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未來的走向
“為什麽會是這樣呢？”少女們還是不明白。在她們想來，車正榮既然已經取得了這麽大的成就，正是應當大展拳腳，收獲果實的好機會，為什麽反而要退讓？
“這也算是韓國樂壇的一個慣例了。”金泰希出言解釋道：“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如果一位歌手在國內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就要轉向海外發展，讓出國內的市場給其他的歌手。而如果在海外發展得好，同樣也可以增加在國內的人氣和影響力。”與車正榮交往了這麽長時間，她對歌手的方麵的事情也有了一些了解，因此能夠理解車正榮的想法。
“主要原因還是韓國的市場太小了。”車正榮笑著接過了話題：“韓國的市場就象一塊蛋糕，你多吃一塊，別人就要少吃一塊，甚至是沒的吃。而我已經搶到了最大的一塊，如果不走，就會招人恨的。”
“為什麽？OPPA能搶到，是因為OPPA有實力，憑什麽要恨OPPA？隻能怪他們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少女們還是覺得不能理解。
“做人是不可以吃獨食的。”車正榮耐心地勸解道：“大家都是藝人，當然要互相體諒，互相支持。就這麽大一塊市場，吃的人越多，每個人能吃到的自然就越少，最後可能就是誰也吃不飽。與其這樣，那不如在有能力的時候，去別處找吃的，或許可以吃得更多一些。”
“能不能不總把吃的事情掛在嘴邊？”金泰希嗔怪地拍了他一下。還真是以“吃貨”為榮呢，什麽時候都不忘了吃。
少女們注意的卻是另一點：“OPPA的實力這麽強，還怕強不過別人？”
“這不是怕。”車正榮笑著搖了搖頭，“既然外麵有更大的蛋糕，我為什麽要為了一塊小蛋糕去和別人拚死拚活的？”
“可是那塊大蛋糕也有人搶啊，而且搶的人更多。”少女們擔心地說著。
“反正都是搶，我為什麽不去搶大的，而搶小的？”車正榮自信地笑道：“我已經證明了在國內的實力，現在我需要的是更大的舞台。人嘛，必須要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才會有更大的進步，總是窩裏鬥，能有什麽出息？不止是我，將來如果你們發展得好，也會這樣做的。”
“其實不隻是歌手，現在很多演員也都開始轉向海外發展。”金泰希進一步說道：“雖然辛苦一些，但是隻要有實力，收入卻是要比國內好得多。”
“可是那樣會好辛苦的。”
“而且會好長時間看不到OPPA的。”
“而且也吃不到OPPA做的大餐了。”
少女們亂七八糟地抱怨著。
“這才是你們的主要目的吧？”車正榮笑道：“別一天總想著吃。現在的你們，還沒有考慮如何享受的資格，努力去拚，去闖，去爭取屬於自己的那塊蛋糕才是最要緊的。”
“知道了，OPPA。”少女們有氣無力地答應著。原本以為**節目快結束了，又可以回到原本的生活狀態，沒想到車正榮居然又要去國外發展。這讓少女們既傷心，又無奈。
“你還好意思說孩子們，都是跟你學的。”金泰希又嗔怪地數落了他一句。不過這一次她卻是錯怪車正榮了，少女們好吃的習慣倒真是與車正榮無關，如果說真要找出些關聯的話，那隻能說是少女們的胃口被車正榮給養刁了。
“別都是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車正榮訕訕地笑了一下，“我又不是說馬上就走，國內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就算沒有什麽事，至少我也要看著你們出道之後，才會離開的。”
“是嗎？”
“真的嗎？OPPA。”
“OPPA會看我們的出道舞台嗎？”
“我們出道的時候，OPPA會為我們應援嗎？”
少女們立刻恢複了精神，七嘴八舌地追問著。
“你們是我的學生啊，不把你們安頓好，我怎麽可能安心地離開？”車正榮沒好氣地用手指在少女們的頭頂虛敲了幾下，“一群笨蛋啊，不要對我這麽沒信心好不好？你們以為我收你們幾個做學生是哄著你們玩啊？我哪有那個閑功夫？”
“對不起，OPPA。”
“OPPA最讚了。”
“我最相信OPPA了。”
“OPPA，我們錯了。”
恢複了活力的少女們纏到了車正榮的身邊，各展所能地撒著嬌。
金泰希終於見到了少女們鬧騰的一麵。千奇百怪的撒嬌方式讓她大開了眼界，她實在想不出這些少女們究竟是怎樣做到這一點的，完全沒有了最初認識時的那種穩重和守序。
“好了，好了，都安靜一下吧，泰希姐還在看著呢。”車正榮阻止了少女們的搞怪。
“沒關係的，我覺得挺好的。”金泰希笑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撒嬌可以有這麽多的方式呢。”她從出道的時候起，就一直是走氣質路線，所以很少有撒嬌的體驗。
“這還沒展示全呢，如果泰希姐不怕做噩夢的話，我可以讓她們一一給你做一遍。”車正榮笑著掃了一眼少女們。
“OPPA，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們？”少女們雖然不高興車正榮的說法，不過還是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就是，多可愛的孩子呀，就你總是看不慣。”金泰希不滿地瞪了車正榮一眼，又轉頭對少女說道：“不用理會你們的OPPA，你們還是少女呢，就應該活潑一些。”
