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 17、人間煙火,歡喜在側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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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跑得了!
沫蟬將手裏的大杯可樂、大桶爆米花,都打開蓋兒塞他手裏,然後她自己輕鬆自在地就跑了啊!
跑進座位坐好了,再看著他左手可樂、右手爆米花,怕灑了小心地捧著費勁地跟上來,沫蟬將臉藏在情侶座向前彎曲起來的靠背上樂轢。
他終於走上來,沫蟬得意地搖著頭,“哎,看我跑成功了吧?倒是你,怎麽一步都沒敢跑啊?”
“嗯哼。”
他倒是沒回嘴,隻哼了聲,長腿毫不客氣地穿進沫蟬腿中間去,用力格著…艮…
“哎你!”沫蟬登時慌了。
“我怎麽了?”他慵懶地揚眉,“我要進去……怎麽你,膽敢不讓我進麽?”
他說著,將捧著可樂和爆米花的手伸到沫蟬座椅的靠背上去支撐著。這樣一來,他整個身子都順勢向她傾壓過來,仿佛要伏在她身上一般。
在這樣的姿勢之下,他的腿便也順著勁兒,硬生生擠在她腿間,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腿的內.側……
沫蟬囧得連忙將身子蜷起來,想要避開他的碰觸。
可是他的姿勢,從外表開起來,分明沒有任何的逾矩:在電影院裏,想要走進裏頭的座位,那樣狹窄空間的穿行,可不就得這種姿勢麽?於是沫蟬就算小心閃躲,可也不好意思動作太大,更不敢神色上表現出來——否則反倒讓周遭人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曖.昧了啊啊啊!
“快點啊~~”沫蟬咬著牙低聲命令。
“才開始而已,就這麽著急了啊?”
他竟然欠揍地反倒停住,就立在她腿之間,上身保持著向她壓下來的姿勢!
“一切剛剛開始,慢慢享受,小傻瓜。”他身上的蘭麝香氣,不疾不徐地向她襲來,攪擾她原本就已經開始昏亂的神智。
沫蟬咳嗽了下,讓自己醒神,“哎你別這麽囉嗦行不行啊?要進的話,就趕緊進!”
好吧她平生第一次恨死人類的語言了啊啊啊!尤其是漢語,太多的一語雙關、弦外之音什麽的了!害得她本來說的都是最正常不過的話,可是此時請起來卻怎麽都那麽曖.昧啊!
莫邪撐著手臂,在她上方享受地看她滿臉的囧紅,還有不甘心的咬唇,他便更無法自禁地挑起唇角,“咳咳,我知道了寶貝兒。原來,你比我更急……”
“急你個大腦袋啊!”沫蟬受不了了,伸手去推他的腰。
他卻曼聲呻.吟了下,就在他耳邊,“就是這兒,寶貝兒。你再推,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她竟然該死地都聽懂了!
沫蟬哄著臉,隻覺空氣稀薄起來,她隻能張開嘴大口地呼吸,才能找到些氧氣。可是她自己不知道,這樣一來,從他的視角看下來,便隻見她麵頰緋紅,紅唇微張,目光柔媚如絲,身子嬌喘而起伏……
莫邪控製不住地悶哼了聲,“你……,嗯,該死的,現在別就這麽迷人!慢一點,慢慢來。”
沫蟬真是要哭了,向他舉拳,“找死啊!”
幸好莫邪實在是相貌太醒目,他在沫蟬腿之間磨蹭太久,這樣的姿勢終也吸引到周遭情侶們的注目……
情侶,沒錯,沫蟬此時才絕望地發現,原來這周遭的座位都是情侶座,而且看樣子前後左右的幾對觀眾也都是情侶!
都怪她之前跑得太快,又光顧著揶揄莫邪了,都沒觀察地形!
看沫蟬終於發現周遭“敵情”了,莫邪這才長眉一展,長腿輕鬆跨過沫蟬的小腿,坐到他的座位上去。之前做足了他作案道具的可樂和爆米花,也都安安穩穩地躺進自己的卡座,一動不動地繼續扮無辜了。
沫蟬跟小耗子似的,縮在靠背裏,再環顧了整個放映廳一眼,苦惱地聳肩,“怎麽整的,這晦澀的法語原聲片,怎麽選在這情侶廳放映啊?難道情侶們現在都喜歡玩兒彼此折磨了麽?”
好吧,沫蟬選的片子竟然是個法語原聲片!還黑白的,還一個演員都不認得的那種。
莫邪氣定神閑地將手肘架在扶手上,雙手指尖相對,“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哪有情侶看電影,隻是為了看電影而來的?”
