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色
“自然是皇後收養的承武。愛上==”
“那就對了,所以我判斷是皇後所為,而且上次在冷宮也有人要用毒蛇來害我,毒蛇可以害我,可以害承怡,也可以害李順華。更況且她是殺太後的凶手,又在皇後眼皮底下勾引皇上,升為貴嬪,可以說已是皇後大敵,性命危在旦夕。所以本宮才請你幫忙,找出凶手。”我緩緩地說道。
他沉呤了片刻,方彈了一個鏗鏘的音節道:“好!”
我來水月殿時,肖夫人正在讓一群和尚為承怡誦經,她自己一身素服,手持木魚,輕聲念誦著。
或許,一個女人再無情,再冷漠,也會有讓她舍不得放不下的東西,有的是親情,有的是愛情,有的是金錢,有的是權勢!
她看到我來,不理不睬,依舊獨自念誦。
我點了三柱香,緩緩地插上,輕聲道:“肖夫人請節哀,逝者已去,生者唯有全力查出凶手,才會讓他的靈魂安息。”
她翻了我一眼,似乎不願多言,隻哼了一聲。
“夫人幫妤是走出冷宮,大恩不言謝,妤是此時卻要還夫人的恩情了。”
這句話要然對她有吸引力,肖夫人站起身,淡漠地道:“進來吧。”
室內一應的器具都換成了素色,宛如冰窖雪洞一般素淨,承怡所有的東西都被收了起來,以免觸物傷情。
“我懷疑這蛇是有人馴養的,今晚我就請夫人看一場好戲!”我扶了扶頭上的珍珠圓釵,淡淡地說。
“什麽?”她由於太過激動,帶翻了桌上的玉石鎮紙,玉石鎮紙掉在地上,砰的一聲,四碎成沫。
“你是說你有把握查到殺到承怡的凶手?”肖夫人美麗的臉扭曲著,由於用力,指甲節節斷裂,整個人散發出狠厲的光芒。
我點了點頭道:“隻是懷疑,要設一個‘請君入甕’的戲,夫人今晚就和妹妹一起看戲吧!”
砰一聲,肖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唇邊揚起一抹冷厲的笑:“本宮倒要瞧瞧,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夜如一隻黑色的獸,潛伏在藏了無盡**與冤魂的皇宮之中。
一彎昏黃的月色帶著一點毛邊,預示著明日會起風了。
模糊的星子也在天空中晦暗不明地眨著眼,鳳儀殿的後麵有一片竹林,崔惜朝道竹林最易藏毒蛇,便決定在此引蛇。====
因此事機密,唯有肖夫人,我及崔惜朝三人在場,另有宮人和太監遠遠地把風。
夜風至,吹起竹林沙沙地響起,一團烏雲遮住了月色,肖夫人的麵容在幽藍的夜光中也漸漸模糊,唯有一雙眼,閃著冷冷地光。
“崔大人,開始吧!”她迫不及待地說。
崔惜朝拿出口哨,有節奏地吹著,我莫名地緊張起來,今晚,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細細縷縷的哨音在風中響起,一柱香的功夫過後,竹林裏便傳來了沙沙的聲音,烏雲移開,月下光有數十條細蛇正蜿蜓而來。
饒是肖夫人膽大,也被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躲在崔惜朝的身後。
“崔大人,這宮中果然有蛇!”肖夫人語音顫抖地說。
待眾蛇行到早就鋪好的一片枯葉竹邊時,崔惜朝便停止了吹哨。
眾蛇似乎剛從笛音中響來,頓時亂扭動起來。
“它們會不會過來?”肖夫人拉著我的手,麵色如土。
我道:“無妨,這片枯葉上灑了螢粉,隨著蛇的扭動會沾到它們身上。崔大人到時會吹哨將它們驅走的。隻要我們跟著螢粉前進,定會尋到蛇窩所在。”
雖然計策甚好,但肖夫人仍是戰戰競競,大約是失子的勇氣支撐著她,讓她勉強跟在我們身後,順著螢粉向前走去。
這螢粉繞過鳳儀殿一直向皎月殿蔓了過去。
肖夫人臉色雪白,喃喃地道:“怎麽不是在鳳儀殿?為何要向皎月殿行去?難道李貴嬪的冤魂出現了?”
我想她大概是嚇糊塗,便柔聲提醒道:“夫人忘了嗎?現在這皎月殿住著燕妃呢!”
她緩了口氣喃喃地說:“燕妃?燕妃!”
她眼中有炙熱的火苗燃起,雙手緊握,能聽到關節微微地響:“莫非是這個賤人?!”