金泰希的支持自然又讓少女們有些洋洋得意，不過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她們還是很注意地保持了克製，沒有太暄鬧的表現。
又隨意閑聊了一會兒，車正榮便開車送金泰希離開。
“正榮，你真的準備去國外嗎？”金泰希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還在考慮。”車正榮沒有發覺她的異樣，隨意地回答著，“海外也不是那麽好去的。想想BOA就知道了，她是在集中了薩姆公司所有的資源之後，再加上自身的實力超群，才做到現在的程度。而如果我要動的話，同樣也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
“你準備去哪兒？”金泰希又問道。
“我希望是美國。”車正榮顯然已經想過了這一點，所以回答得很快：“畢竟我在那邊學習了兩年，也認識了一些人，還算有一些基礎，而且也一直保持著聯絡。我準備近期和那邊聯係一下，讓他們幫我考察一下，看看我適不適合在那邊發展。”
“為什麽不去天朝？”金泰希覺得車正榮應該去天朝發展。一來他提過，韓國藝人在天朝的被接入程度很高，很容易立足，二來他自己的中文也不錯，不會出現語言不通的情況，三來他對天朝很了解，應該更容易適應。
“也在考慮呢。”車正榮點了點頭，“天朝與美國相比，各有利弊，所以我現在也是在猶豫，沒辦法做決定。一切還是等考察之後再說吧，現在完全沒有什麽頭緒呢。”
“正榮，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金泰希遲疑地說著。有件事剛才和少女們聊天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隻是因為不想破壞大家的興致，強行忍住了。不過想來想去，她又覺得真的應該讓車正榮提前知道一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什麽事？”車正榮扭頭看了她一眼，又專心地開著車。
金泰希卻欲言又止，因為實在她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說起來這件事情對於車正榮挺不公平的，但又關係著很多人的利益，即便是她，也是很希望車正榮能夠答應下來。可是想到車正榮的追求，她又舍不得車正榮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怎麽了？泰希姐，什麽事情這麽為難？”金泰希的表現令車正榮很疑惑。兩人之間雖然還達不到無話不談的程度，不過也從來沒有過這種為難的情況。
“算了，還是和你直說吧。”金泰希有些泄氣地說道——她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做一個說客，“其實應該是真實姐和你說的，不過我覺得應該提前讓你知道一下。公司不是準備要重組嗎？並且還要升級為集團，大家私下裏討論過，覺得這個集團的會長還是由你來擔任最好。”雖然是私下裏的商議，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大家基本上已經取得了一致的意見，隻是現在誰也沒有想好如何勸說車正榮接受，所以才一直沒有人正式提出相關的提議。
“我？”車正榮愣住了。他真的覺得很意外，雖然在公司創立的時候，他曾經分擔過一部分工作，但那隻是因為當時人手少，而不得不采取的過渡措施。事實上，他不隻一次表示過自己不喜歡從事這些商業上的活動，更願意專心做一名歌手。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有人提議他去做這些事，而且聽上去，似乎並不止是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是的，就是你。”既然開了頭，後麵的話就好說了，所以金泰希一口氣地接下去，“你是公司的創始人之一，是公司的元老，在資曆上就能夠得到大家的認可。而從另一角度上來說，盡管大家都是理事的身份，不過對於商業上的事情，大家覺得你比其他人要更擅長，畢竟在公司成立之初，就是你在配合美蓮姐在運作著公司，後來又做過藝人總監，成績也很不錯。公司升格後，除了演藝方麵之外，更多的還是商業經營方麵的事情。雖然可以選擇職業的經理人來負責市場運營，但是大家覺得，最核心的位置還是要選擇一個大家信任的人坐在那裏才更能放心，而這個人，隻能是你。”
“是這樣啊。”車正榮有些猶豫了。如果是這樣的理由，那還真是非他莫屬。但是如果真的坐到了那個位置，自己可能就沒有多少精力放在音樂上了。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麵麵俱到。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就是因為他放棄了一切可能會影響到自己音樂之路的事情，專心致誌地投身於音樂。而如果做了集團的會長，隻怕就會有太多的事情來分他的心。
可是，真的可以拒絕嗎？
車正榮把車停在了路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