不適與反感,反而生出一種特別禁忌的刺激心理。
好像,也能接受啊,畢竟他為自己做過好多次,作為男女朋友必應禮尚往來,自己回他一次,也沒問題啊。
田詩語心裏想著,當下就白了他一眼,扒拉著他的襯衫下擺,“你說的哦,就一次,你就不能生氣了。”
她說著令人心眩的話,但眼神卻非常的清澈,即使隻有路燈的光線,也能看出真摯的神情。
謝銘傑一把拽住她胳膊,不讓她繼續。
不是他不想,是這會兒要是真回了,他怕他忍不住又吃了她,這麽就沒底了,保不住一會兒綁著她回自己的窩,再來上幾回。她的心意他這會兒領了。
田詩語不懂對方什麽意思,要口的也是他,這會兒製止自己的又是他,於是看他的眼神也帶有一丟丟的探究,不知道這棵天菜又怎麽了。
謝銘傑把她拽起,摁到她自己的椅背上,同樣也解開安全帶,人靠過去,在她嘴上狠狠吮了一口,這才抵著她的唇說:“行了,這次先欠著,一會兒我怕不放你走,下次,下次我們找機會。”
說完,開了她那邊的車門。
“趕緊回家吧,真的,再不走,我就要反悔抓你回去了。”
田詩語愣了下,開車門前又瞟他一眼,他表情已經恢複正常了,也盯著她看。
“明天我電話你,”他突然提醒,“就是和你說的見那個朋友。”
田詩語點點頭,關車門前關照他開車小心。
然而第二天中午謝銘傑給Leon電話的時候才知道,一大早Leon已經坐飛機回S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