崔惜朝淡淡地說:“是與不是很快便能揭曉答案,肖夫人請不要太過激動。”
當那群蛇進到皎月殿中時,肖夫人終於發作了。
崔惜朝使命已經完成,他本是樂師,不想惹禍上車,便告辭離開。
肖夫人竟親自上前,重重地拍著皎月殿的大門。
悶雷般的拍門聲讓裏麵的婢女十分惱火,開門嗆道:“誰大半夜裏在這裏亂嚎……”
話被說完,便被肖夫人一掌扇過去,半麵臉很快紫漲了起來。
“混帳東西,竟敢對本宮出言不遜,打死嗎?”肖夫人疾言厲色地道。
那個宮婢忙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肖夫人一心要知道真相,無心與她糾纏,便抬腳向殿內走去。
“夫人,不可,夫人……”另外一個婢女跪在地上,緊緊地拉住肖夫的衣角,神色惶慌。
肖夫人更加怒氣勃發,一腳踹了過去道:“這皎月殿的奴才都不懂宮規矩嗎?竟敢阻攔本宮!”
婢女伏地道:“夫人,皇上宿在殿內,夫人冒然進去,隻怕會驚擾了皇上……”
“皇上在裏麵!”肖夫人擰眉說了一句,越發不忿。
想燕妃極有可能是害死皇子的凶手,皇上還夜夜對她恩寵,肖夫人怎能不怒?
我也暗暗高興,澹台謹在此,便更能證明楚流嵐的陰險用心,倒是省了一層事。
“皇上,臣妾有急事求見!”肖夫人一邊大聲叫著,一邊闖了進去。
兩人剛走到皎月殿的主殿,隻聽裏麵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澹台謹緊張的聲音:“愛妃,愛妃,你怎麽了?”
肖夫人和我對望一眼,一齊搶進去。
殿內並沒有燃蠟燭,數十顆碩大的夜明珠將皎月殿照得猶如白晝,夜明珠的清輝如月色輕灑,果然應了皎月這兩個字。
殿內的婢女們慌成一團,驚叫著進進出出。
隔著薄薄的皎紗帳,身上幾乎不著寸縷的柔媚女子正躺在澹台謹的懷裏,哭著道:“臣妾被蛇咬了!”
澹台謹盛怒之下,一把扯開紗簾,吼道:“一群蠢材,還不快去叫禦醫?”
宮婢忙慌慌張張地去叫,澹台謹赤著上身,精壯的肌肉上猶有歡愛的痕跡,墨發四散,腰上還掛著燕妃那一個做工精良的肚兜,上麵繡著一枝紫色的紫謹花。
這般**的畫麵,一時刺激得肖夫人麵無人色,而我的心,也如被狠狠地扯了一下一般,痛入骨髓。
紫謹花,本是我的最愛!
但現在,它卻被別人拿來繡在這種地方,那一瞬間,心中有沉沉的失望墜下。
殿內,仍作有歡愛後的氣息,這氣息中又夾雜著上次聞到的味道,這次更濃了一些。
我掃了一周,將殿內的擺設收入眼底。
一個三足沉水的獸耳香爐旁擺著一株植物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種植物統身碧翠結有紅實,色如珊瑚,大如米粒,累累可愛。
果實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和酸味,我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摘了一些果實藏於手中。
“皇上,臣妾會不會死?”一聲帶著哭腔的軟語拉回了三人的思緒。
燕妃雪白的足上,印著一個醒日的蛇印,傷口周圍已經開始青紫。
順著她修長的美腿向上看,看到的居然是——
居然是幹淨的私密之處!
宮中一向對挑選宮妃有嚴禁,尤其是對‘白虎’之女,特別忌諱,想不到,燕妃竟然剃光自己的私處毛發,和澹台謹輕佻地戲嬉。
不可否認,這樣一剃,更顯得全身光滑如雪,腰肢如素,柔軟纖細,胸部豐盈,櫻紅兩點,惹人迷亂,而那個地方,更是吸引男人的致命地方!
不要說是澹台度,隻怕天下的男人沒有人可以逃得過這樣的女人!
燕妃似乎才感覺到我們的敵意,忙拉過一縷輕薄的絲帳蓋過嬌軀,眼神中卻頗有挑戰之意。
肖夫人大怒,剛要說話卻見澹台謹滿臉心疼之色,竟然抬起燕妃的玉足,將嘴湊了上去。
“愛妃別怕,有朕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澹台謹堅定地說。
一口一口的毒血被吸了出來,燕妃唇色漸漸失血慘白,微弱地道:“兩位姐姐深夜來皎月殿,不知有何貴幹?恕妹妹身體不舒服,不能起來迎接了!”
澹台謹責備道:“胡鬧,現在什麽時候了,還講這些虛禮做什麽。”
這時外麵傳太醫到了,澹台謹皺眉,將絲被蓋住燕妃,隻露一足,雖然滿臉不情願,也隻得讓太醫來驗蛇毒。
我瞧見李墨染也跟在老太醫身後,便對他使了眼色,他忙上前幫手。
太醫取出利刃,在蛇傷口處劃十字星形,用力地擠出毒血,直到鮮血變紅,才敷上解毒清涼的藥膏,鬆了口氣道:“回皇上,燕妃娘娘雖然身中蛇毒,但所幸此蛇毒有解,又得皇上及時吸出毒血,相信上了藥之後,連換三天,必能全愈。隻是其間萬勿憂思傷神為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