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街頭真唱
“對不起，這位oppa，請等一下，可以嗎？”
第二天，車正榮來到薩姆公司的門前，剛剛下車，就被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給攔住了。
“請問有什麽事嗎？”車正榮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道。
“請問您是薩姆公司的藝人嗎？”其中一個女生問道。
“我是藝人，但不是薩姆公司的。”車正榮微笑著搖搖頭。
“啊，我想起來了。”另一個女生叫道：“您是正榮oppa，我看過《你歌我唱》的。那個節目真是太棒了。”
“謝謝。”車正榮一如既往的微笑著，“希望您能繼續收看我們的節目，也希望您能多給我們提一些意見和建議，讓我們把節目做得更好。”
“嗯，”那個女生用力地點點頭，然後遞過來一個簽名本，說道：“能為我寫兩句話嗎？”
“當然可以。”車正榮接過本子，反問道：“你希望我寫點什麽？”
那個女生神色突然變得有些黯淡，低聲道：“我今年已經高三了，年底就要參加高考，爸爸媽媽希望我能向我哥哥一樣，考上首爾大學。但是我知道，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如果可以的話，請為我寫一些鼓勵的話，好嗎？”
“告訴我你的名字。”車正榮打開了本子。
“我叫崔妍熙。”
“致崔妍熙：所謂成功，並不僅限於結果，在追求夢想的過程中，隻要你盡了全力，那麽你就是一個成功的人。我相信，隻要你不斷的努力，就一定能夠找到屬於你自己的燦爛天空。Fighting！車正榮”
車正榮飛快地在簽名本上寫下了上述的話語，想了一下，又把去年聖誕夜曾經為秀妍六人唱過的那首《夢想的力量》的歌詞抄寫了一遍，這才把本子交還給崔妍熙。
“謝謝正榮oppa。”崔妍熙看過了車正榮為她寫的贈語和歌詞，由衷的說道。
“不客氣。”車正榮說道，“這首《夢想的力量》是當年我最彷徨的時候，寫給自己的，歌詞很直白，但是卻一直鼓舞著我，希望它也能夠帶給你力量。”
“正榮oppa，能為我唱一次這首歌嗎？”崔妍熙帶著一絲期盼地問道，隨即又急忙說道：“對不起，我太禮了，我不該提這樣過分的要求。”
“沒有關係。”車正榮溫和地笑道，“你們可以用手機錄下來，隻要不傳到網上就可以。”
“謝謝正榮oppa。”兩個女生高興地說道。真是太幸運了，居然可以聽到歌手最真實的演唱，而且是隻為自己演唱。
“是什麽捆住了我的夢想，
讓我仰望天空去無法飛翔？
是什麽鎖住了我的臂膀，
是我無法移動隻是癡癡地凝望？
……”
兩個女生驚呆了，她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麽好聽的歌聲，沒有伴奏，沒有伴舞，沒有燈光，就這麽站在街頭，無需任何準備，開口便唱，毫不生澀，仿佛歌聲就儲存他的心裏，隨時都可以播放。當車正榮一曲唱罷，她們倆還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車正榮叫醒了她們。
“正榮oppa，你唱得太好聽了。”崔妍熙帶著迷醉的神情說道。
“正榮oppa，給我也簽個名吧。”她的同伴也取出了一個簽名本遞了過來。
車正榮接過簽名本，問道：“寫些什麽？”
“隨便什麽都行，我叫金智恩。”
車正榮在簽名本上寫下了一段祝福的話，把本子還給了金智恩，然後勸道：“既然要高考了，還是回去讀書吧，任何成功的背後，都需要你們付出辛勤的汗水。隻有你真心的付出了，才可以無愧自己的人生。”
“好的，正榮oppa，我一定會努力的，”崔妍熙堅定的說道，“我決定了，無論多麽辛苦，我都會努力學習，而且，我一定會考上首爾大學，做你的學妹。”
“正榮oppa，我也是，”金智恩也同樣堅定的說道：“我也要做你的學妹。而且，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粉絲。”
“謝謝。”車正榮道了謝，轉身向公司走去。
望著車正榮的背影，兩個女生覺得今天實在是太幸運了，巨大的幸福感讓兩人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但是簽名本上那工整地字跡和手機裏優美的歌聲卻告訴她們，這一切都是真的。
“智恩，你不是仙後嗎？怎麽又想起做正榮oppa的粉絲呢？”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崔妍熙問道。
“神起oppa的歌是很好，但是總覺得有些不真實，正榮oppa剛剛就是當著我們的麵來唱的，什麽都沒有，隻有歌聲，太幹淨了，讓人無法形容，所以，我決定，以後就做正榮oppa的粉絲，而且隻是他的粉絲。”金智恩一邊思考，一邊回答著。
“是的，真沒想到，正榮oppa的歌唱得這麽好。看節目的時候就覺得他的歌很好聽，但是沒想到，他的清唱比節目裏唱得還好。”崔妍熙又打開了簽名本，仔細地看著抄寫在上麵的歌詞，一股澎湃地力量悄然在她的身邊裏麵蘊育著。
“真是奇怪，正榮oppa的歌唱得這麽好，為什麽不做歌手，而要做MC呢？”金智恩奇怪地問道。
