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 3、亂了(第③更)

莫言攀入小樓,卻是讓他意外的順利。他以為至少要費些周折,應該會有打鬥。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擺平所有的攔阻者,然後在沫蟬驚喜若泣的目光裏,抱著她安然離開。

卻錯了。

潛入的過程裏,一個攔阻的人都沒有;尋遍小樓的通道,半點人聲也都不在。

空寂無聲的小樓,燈光隱隱,竟覺仿佛一座古墓。

莫言被自己莫名升起的這個感覺而皺眉,忙甩了甩頭,甩開這個念頭,疾步奔上同樣鋪著大紅地毯的樓梯轢。

即便鋪在樓梯上的猩紅都是血,他也會為了找到她,踏血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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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直接奔入三樓的臥房,輕易便找見了依舊沉睡著的沫蟬箜。

讓莫言驚愕的是,沉睡中的沫蟬非但沒受到任何傷害,反而麵頰如紅玫瑰綻放,雙唇更是不可思議地綻放著柔軟的光芒……

莫言不由自主地喘息。

莫言梗著嗓子叫她,“夏沫蟬,你醒過來!”

好吧他不想乘人之危,所以她最好趁現在就醒過來!否則——這樣現成的房間,現成的床榻,還有現成的——她。

很奇怪,這房間裏不知有什麽這樣讓他心旌搖曳。也許是滿眼的猩紅,又或者是空氣中彌漫的玫瑰花香……讓他隻想丟開一切防備,就在這裏,狠狠地要了眼前的人兒!

莫言回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現在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莫言,是你來了。”

床榻上的女子忽地無聲睜開了眼睛,剪水雙瞳盈盈光轉,一彎紅唇仿佛最為美豔的玫瑰花瓣。她伸手遞向莫言,手背向外,“你來呀。”

莫言隻覺喉頭一梗,不由自主趨向前來,握住她的手。她的皮膚從前如玉微涼,此時卻染滿了暖意,仿佛玉被火溫過。莫言不由自主便向她的手背落下唇去,仿似西方的吻手禮。

沫蟬咯咯地笑,滿意地望著莫言謙恭的神色,她感受他唇上紋理摸索在她手背的粗糲感,悠長地喘息了聲。那聲音也如玫瑰花香一般美豔,擾得莫言心神一**。

莫言仰頭,饑.渴凝望沫蟬的容顏。那樣的美豔卻又清麗,不容侵.犯卻又仿佛主動招引……莫言忍住喉間的低吼,唇試探著卻又強悍地從她手背向上,移上她手臂,再一路上行……

沫蟬並不拒絕,隻甜蜜地笑。

房門忽然被砰地撞開,聲音大到都不像隻是用腳踹的——沫蟬和莫言都不由得扭頭去看,卻見莫愁一臉無辜,期期艾艾立在門框處,“不、不好意思。我現在的主要功用是,人體沙袋。”

莫愁是被當做人體沙袋,整個被丟過來,用以撞開門的,所以方才那一聲可比用腳踹開門弄出的動靜大了去了。不過幸好莫愁是狼,就算麵上再斯文無辜,身子骨也比較扛撞,否則一般小鮮肉,估計直接就給撞暈了。

莫言聞聲皺眉,明白後頭是誰跟著來。便隻能起身,目光越過莫愁肩頭,迎向那個從後麵緩步踱上來的人。

莫邪一身白衣在幽冶猩紅的燈光裏練練抖動,卻不是被風吹動,誰都看得明白那是被他身周的怒氣給催起的。

莫言努力做出並不懾服的姿態,可是莫邪走上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凜冽冷聲在房間中如漣漪散開。

莫愁都看得一哆嗦。這兩頭公狼之間,天生注定為敵,但是小爺一直都還算對二爺禮遇有加,又或者說是不放在心上,所以兩人就算吵嘴,至少在青岩還沒怎麽動過手。可是這個慣例卻在沫蟬身邊被擊得粉碎,繼上回在海邊兩人廝打起來之後,此時小爺更明顯是用身為君王的威嚴在懲治二爺。

莫愁很擔心,隔著兩頭公狼向沫蟬擠眉弄眼。

此時能拉開來雙狼的,也就隻有沫蟬了。

“莫言,知道我為什麽打你?這一巴掌是打你回護不周!”莫邪滿麵戾色,“我留下你,就是要你看好了她;可是你究竟都做了什麽!”

莫邪說著回手又是一巴掌,聲更凜冽,“這一巴掌是打你趁人之危!她現在是什麽情形,難道你看不出來?她自己沒辦法自救,你反倒趁此冒犯,豈不是給她雪上加霜!若她清醒之後,知道你對她這樣過,她該有多難過!”

莫邪憤怒中閉上眼睛,“我知道你與我爭,我也明白她這樣好,值得你我相爭……隻是,不要這樣,不要強迫她,不要讓她痛。”

“你在說什麽?”莫言詫異。

莫邪卻沒回答他,越過他身側,徑直走到床邊,垂首含笑望沫蟬,“想玩兒?那找我來玩兒。不許去找別人,聽見沒?”

