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0章 魔鬼是獨一無二的
鬼婆無奈的看著我:“我說那些不是為了讓你去感慨人類的生育能力,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可以在下一個月的黑色星期八裏找到小寶。因為在那一日,你的感知能力將會被強化,這樣你就能尋到你的那個仆人。”
的確,在灰色太陽升起的那一天,我感覺自己就像回到了家鄉的孩子,感覺極其舒適,身體的各項能力也得到了增幅。
“等等!你說我遇到過三次黑色星期八?怎麽可能,明明是兩次啊!”
第一次便是我遇到饞天那次,還有一次便是我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那天。
鬼婆笑了笑:“你真正遇到星期八的第一次是你和魔鬼交易的那一次,那天也出現了黑色星期八。”
原來那一天也出現了星期八,可是我卻隻記得我和魔鬼交易時的那幾句話,那二十四個小時裏我到底都和魔鬼做過什麽才達成了那個交易。
“魔鬼的交易到底是怎樣的?”我問道。
“你已經猜測到了很多,不是嗎?魔鬼已經賦予了你權利,讓你可以去行使他的交易能力。隻要雙方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那份交易,那麽交易就能成立。”
“這個世上到底有多少個魔鬼?和小白交易的那個魔鬼和與我交易的魔鬼是同一隻魔鬼嗎?”我沒想到鬼婆居然真的知道關於魔鬼的事情,所以我想多問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鬼婆沉默下去,她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皺了皺眉:“你不知道?還是你不能說?”
鬼婆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世界隻有一隻魔鬼。”
我心中一沉,但隨即釋然。魔鬼這種強大的生物有一隻就足夠了,因為它可以發展出許多像我這樣的魔侍。世上所流傳的那些魔鬼,應該都是我這樣的魔侍。
“那麽,和我做交易的是不是魔鬼?還隻是擁有使用交易權利的魔鬼侍從?”
鬼婆笑了笑:“和你做交易的是真正魔鬼,所以你才會這麽強大。要知道你隻能算是一隻新生兒,但卻擁有了許多人花費十多年才學會的能力,那是因為你擁有一個非常強大的‘老爸’。”
魔鬼給了我新生,它的確算是我的“老爸”。像周醉墨和阿半,她們對我的那份感情可能也存在著說不清楚的“父女依賴”之情。
“的確,我確實擁有一個非常強大的老爸。”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附和著說出這一句話,而且我並沒有任何排斥的心理。它給了我第五條路,給了我生命,還給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既然它對我這麽好,那麽我為什麽要去排斥一個對我好的個體?
他雖然逼著我去殺死了十一個女孩,但卻不隻是為了讓它自己強大,我也一樣獲得了可以在陽光下行走的能力。就像小時候,許多父親都會拿著戒尺打孩子的手心,督促著自己的孩子好好學習然後去掙很多的錢,隻有掙了足夠的錢才不會被人當做狗一樣去對待。
它隻是希望我盡快變得強大而已,這有什麽錯。兒女情長這種東西遲早都會淡化,唯有力量才不會淡化。有了力量,才會有女人,才會有一切。
沒了心髒之後,我才能夠這般成熟的去看到這些,這也算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魔鬼為什麽不肯見我?”
“古代的王者隻會去接見那些最有成就的將領們,並不會單獨去見默默無聞的小兵。等你足夠強大,強大到它覺得自己放的網可以往回收的時候,它就會見你了。”
“那...”我還想再問一些問題,卻發現原本在我麵前的鬼婆已經不見了。看來她並不能一直出現在我麵前,也不知道下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作為孟婆的後代,鬼婆一定擁有許多我所不知道的真相,畢竟她的祖先孟婆所做的工作便是抹除真相。
鬼婆並沒有說關於她女兒的事情,或許我隻能讓阿奇去接受他將要變成一個孤兒的事實。對於這麽小的男孩來說,這是一件讓人很難理解的事情,他或許會傷心,但更多的卻是疑惑,他會疑惑到底什麽是死亡,為什麽媽媽就死了,甚至會想媽媽什麽時候會活過來。
小孩子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含義,他們覺得死了和出去了是一個意思。他們會哭泣,但他們哭並不是因為他們知道死這個字有多沉重,而是因為那個死了的人不肯去回應他們,他們不知道那個人不是不肯去回應他們,而是不能回應他們。
也或許,我應該使用交易的能力讓阿奇的媽媽活過來。
控製了阿奇的媽媽就等於控製了阿奇,也等於控製了整個孟婆一族。有了孟婆一族的支持,我將會得到更多。
隻是,我的交易能力是否能夠讓阿奇的媽媽活過來。而就像鬼婆所說的,一個生命想要活得更久,他就必須從其他個體那裏搶奪生命。我相信在不知不覺裏,當魔鬼給了我新生之時,肯定有人因此而死去。
如果我救下阿奇的媽媽,那麽世界的某個角落肯定有人會因此而死去,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孟婆一族受到的是上天的詛咒,這種詛咒能夠用簡單的交易去打破嗎?
巫念曾說,魔鬼正在和上天下一盤棋,不管這局可能是以蒼生為棋子的棋局最後誰勝誰敗,但至少說明魔鬼擁有和上天席地而坐觀棋而對的資格。那麽,使用魔鬼的交易能力去破除上天的詛咒看起來也不是什麽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了。
在深夜的時候,我抱起阿奇的媽媽來到了十字路口。我沒有去準備什麽貓的骨頭和墳墓裏的泥土,我隻是站在那裏然後說道:“魔鬼,讓她醒過來吧,我願意付出一切。”
交易的前提是雙方都同意那份交易內容,但阿奇的媽媽肯定是不能醒過來說她願意為此付出一切的,我也不希望阿奇去完成這個交易,而我已經交易過一次,我也不知道這第二次是否還有效。
我抱著阿奇的媽媽離開了十字路口,然後默默觀察,希望阿奇的媽媽可以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