“嗯?”沫蟬不解地盯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一挑唇,“你人人類都喜歡衣冠楚楚,所以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然不敢隨心親熱。電影院裏這麽黑,正好適合情侶們偷偷摸摸地親熱。這道理就算我這個狼不是很讚同,不過也是能想明白的。”
他傾身過來,用肩膀頂了她肩頭一下,“你選這個片子,難道不也是這個意思?”
“我!”沫蟬差點沒被可樂給嗆死,“我沒有!”
怪不得她選完影片的時候,他非但沒攔著,反倒還饒有興味地瞄著她樂。當時她還以為他傻,狼不知人間電影的分類嘛,卻沒想到原來他是想到這兒來了。
“真的沒有?”他覷著她,意味深長地笑,“我知道人類在愛情裏,都是口是心非的。”
“我真沒有!”
“越描越黑哦……”
一聲清脆的鈴聲,電影適時開映。放映廳裏燈火熄滅,黑暗給在座每對情侶都拉下了隱秘的絲絨大幕,安全又寧謐。
沫蟬便也正襟危坐,極為認真地看電影。管它神馬的法語原聲呢,她就算聽不懂,至少還能當默語片猜著玩兒吧?
“許多年前,我在上海灘,看過許多這樣的默片。那時候卓別林的電影在滬上有錢人當中很受追捧,他穿長尾黑燕尾服、大頭皮鞋,在銀幕上像個人形企鵝一樣搖搖擺擺地走……”
他在她驚訝的注視下微微聳了聳肩,“然後全場的人類,就都笑得前仰後合。我當時實在想不懂原因,幾十年後看人間各個城市都開了海洋館,企鵝的大玻璃窗前站的人一定最多,笑聲最大——我才明白了。”
“噗!”沫蟬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打他手背一下,“別胡說八道,才不是那樣。”
她坐在黑暗裏,麵上映著銀幕上傳來的白光,兩眼亮晶晶地笑……莫邪歎了口氣,順勢扯住她打過來的小手,“……那時候我獨自坐在電影院裏,身邊都是人類,看著他們愚蠢地開懷大笑,我就覺得怒不可遏。”
沫蟬的心驟然一顫,轉頭過來望他,“那不是憤怒。是孤單。”
他含笑點頭,目光灼灼,“我孤單起來,心情就會很糟糕。可是今天,我的那種感覺,終於沒有了。”
他說完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掌心,甚至拉過去一同揣進風衣的口袋裏去,也學著周遭的人類一起,瞅著電影裏不明所以的情節,有點誇張地張開嘴,笑出聲來。
真的好傻啊……
可是沫蟬卻看著這樣的他,隻覺心中繁花,應聲而開。
她選擇法國片,的確是個錯誤……
沫蟬看著看著,就後悔了。
法國原聲片,除了滿耳朵的法語聽不懂,正好給了情侶們相對私密的相處空間之外;法語電影還有另外一個賊重要的特點啊!
——浪漫的法國人,浪漫到骨子裏的法國人,於是渡過了開頭稍微有點平緩的一段鋪墊之後,男女主人公便開始各種火辣辣的戲碼了!
三分鍾一個法式深吻,五分鍾一個貼身擁抱,頂多十分鍾就會來一次“全身按摩”。然後便是一室旖旎,滿眼生波。就算男女主角的法語對白你聽不懂,可是那給予人類本.能的呻.吟和喘息,卻是不需要任何字幕君協助的啊!
光是銀幕上的,倒還罷了,畢竟那是遙遠的;可是近在身邊的,卻不是沫蟬能忽略得了的了。
在座的都是情侶,點這個法語片來看,就是為了來約會的,於是當電影裏各種親熱戲碼展開之後,座上的情侶們便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沫蟬前排的一對情侶已經抱住親吻了起來,兩人的頭像在電影的白光裏恰好形成一對美麗的黑色剪影,讓沫蟬沒辦法不直視。
這也還算可以忍受,後麵那排傳來的刻意的吟哦聲,則如魔音灌耳,讓沫蟬無法不想象力失控,各種隨著音效而飛馳起來……
呼吸不由得跟著一起粗了起來,卻又怕身邊那頭聽覺異常敏銳的公狼給聽出來,沫蟬隻好張開嘴,將手指伸進去咬住,用以藏住呼吸聲。
隔著莫邪,裏頭隔著三四個空座還有一對情侶。開始還不時向沫蟬和莫邪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莫邪依舊正襟危坐,看見了也仿佛沒看見似的,沫蟬卻有點受到影響,小心地也轉眸去回望他們。心說,怎麽啦?