沫蟬卻沒被他周身的冷意懾住,反倒收縮起膝頭,將下頜抵在膝蓋上,調皮仰望他的眼睛,“可是隻跟一個人玩,會很悶的。”

莫愁一聽都緊張了。這分明是找死的節奏,小爺一定會生氣。

“嗤。”莫邪卻好脾氣地樂了,伸出食指,指尖抵在她眉心,“那我就多找出幾種花樣陪你玩兒嘍。”

莫言皺眉,卻還是忍不住跟莫愁對了個眼神兒。

嗯,雖然眼前的情緒蠻緊張,可是他們倆還是心底湧起一個共同的感受:很,肉麻哎。

“好啊。”沫蟬舔了舔唇,站起身來。伸手貼住莫邪頸側,感受他頸動脈汩汩的賁張,“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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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沫蟬睡下,莫言追出來。春衫冷的one-77已經在外頭候著。三莫時隔許久,重又坐進一輛車子裏。隻不過三個都默不出聲。

終究還是春衫冷坐在三個大佬的沉默當中,有點不自在,先出聲問了句,“主上,沫蟬姑娘她,沒事吧?”

莫愁白了他一眼。春衫冷從後視鏡裏妙瞄見莫邪一臉的陰鬱,嚇得趕緊抿緊唇。

不過莫邪卻隨之笑了聲,“沒事,當然沒事。難道你們有誰認為,她出什麽事了?”

春衫冷隻覺腦袋嗡地一聲,趕緊耷拉下腦袋去,“沒有。小的失言,小的多嘴了。”

莫愁歎了口氣,隻好挺身來當和事老。

莫愁望了望莫邪,又瞅了瞅莫言,清了清嗓子,“既然今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那咱們也趕緊各自回去睡覺吧。耽擱得久了,反倒讓旁人都跟小春春似的,以為咱們遇見什麽事兒了呢。”

莫言手臂擱在車窗沿兒上,狠勁咬了自己手指一口,“今晚的事情,我會負責。”

沒能保護好沫蟬,被三書給引到了錯路上,才發生接下來的事情——他明白這是他的責任。

“還輪不到你。”莫邪輕輕眯起眼睛,“無論是狼族還是蟲,都首先是我的責任。如果我死了,才輪到你吧。”

莫言被刺得一呲牙。

莫愁趕緊攔著,“哎哎,深更半夜了,別吵了樓裏的蟲睡覺。她原本晚上就不容易睡好,二位爺說,是吧?”

莫邪和莫言互瞪一眼,這才都坐回自己的座位。

不過莫言隨即一笑起身,“那我先上去了。我會守著她,讓她睡得香甜的。”

莫言說罷,瞅都不瞅莫邪一眼,推門就下車。腳步輕鬆地走回樓門去,一邊走還一邊吹起口哨來。恨得莫邪在車裏握緊了拳頭,看得莫愁差點愁白了少年頭。

“小爺,其實小的意思是,咱們不能大敵當前先窩裏鬥。所以……”莫愁說得小心翼翼。

“哼,你錯了。”莫邪鳳眼裏冰藍閃耀,“這個時候就該先窩裏鬥。我們倆彼此先激發起對方的鬥誌來,到時候才更有用。”

莫愁一驚,“小爺方才,莫非是故意的?”

“你管呢?”莫邪笑起來,“除了我跟他,你以為沒有第三個人是更早故意的?”

“嗄?”莫愁一傻。

他真的沒發現,什麽都沒發現。被狼族寄望於成為軍師的他,剛剛竟然真的神馬都沒發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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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來,沫蟬仿佛什麽都不知道。出門就看見莫言靠著坐在門口,坐得筆直,卻是睡熟了。沫蟬就樂,“幹嘛呀,跟這兒連打坐呢?要出家啊?”

莫言衝她呲牙。

昨晚回來百般思量,終究擔心她睡不安穩,便潛入她房間去,轉換了她的夢境。否則,他也不至於累到睡著了,都沒聽見她開門的響動。

今早上看她神清氣爽地如常走出來,他想欣慰地笑,卻還是被她給氣著了——他才不要出家當和尚,絕對不要!否則,豈不是說他注定了要輸?想都別想!

沫蟬不管他還坐地上運氣,進洗手間洗漱,荒腔走板地哼歌,竟然是: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莫言隻能苦笑起身。好吧,就為這晴朗的天、還有心裏的好喜歡,他昨晚的一切便也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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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放假,沫蟬跑去看關關。

就覺得最近關關那妮子有點不對勁,她今天得來實地觀察一下。

一進門,沫蟬就等著滿屋子的喵星人和汪星人撲上來跟她親熱呢。往常都是這樣的,可是今天有點奇怪——那些喵星人和汪星人雖然眼中還是對她露出熱烈,卻都停留在距離她一米開外,很是猶豫地不肯走上前來。

沫蟬很覺驚訝,忍不住問,“關關,你家這些外星朋友最近都得禽流感了麽?”

“呸!”關關叼著牙刷走出來,“它們是獸,不是禽!”

“哦。”沫蟬笑,滿屋子打量,“這些都不是禽,那你家那隻獨一無二的禽呢?小鳥君,小鳥君……”

沫蟬深深覺得自己的態度很是親切友好啊,結果沒想到小鳥君niao的一聲兒,跟猛虎下山似的,從櫃子上一下向她俯衝下來,伸爪就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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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在留言區問雎鳩是啥?奏是個貓呀,這個還有疑問咩?哢哢……還有小江,嗯,乃們都沒明白小江滴心~~~~今天三更萬字完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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