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7、想要的,不是你(9.17第二更)

?莫邪回到山間別墅,聞著自己身上的六神‘花’‘露’水香味兒也是幾乎暈厥,進了‘門’就趕緊褪盡衣‘褲’,走進淋浴間。

水舌唰唰淌下來,沿著他緊致的肌理,滑下長‘腿’去,落在寶藍‘色’瓷磚上,濺起銀白水‘花’。

莫邪聞見了外麵莫愁的氣息,便吩咐,“拿我浴巾櫃子裏右手邊第二格的粉紅‘色’浴巾來。”

他能想到莫愁一聽“粉紅‘色’浴巾”,一定是一副眼珠子都要蹦地上的神情——可是誰讓他今天的心情實在是好,好到非要用一條粉紅‘色’的浴巾裹在身上,才能表達出他內心的歡喜呢?

他立在水珠裏闔上眼——那個傻丫頭,聽見他的宣告,愣得像個小木偶,張大了嘴巴連最裏頭的一顆蟲牙都‘露’出來了……也許那一刻太過驚愕,她都忘了掩藏她自己的神‘色’,於是他沒有從她的神‘色’裏看見半點的——抗拒攴。

她沒抗拒,她從本心裏沒有抗拒!一想到這個,他就想跳起來!

‘門’輕輕打開,細碎的腳步聲走進來。莫邪立在水柱裏,聞見莫愁的氣息,便懶得睜眼睛,隻懶洋洋伸出手去,“我累死了。脞”

他關了水龍頭,水‘花’成流滑下他‘精’壯結實的小/腹,漫過一條新添的傷口。傷口還紅著,觸目凜冽。

浴巾裹上腰身,莫邪聽清背後那一聲緊張的‘抽’氣。他猛地轉身,霍地睜開眼睛——站在水汽氤氳裏的,哪裏是莫愁,而是全身赤‘裸’的綠蟻!

“大膽!”莫邪厲喝,扯下頭頂浴簾,扔向她身上去,“你竟然敢偽裝成莫愁,欺騙於我!”

綠蟻卻不以為忤,伸手將浴簾又扯下,將白‘玉’一般的身子全都呈現在莫邪眼前,“小爺不也是在身上噴了人類發明的刺鼻的香水,‘混’進人間,用以掩蓋自己身上的氣息,好讓別人找不見您麽?我不過如法炮製,又有什麽不行?”

莫邪眯起眼睛,“你來幹什麽?”

綠蟻嫣然而笑,“小爺這話說得好糊塗。小爺遠途從國外回來,我當然要來服‘侍’。再者又將要到中秋月圓,小爺該需要‘交’.配的。”

莫邪深深吸了口氣,手指撐住濕潤的瓷磚牆壁。

每月都有月圓,可是他還能憑借自製力控製住yu望。兼之還有莫愁配製的‘藥’物,能幫得上他一二。可是每年中秋卻是最難熬的一晚。

狼群拜月,中秋之夜是整個狼族都極為躁狂的夜晚。就算不想,也會有狼‘女’成群來求歡。除非是他明確說不要的,其它公狼才可與之‘交’/配……今年,‘藥’物已經失效,他又幾次受傷而動了元氣,抵抗中秋月的呼喚,實在太難。

他閉上眼,莫愁的話又在耳邊縈繞。

此時此刻,與綠蟻‘交’.配實在是唯一的選擇;就算他想要的人是沫蟬,就算他再渴望她,卻也絕不敢在中秋之夜與她親近——否則中途化身為狼,又該怎辦!

綠蟻不慌不忙湊上來,幫莫邪將浴巾圍好。美好的身子從後頭貼上莫邪,緩緩遊動。

她自信自己的魅力,曼聲問著,“二老,可好?”

“嗯哼。”莫邪呼吸微粗。

綠蟻看莫邪沒有抗拒,便更大膽。手沿著他‘精’壯的身子向下滑,溜過窄腰,停在他腹上新傷。綠蟻便一喘,猛地轉到莫邪正麵,掀開他的浴巾——看見那傷,如粉紅的一條蚯蚓,綠蟻便驚呼,“這是怎麽了?”

狼狩獵時,首先是掏獵物的腹;同樣,狼自保的時候,也極小心自己腹,唯恐受傷。這條傷竟然在這裏,足見當時有多危險!

她的指尖滑上他的傷,莫邪皺眉,“停手。”

綠蟻咬牙,“二老,出事了?”

莫邪隻冷冷望她,不答。

“小爺不必瞞我,我能猜到。”他果然還是不肯信她,什麽事都不肯告訴她。她隻想幫他分憂,可是他卻仿佛從來不想。

綠蟻悲傷地笑,“小爺已經有數年不曾出國去過,這次卻突然去了,如果不是二老出事,小爺何至於如此?讓我猜猜,二老是遇見了什麽事——那邊的吸血鬼,進攻了?”

