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頓時皺起了眉頭,心中十分不悅,她看了看一旁邊馮月喬送的禮品,打算大肆羞辱一番。

一盒五彩的糕點,和一個枕頭,真是笑掉了大牙。

“周府原來這麽窮嗎?太後的壽宴竟送這些東西?”九公主不客氣的說道。

“這些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都是我精心挑選過的。”馮月喬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幾塊破糕點和一個破枕頭就想說是是精心挑選,你是當太後壽宴是菜市場了嗎?”九公主當場發難。

就在此時周月玲走了過來,說道:“九公主,你真的誤會我姐姐了,這枕頭可不是普通枕頭,是可以療養助眠的,我姐姐聽聞太後睡眠不好,便精心準備了此物。”

一聽說是療養助眠的太後當即來了精神,接過九公主手上的那款枕頭,拿在手上摸了摸,確實與她之前見過的任何枕頭都不同,特別清涼柔軟,還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道。

她又拿起另外一盒糕點,輕輕的咬了一口,香軟可口,甜而不膩。

“真當是用心了!”太後讚歎道,隨後又將那盒糕點分予了其他幾人。

“九兒,你也嚐一口,別光顧著生氣了。”

“皇祖母,我沒有味口。”

淑妃偷偷的拉了一下九公主的衣袖,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你也太沉不住氣了。”

太後也自是知道九公主這通火是為何而發。

她衝著九公主搖了搖頭,又對馮月喬說道:“既然冷世子都說不計較了,那麽周姑娘也別妄自菲薄了,哀家謝謝你的禮物,一起先下去坐著吧。”

周月玲領著馮月喬坐回原位時,霍錦和霍懷卻是麵色憂愁。

宴會散去,霍懷便被皇上喊到了書房,說是現在天氣轉涼,西北既缺衣物又缺糧草,朝廷決定拔運一批糧草去西北。

“皇上這事交給冷世子去辦太合適不過了,臣去辦會不會搶了他的功勞?”

皇上以霍家對運草糧之事頗有經驗,讓冷世子協辦。

等出了禦書殿,霍懷心中有些頗為不安,因為這種事實在輪不到自己的頭上。

且說回這頭,馮月喬退婚不成,心中頗為壓抑,冷慕淩突然不知道發了什麽病,隔三差五的便來周府看望馮月喬。

周天也自然歡喜,每次都是盛情款代。

周月玲最近也頗忙,她的酒樓已準備得差不多了,過兩天便能開業了。最近幾日便是日日帶著貼身高手去京效鄉下。

她要在與太子大婚之前做成幾件大事。

兩邊已經開始鬥起來了,她隻管坐收漁翁之利更好。

沈庭蔚聽說皇上派了霍家去送糧,也想了半天沒有想出個理所當然,為了保險起見,霍懷決定親自出馬,而馮月喬的退婚失敗,沈庭蔚卻決定同去。

反正離會考還有一月之久,而押運糧草快的話也就十來天左右。

馮月喬自然也要同去,她又做了一個夢,夢見西北軍的糧草半路被調換截走,運到西北時隻剩一堆沙石,西北軍的大怒,說霍家人做了手腳,皇上更以此為罪將霍家一舉拿下。

西北軍因沒有糧食衣物過冬,死傷嚴重,他們將這筆帳都算在了霍家的頭上。

周天也本是不同意的,但想到冷慕淩也是要去的,便同意了。

馮月喬將這夢境與沈庭蔚與霍家說了,霍懷才恍然大悟,這狗皇帝真是沒下限,居然用士兵的性命來與霍家博弈。

一路上冷慕淩倒也克己守禮,沈庭蔚一路跟著這一點讓他十分不舒服,但在這兩人不像在石平縣時走得那般近,他們為馮月喬準備了單獨的馬車。

一天夜裏,車隊遇到了一幫武藝高強的馬賊,人數眾多,訓練有素像是有備而來。

冷慕淩受了重傷,糧食和衣物果然被洗劫一空。

沈庭蔚和霍懷麵麵相覷,果然又如同馮月喬夢中境況相同。

冷慕淩卻是不知道糧食被劫之事,馮月喬過來給他喝靈泉水,“你若是主動與周府退親,我救你一命。”

馮月喬也不想趁火打劫的,但是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冷慕淩將眼睛一閉,“那便讓我死了便是。”

馮月喬整個無語住了,去過去給他喂了一杯靈泉水,又從空間拿出止血消淡藥,讓霍懷過來幫他處理。

然後告訴他糧食被劫的事。

冷慕淩冷哼一聲,“皇上這是想借刀殺人啊。”

他的心一下子變冷,隻是這麽大缺口的的糧草和衣物,該怎麽去填平。

霍懷也焦急,霍家倒是有錢來買這些,但是買這些東西不知道要準備多久。

馮月喬說道:“前麵有一個山穀,裏麵有糧食衣物。”

這是她昨天夜裏和沈庭蔚去那裏放的,她從空間裏拿了無數的精米麵大衣,傷口貼紗布。

冷慕淩和霍懷疑惑。

她則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做了一個夢,夢中一位高人告訴我的,高人說軍人守家衛國,本不該擔此罪孽,因此老天爺開恩,放了這些米糧在此地。”

對於馮月喬做夢,霍懷早就信了,於是感激的說道:“好。”

霍懷二話不說就帶了手下去山穀查探,果然,裏麵的米麵物資比之前更多更豐富,再回來將這個消息告訴冷慕淩時,冷慕淩也愣住了。

他看了一眼馮月喬,“好,隻要這次我西北軍能安全的得到這批糧草,我還你自由。”

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沈庭蔚:“你若是後悔了,還可以來找我。”

沈庭蔚連忙說道:“我不會讓她後悔。”

良久冷慕淩才道:“謝謝,往後京中無論發生任何爭鬥,我們隻守好西北大門。”

他是想明白了,在皇上眼裏,西北軍的性命根本算不上什麽,隻是他權利鬥爭的一枚棋子而已。

有了淩慕淩這兩句話,仿佛一切的困難頓時解開。

霍懷幾人運完糧草安然無恙的回到京城,這讓皇上十分驚訝。

但這種事他怎好明說,還隻得給霍懷記功一件。

而這邊,李家在京城的生意,連二連三的出事,甚至被爆出了做私鹽的買賣。

一時間即使皇上沒有處置,但外麵的生意卻是誠信盡失,無法經營。

隨後不久,朝中賢妃的弟弟無故失蹤。

皇上心裏才徹底有些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