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淮有些氣惱,“我真的可以幫你!”

蕭樂晚嗤了一聲,“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還來幫我?我看你還是快去沐浴,等著我來與你生孩子抵債”

看沈聽淮從臉紅到耳根,蕭樂晚不禁失笑,“我還以為像沈公子這般貌美的男子,投懷送抱的不在少數,不想竟是初次,那剛才的事便抵20兩吧!”

聽見蕭樂晚的話,沈聽淮更加惱怒,“你說什麽?當我是小倌?你知不知道我是……”

說到這,沈聽淮連忙收住了聲音。

若是讓蕭樂晚知道,難保她不會為了權勢真的霸王硬上弓。

想到這個女人坐在他身上說那就抵多少銀兩,他不自覺打了個寒蟬。

再回過神來時,蕭樂晚已經走到門口了。

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麽,劍蘭臉上一臉嚴肅,“小姐,你見那個女人做什麽?”

那日婉婉挑釁的話言猶在耳,劍蘭實在不想蕭樂晚再去受委屈。

蕭樂晚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反問道:“劍蘭,想看狗咬狗嗎?”

劍蘭點頭。

蕭樂晚拍了拍她的腦袋,說:“想看就快去啊!問那麽多?”

與祝融才的事,一天她都不想等了。

劍蘭走了以後,她又把合歡叫到跟前,在她耳根吩咐了幾句後,疲倦地轉身回屋。

見到一動不動的沈聽淮,她不悅地問:“你怎麽還在這?”

親眼看見這個女人翻臉的速度,沈聽淮氣笑了。

他索性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和你夫君真是般配,一個貪財一個好色,一樣的翻臉就不認人。”

蕭樂晚一聽,眼神一亮,承認了下來,“要說般配麽,自然是和你般配,否則怎麽會恰巧遇到你,恰巧我對你一見鍾情,要休了他要你?”

沈聽淮臉色一白,論耍嘴皮,他甘拜下風。

……

入夜,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潛入蕭府。

看見坐在窗前發呆的沈聽淮,也不管他看沒看見自己,齊齊下跪拱手。

“參見大人,救駕來遲,還請大人降罪。”

沈聽淮轉過頭,臉上還有未消散的紅暈,“你們怎知道我在這?”

領頭的暗衛猶豫了下,說:“是太子殿下告知屬下等大人在此處,另外太子殿下讓屬下轉告大人,回京不必急於一時,務必拉攏住蕭家。”

沈聽淮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太子殿下何時知道我在蕭家的?”

黑衣人拱手,“屬下不知!”

“知道了,”沈聽淮煩躁的擺擺手,“下去吧!”

黑衣人跪禮後,迅速離開。

沈聽淮陷入了沉思,太子怎麽會突然想要拉攏蕭家?而且他又如何得知他在蕭家?

三日後,清晨。

蕭樂晚剛踏出房門,就見沈聽淮攜一個陌生男子從東院走過來。

蕭樂晚瞥了一眼,嫌棄道:“沈公子,我答應養你時,你可沒說還有一個拖油瓶。”

木易瞪大了眼的看著沈聽淮,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沈聽淮倒是淡定,蕭樂晚語出驚人也不是第一回了,“他不在這住。”

“哦,”蕭樂晚說完,帶著劍蘭就迅速出了院子。

看見木易還呆愣在原地,沈聽淮喝了他一聲,“喂!走啊。”

兩人一路跟著蕭樂晚的馬車來到福安酒樓。

看蕭樂晚和劍蘭去了二樓的雅間,沈聽也要了一個二樓的雅間,特意選在了蕭樂晚的旁邊。

不多時,婉婉便穿著一身天青色錦衣,大搖大擺走進了蕭樂晚的包間。

見到桌麵上竟無一個菜,她的表情變了變,嘲諷道:“原來姐姐的宴席如此寒酸嗎?怪不得夫君祝郎厭惡你,小家子氣。”

蕭樂晚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婉婉姑娘慎言,蕭家世代清白,我怎敢跟青樓女子互稱姐妹?”

“我從良了,”婉婉神色猙獰起來,“你蕭家有財又怎樣,還不是低賤的商人?還有你,祝郎說了最討厭你這等故作清高的女子,一點風情也沒有,見到你便反胃。”

蕭樂晚估摸著差不多上菜了,怕她蹭菜,直入主題,“今早蕭府下人撞見大姑姐去藥店開了一副冬葵子,莫非婆母有孕了?”

婉婉震驚地看著蕭樂晚,“你在胡言什麽?婆母怎麽可能有孕?”

祝周氏都一把年紀了,不可能懷孕,更何況祝周氏心高氣傲,一心隻想栽培兒子,怎麽可能會與人廝混?

想到這,婉婉終於開竅,既不是祝周氏,祝玉兒也如今也無身孕,那祝家唯一有身孕的人不就是她嗎?

想到這,她強裝鎮定的站起來,“祝郎還在家中等我,先走了!”

見事情辦成,蕭樂晚胃口大開。

一桌子好菜吃得七零八落才慢悠悠離開了福安酒樓。

看著蕭家的馬車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沈聽淮轉身吩咐木易,“給京城去一封信,拉攏蕭家的機會來了。”

……

七日後。

一大早祝融才就敲響了蕭府的大門,與他一道的還有祝周氏。

蕭樂晚到正殿時,蕭青山和蕭寧氏已經在了。

蕭樂晚依次見了禮後,揣著明白裝糊塗地看向祝周氏,“婆母,大姑姐怎麽沒來?”

祝周氏臉色極差,甚至開始哽咽起來,“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教唆婉婉,玉兒怎麽可能死?都是你!喪門星!”

蕭樂晚徹底震驚,原想著婉婉應隻會下些瀉藥癢藥什麽的懲治一下祝玉兒,讓她下不來床。

沒想到她竟這麽狠,竟然直接殺了祝玉兒!

“砰!”

一個茶盞被蕭青山狠狠摔碎,碎片滾到祝周氏腳下,嚇得她噤了聲。

蕭青山指著祝融才,嚴肅道:“怎麽回事?你說。”

祝融才亦是滿臉哀痛,“嶽父,婉婉的事,是我對不住樂晚!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該教唆我阿姐給婉婉下落子湯啊!”

“就是!”祝周氏一臉不忿,“若不是你教唆,玉兒也不可能死!蕭家若不賠償,我便叫融才休了你這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