東方與西方,本來是完全不同的世界。種/族不同,文化更是相異,共處於世而又互不影響。可是隨著時代的發展,整個地球開始合並為同一個世界;尤其是當代,整個地球都縮小成為小小村落。

東方人會在西方落地生根,西方人也會在東方找到自己的生活空間。

於是許多事情開始猛烈碰撞在了一起。

東方的人狼到了西方去,開始被西方的吸血鬼所忌憚。實則東方的人狼一族根本對吸血鬼不屑一顧,可是吸血鬼卻將東方的人狼與西方的狼人看成相同的東西。因吸血鬼與狼人有多年宿怨,於是吸血鬼開始對東方麵孔的人狼由擔心變成了憤恨……

這些事,綠蟻是隱約聽她祖父與祖母說起過。除了極核心的那十幾個人之外,青岩其他的族人完全不知。

綠蟻覺得,自己既然將來注定是狼族主母,她這樣在他麵前直接說出來,該是為她自己加分的。

豈料莫邪猛地一伸手,一把扼住她頸子,“你若膽敢泄‘露’出去,就算你是冬家大小姐,我也一定殺了你!”

原本她還貼著他的身子,兩人看似柔情蜜意,轉瞬他卻扼住她的頸子,將她直接推到牆壁上!——牆壁濕滑而冷硬,就像綠蟻這一刻灰死了的心。

綠蟻在他掌中一點點窒息,卻深深凝望他,“我隻是想為你分擔。小爺,這些事你自己扛著,太累。”

“不用。”他雙眸泛起冰藍,凍得她的心魂都冷了。

說到底,他從未真正將她當做自己人,從未相信過她。

綠蟻淚滑下來,努力地笑,“我從未想泄‘露’你的秘密,我隻是想問一聲——你疼不疼?讓我來替你‘舔’傷,好不好?”

莫邪深吸口氣,鬆開手,還是冷硬的那兩個字:“不用。”

眼見他就要走了,綠蟻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抱住他的腰,“小爺,你今晚就要了我吧!我已經等了這麽久——我不想再等了。”

綠蟻知道,如果真的是吸血鬼發動了進攻,如果他的傷真的是來自吸血鬼,那麽他就更難把持——所有人都知道,吸血鬼是最為yin邪的一個族群,他們的鬼爪和尖牙都會將yin邪的渴念注入傷者血管內……所以莫邪這一刻最易挑/逗。

淋浴間裏水汽濕暖,視野裏一片茫茫,神智不由得隨之渙散;而身前的妙.體滑如白‘玉’、嫩如‘奶’酪。她婆娑搖曳的腰,綿軟妖嬈;她向他翹起展現的世界——早已敞開‘門’戶,隻需縱身,便能享盡其中所有曼妙!

狼‘性’在血液中嘶吼,催促他快點衝入;可是他的人‘性’則在黃天黑地尋找一樹菩提——他想坐下來,掃淨靈台。

“‘混’蛋,你不許這樣對我!”

“你找死啊?……”

“小邪,小邪……”

虛芒空寂裏,幽幽傳來那嬌蠻又甜軟的嗓音。不用想象,都能從那嗓音裏想到她的神‘色’。定是羞紅了麵頰,握緊小拳頭,躲著腳丫,又惱又赧地想跑卻又不得不留。

瞪向他的水轉雙瞳,閃亮、烏黑、水潤。明明那麽義正詞嚴,卻又在下一瞬急促避開;被那長長的睫‘毛’悄然一擋……

每每那時,他便情動到不能自已。就想這樣奔上去,抱緊她,扯掉她層層隔開他的偽裝,將她全部看入眼底,‘揉’進心底。

綠蟻趁機貼緊了他,搖曳著,正要引導他入內——他仰頭深吸,雙手猛地用力,將綠蟻推倒向前。他自己則淡然披上了浴巾。

“莫邪!”綠蟻不敢置信地嘶叫,“明明你都已經快要進來……小爺你想要的!”

“呸。”他竟然毫無防備地,學著那蟲兒的語氣,‘女’孩子氣地輕啐了一聲,“我才沒有。”

他自己也是忍不住莞爾,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腰間,“它想到的,根本不是你。”

綠蟻再看他腰間——果然早已偃旗息鼓,仿佛一個巨大的嘲‘弄’。

莫邪抓過衣裳便出‘門’去,“你不走的話,那你就呆在這裏好了。我走。”

綠蟻爬在地上,手指摳入瓷磚縫去,“莫邪,不要走——”

卻‘門’聲空空,外頭夜空穿過一聲清朗狼嚎,隨即便整個世界都暗寂了下來。

他終是,毫無留戀地,走了。

綠蟻捶地大哭,“我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麽是那個人類的丫頭,憑什麽!難道隻因為,她也是舞雩的一縷魂麽?”

她霍地停了眼淚,仰頭望向天棚某一角,“舞雩,幫我,好不好?我們一起,打敗夏沫蟬,好不好?”

明早見。明天開啟“琉璃月”之旅。

謝謝藍的大紅包,樊川、trgo的1888紅包,果木的10‘花’

3張:小荷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