因為那對情侶的目光裏好像有點防備,有點緊張,還有點其它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莫邪便伸手按住沫蟬的手背,輕輕拍了拍,“沒事,別看了。”
“可是他們……”沫蟬是擔心那兩個是不是壞人?
莫邪搖頭,“隻怪咱們倆存在感太強。放鬆下來,蟲,就當自己隻是個無人的空座好了。”
毛?
沫蟬朝莫邪攤開手:為毛要當自己是無人的空座?
莫邪隻笑不答,沫蟬隻能悶悶地坐回去。幾分鍾後,那邊終於有了動靜——沫蟬也驚訝於自己的目力,在這樣幽暗的光線裏,她竟然還能將那對情侶的動作細節都看得一清二楚!
噗——,她看懂了,終於知道莫邪剛剛說的什麽意思了。
因為那男的,在謹慎而防備地盯了她和莫邪好幾眼,發現他們倆仿佛注意力都在電影屏幕上,而沒有太注意他們——於是乎,那男的將手伸進了他女朋友的衣襟……
女生圓俏的山.峰上,多出了一隻手的輪廓。
沫蟬看得麵紅耳赤,趕緊借著莫邪的遮擋,趕緊坐回去,小心地平抑呼吸。
“很熱麽?”
就在她最緊張的當兒,他說巧不巧地正好傾身過來跟她說話!
他口中的熱氣都噴在她頸側,酥麻得仿佛有電流擊來,癢癢得好像有小蟲踩著汗水爬過……沫蟬小心向後縮了下,幹熱地舔了舔嘴唇,“沒,沒啊。”
“可是我好熱。”
他一雙眼睛在幽暗和電影的白光裏,顯得賊亮賊亮地,一眨不眨地凝視她,“你得幫幫我。”
沫蟬幾乎暈眩,“我,我怎麽幫啊?”
“嗯……”他竟然還有能耐慢條斯理地琢磨一下,手指頭抵著額角,“我想起你們人類有一個詞,都說美女‘冰肌玉骨清無汗’。
沫蟬心中轟地一聲,“特、特麽地誰說的呀?我,我怎麽沒聽說過?”
“你這樣說可不乖。”
他越發得意地笑起來,嗓音沙啞而遲緩,伸手搭在她唇上,寵溺卻又似乎懲罰地緩緩撚弄,“寫這首詩的人,可是個皇帝。你個小小的平民,竟然敢這樣不敬麽?真是,該罰。”
“呸。”沫蟬狼狽地啐,“管他什麽勞什子皇帝,如今早化得骨灰都沒了,我才不管!”
“還敢嘴硬?”他手指微微加了點力,“就算他死得骨灰都化幹淨了,可是我說的話,你卻不可以不敬……”
他捏著她下頜,“這樣硬的嘴,在我唇下,還不乖乖軟成蜜糖麽?”
緩緩說完,唇便悠哉落下。手指按著她的抵抗,悠閑廝磨地品嚐。
舌尖先滑過她唇瓣的輪廓,繼而耐心叩動她兩瓣唇死守的門闕。明白她執拗地不肯開門,他也不急,轉頭耐心地去含入她全部的唇……都納入他唇裏去,耐心用了點力道來吮啜,嘖嘖有聲,水意琅琅。
她被吮疼了,唇瓣微微地腫起來,便張嘴想要控訴,正好被他尋到開口,侵.入舌尖兒去……她的小舌香滑嫩軟,羞怯又固執想要躲閃,隻可惜口內空間狹窄,他又悍然越侵.入越多,幾乎將全部的舌頭都塞進她鮮.嫩小口中去,慵懶又霸道地將她躲閃的餘地越擠越小……
終究,她無路可逃,被他如願以償地勾住,順勢緊緊纏繞。隔著口津的滑潤,他邪.肆地纏著她滑動……
他吻過他多次,可是從沒有一次有這次這般放肆。沫蟬隻覺神智都被他攪碎,被他濕.滑纏繞著的,不再是她的舌,而是她全部的身子;褪盡障礙,一身光滑,任憑他百般纏繞,千般廝磨……
沫蟬身子軟得癱倒在座位裏。那高大寬厚的皮沙發,完美地承托著她的酥軟;並且成為他的幫凶,讓她沒辦法更遠閃躲,隻能留在原地,低低嬌喘著,承受他更多更蠻橫的侵襲……
莫邪知道她無法呼吸了,便鬆開了她的唇,便深吻為啜吻,讓她呼吸卻又不放棄吻她。一雙手也沿著她的腰線向上,不慌不忙沿著她脊背摩挲。沫蟬在昏然不察之下,他的手指竟然已經技巧而熟練地挑開了她Bra的掛鉤……
待得前麵一片冰涼的時候,沫蟬才知道!