“正榮oppa做MC也很棒啊，那麽溫和，那麽機智，《你歌我唱》那個節目真是棒極了。”崔妍熙毫不吝惜對車正榮的褒獎。
金智恩小心地收好了簽名本和手機，對崔妍熙說道：“走吧，回去讀書吧，我們已經向正榮oppa保證過了，要考上首爾大學的，不能說話不算數的。”
“嗯，我們一起加油吧，不能辜負正榮oppa的期望。”
“Fighting！”
兩個女生一路雀躍著離開了。人生就是這樣，也許在不經意間，就會因為一個人，一句話，或者一件事而發生改變。
車正榮當然不知道兩個女生的變化。在與她們告別之後，他就進入了公司，金榮哲早已等在門前。
“車理事，”因為是在公司，車正榮這次來又是因為公事，所以金榮哲換了正式的稱呼來招呼車正榮：“今天一早，李宰純就辭職了。”
“嗯？”車正榮一愣，“他的動作倒是快。”
“應該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害怕你報複他吧。”金榮哲猜測道。
“也好，”這種小人物當然不會被車正榮放在眼裏，“反正隻是來看看，有他沒他都一樣。”隨後，在金榮哲的陪同下，來到了練習生部。
“各位同仁，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車正榮理事。”一進屋，金榮哲就向自己的手下介紹了車正榮身份。
“車理事好。”所有的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物，一起站起身，向車正榮行禮。
“大家好。”沒有理會那些略帶詫異的目光，車正榮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隻是公司的非常務理事，不管公司事務，平時也不來公司，所以很多人都不認識我。我今天來隻有一個原因，昨天發生了一件事，一件很令人氣憤的事。可能大家已經聽說了，昨天，有一名新晉的職員過生日，居然讓公司的練習生去為他助演，更可恨的事，他居然還打算讓未成年的女練習生為他陪酒。實在是太混蛋了。你們都有姐妹和兒女，如果你的妹妹或者女兒被人拉去做這些事，你們會是一種什麽心情？這怎麽能是一個人能夠做出來的事呢？所以我今天來，就是要重申一次公司的紀律，任何人，無論任何人，都不允許讓公司的練習生去為自己做私事。雖然我也知道，讓練習生，特別是女練習生去助演也是行業慣例，哪個經紀公司都是這樣。但是在這裏不行，絕對不行！記住，練習生到公司來，是希望能夠借助公司的平台，來實現自己的夢想，練習生的服務對象是公司，而不是哪個人。做為公司的職員，你們沒有權利讓為公司服務的練習生去為你們個人服務。你們必須要牢牢記住這一點！昨天的事就到此為止，我不再追究，你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新近進入公司的，可能對公司的規矩並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我再聽到有種事情發生，別說辭職，你就是移民，我都不會放過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在場的人齊聲回答。有些心思敏捷的人立刻聯想到今天一早辭職的李宰純，不由得暗暗慶幸：幸虧和他不怎麽熟，所以沒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否則，今天就麻煩了。
“以後，也請金部長嚴加督促，務必杜絕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車正榮一邊說，一邊又掃視了一眼，卻隻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於是向他點了點頭。
“是，我以後一定會認真監督的。”金榮哲恭聲應道。
車正榮並未多停，轉身離開。
“金部長，這個車理事到底是什麽人啊？”待車正榮離開大家的視線後，一名職員急忙問道。
“他是公司的創立者之一，也曾經是公司的藝人，不過現在已經和公司沒什麽關係了，但依然保有理事的身份。”金榮哲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車正榮的身份後，又接道：“但是，車理事剛才所講的話，大家一定要記住。車理事最討厭私人使喚練習生，昨天的事就是一個例子。如果還有人敢這樣做，我相信，沒人能保得了你。別因為車理事年輕就輕視他，激怒他的後果沒有人能承受得起。”說到這兒，他回頭望了一眼門外，然後又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別看車理事是非常務理事，不參與公司管理，但是就是大BOSS，也輕易不會和車理事硬頂。大家好自為之。”
大家紛紛點頭，暗暗在心裏給自己劃了一條紅線。
車正榮倒是不關心別人怎麽評說自己，他在樓內信步而行，每到一個部門，就會重複一次在培訓部時說過的話，然後轉身就走，直到他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