可是他繼續展現舌功,待她稍有冷靜便繼續纏上,纏得她再度昏沉,手臂軟得無法推開他。他這才在她唇舌之間低低地笑,手指宛如君臨天下一般,慵懶而又篤定地,一邊一個盡數侵占她的柔巒。
紅豆刺著掌心,他雙手一起用力,上下推揉。一對山巒在他掌心溫度之下臣服下來,漸漸柔軟如酪,跳脫似幼兔,隨著他掌心動作,乖順而又靈動地跳躍、脹大……
沫蟬說不出話來,隻能兩手死死攥著兩邊的扶手,勉強撐著自己的身子不向下滑去。
他看見她迷醉的模樣,得意地挑眉,不著痕跡地前後左右傲慢地瞥了一眼——切,就他們那些手段,還能讓她臉熱心跳?
他不會再給他們機會的,就算要讓她臉熱心跳,那也是他獨享的權利。他自然會比他們做得好一萬倍,他會讓她身心都隻關注他、跟從他,而再沒精力去察覺周遭的動靜。
更何況——她的蟲那嬌羞的喘息、柔曼的呻.吟才最好聽。他才不要聽電影銀幕上那法國女人假惺惺的動靜,以及身邊亂成一團的女人的聲音呢。
他隻想聽她的聲音,百般不膩。
在他的攻伐之下,沫蟬的神智已經盡數不屬於自己。她隻能死死攥住扶手,青澀而害羞地求救,“小邪,我好難受……拜托你停下,我難受得,要受不了了。”
這真是世上最動聽的天籟。
莫邪非但不肯停手,反倒將之間驅動成狡猾小蛇,沿著她幼兔滑下,掠過腰線,伸進她腰帶中去。
“傻瓜,你難受的解決辦法,不是我停下,而是——給你更多。”
手指雖然被腰帶阻住,可是他仗著手指修長,依舊能沿著她滑.嫩的小.腹,左右逡巡。
他自己也渾身灼燙如火,隻希望之間能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沫蟬咬著唇,幾乎要哭出來,“不是,你騙我……我現在更難受,更難受。”
“乖,那我們再試試這個。”
他將她的後腰拱起來些,壓住喘息,手指挑開她腰帶。手指便如掙脫開韁繩的野馬,穿林而過,直達源口!
少女最後的警鍾驟然大響,沫蟬緊張
得渾身縮緊,用力推拒,“小邪,NO!這是,這是在電影院!”
黑暗中白光翻湧,莫邪猛地仰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方才那一瞬,他幾乎忘了這裏是哪,真想就這樣占.有了她!
他平抑住自己的激昂,手臂輕攏,將渾身癱軟了的沫蟬抱入懷中,置於膝頭。將她的臻首置於他心口處,毫不遮掩地將他的心跳公開給她。手臂卻放柔,像是抱著個小小的娃娃,讓她安心下來。
別看他動作輕柔,看似一絲不紊,可是他的心跳卻泄了他的底。那亂成一鍋粥的心跳,咕嘟咕嘟都如沸水蒸騰,訴說著他真實的情況。
沫蟬揪著他襯衫,隔著布料還能感受到他男性的小小紅豆硌著她的麵頰。
羞澀地,她輕輕笑了。伸手點一點那顆小小紅豆,慶幸這裏幽暗繞身,藏得住她所有的狼狽。
電影散場,燈光驟然點亮,所有人都有些不適地伸手擋住了眼睛。
沫蟬也是,平攤開雙掌,恨不能擋住整張臉。倒不是怕光,她也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對光線的變化不再那麽難以忍受——她要擋的是他的那張臉。
唉,經過了剛剛的瘋狂,她真的有一點點不好意思麵對他。
也許這樣的親密在情侶間的約會時,也不算怎麽樣吧,可是對於她來說,畢竟是初次。
跟遠楓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兩人的關係之前一直處於地下的狀態,所以哪裏有機會這樣一起出來逛街看電影?更不敢提,會有這樣瘋狂的舉動了。
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可是她卻絲毫不怪莫邪,更不後悔。因為今天整個放映廳裏,每一對情侶幾乎都有情動的舉動。她跟莫邪不過是眾人之中的一對,所做的也隻是平凡的情侶們情之所至自然會做的事。
這樣想著,她便扯著他衣袖,趁著眾人都湧向門口,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記。
他挑眉,“哦?”
沫蟬臉紅地搡他,“噓……”
他打蛇隨棍上,扯住她手指,“不然,再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