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曠世之戰落幕,然而卻是留下了一個滿目瘡痍的神舟浩土。

原本的繁華不在,甚至可以說是已經破碎不堪。

太多的陸地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但所幸,神州世界還是保存了下來。

在那位神帝的苦海世界中,保存了下來。

因為大陸架的碎裂,加上那位神帝的苦海世界,本身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所以神州大地,頓時有了一番截然不同的構造,就是漂浮海上的上億座島嶼。

以及穹頂上,那一座遮天蔽日的仙島,後人稱之為,神帝天宮。

沒人能忘記那一場驚天之戰。

更沒有人能忘記,那位神帝隻手撐穹,站在整個世界前麵,為整個世界戰鬥的畫麵。

雖然神州大地喪失了往日的繁華,但所幸,劫難也已經就此終止。

並且,因為原東蠻兩大邪宗的宗主的死亡,以及東蠻那喪盡天良的行徑,神州正道,也開始自發集結了一場,無比瘋狂的反撲與肅清,不敢說完全剿滅了那些邪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後續幾千年,這些人都別想再發動如此恐怖的大戰。

甚至,是不能翻身。

因為,神州大地還有著一位至尊強者的製衡。

他就是——神帝,蘇楊!

最後,南淵、西疆、北域、東蠻,文化有了最大程度的融合。

因為蘇楊的關係,帝盟順利從百舸爭流的畫麵中脫穎而出,成為神州大地之上,首屈一指的正道。

其盟一字,也順利的演化成宗字。

取名,帝宗!

有著帝宗的帶領,原本劫後餘生的神州浩土,很快就從破落中,建立起新的秩序,開始緩緩複蘇,煥發起新的生機。

……

距離那場驚天大戰過去後的兩年,神州大地也逐漸再度繁華了起來,眾多的宗派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當然,對於這一切,帝宗自然是不會去插手,他們保持著超然的地位,靜靜的看著神州大帝的發展與演變,而對於這毫無疑問的霸主,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實力,膽敢有絲毫的挑釁。

所以早在很久之前,蘇楊做完那一件事的時候,便卸下肩頭的擔子,自在離去。

用景池的話來講,現在的帝宗,已經不需要他來頂扛了……

時間流逝,春去秋來,又是年許時間悄然過去。

帝宗新址,新月閣頂層。

“師尊,再來一步,你就要死了。”

一個白衣道人手執圍棋白字,品一口茶,微笑的看著眼前老者。

“看把你能的,你也就在棋藝上欺負欺負我這老骨頭了。”

那老者有些埋怨道。

“玩玩罷了,跟那小家夥相比,連根毛都算不上。”

白衣道人笑了笑,收掉白棋,又道:“再來一局。”

便在這時,一美-婦人從樓梯下走上來,端著一壺新茶,一邊說道:“唷,師尊又和棋癡大人幹上了。”

“素衣師姐我來。”

一個身材敦實的青年接過話茬,也同時接過女子手中的茶壺。

“劉小虎,我說你在這裏幹什麽,朱砂煮好了?”

女子玩味著說道。

“我和師尊,這不是來看你們嗎,之前受大哥命令,前去三閣幫忙重建,現在有空了,當然得來看看你們啊,何況,聽說大哥要回來。”

劉小虎透著淡淡的興奮說道。

“雲大宗主,蘇帝真的,會出現嗎?”

老者半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師尊,又埋汰我了。”

白衣道人無奈的笑了笑,又道:“我也想知道啊。”

素衣聽罷突然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我們蘇帝找到那小妮子沒有,整整三年了。”

白衣老者皺了皺眉,道:“有些難啊。”

劉小虎不甘道:“計師尊,你和雲衍師兄遁去了無盡鴻蒙虛空,大哥都能把你倆拉回來,雪……

肯……

肯定也會找到的。”

但劉小虎說到後麵,顯然是沒了底氣。

便在這時,棋盤上的黑子,突然自動走了一步。

“這一棋妙啊。”

棋癡雲衍驚歎。

然而計真人猛一罷手:“誒,我可得告訴你啊,這一步可不是我下的啊!”

說著,三人頓時意識到了什麽,幾乎同一時間,向著窗外金光撒入的方向望了過去。

繼而相互一視,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小虎不明所以,問道:“什麽不是你下的我下的啊,你們在……”“幹什麽啊”這四個字還沒有出口,劉小虎整個人便隨即愣住了,他看著金色太陽前的那一道人影,他也笑了。

……

帝都舊址,新紅袖舫。

三道人影坐立其中,舉目間,頗有些迫不及待的神色。

“我又要吃醋了。”

那道身著藍衣,腰間別著一個巨大金色八卦的青年,一副不喜的模樣對著窗邊的女孩說道:“看你那樣,不就是他要來麽。”

“我說鍾大族長,別說你不期待他來。”

“嘿,宋行,我說你到底是我兄弟還是她兄弟?

你幫誰說話呢?”

“我這,我這不是還要見小槐姑娘麽,就仰仗嫂子了啊,對吧,姬姐姐。”

“嘿,我說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虧得道爺我……”“閉嘴鍾程,我就是想我蘇楊哥哥怎麽了?”

女子哼聲說道。

被姬穎一喝,鍾程當即慫了下去,道:“不……

不是,你得配合我啊,好不容易見我兄弟一次,給我留點麵子可以不。”

“嗬嗬,鍾程,你還是那麽不要臉……”鍾程的話音剛剛落下,舫室中便是響起一道熟悉的笑聲,旋即一道身影,便是這般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舫室之中,一身藍衣,赫然便是蘇楊!

“哈哈,你這家夥,總算是現身了。”

見到蘇楊出現,三人臉龐上都是湧現喜色,快步走上,宋行一個熊抱,鍾程打了蘇楊胸膛一拳,姬穎拘謹的站在一邊。

“嘿嘿,我竟然打了蘇帝一拳,真他娘的威風。”

鍾程大笑道。

見到這分別數年的好友,蘇楊也是爽朗一笑,手一抓,數壇烈酒便是出現在桌案上:“別說廢話,不醉不歸。”

……

魂宗新址,秋風殿大廳。

“我說祖爺爺,您老就別耍脾氣了,蘇帝茅台得明天才能運過來,我求你了,別為難我了。”

黑衣青年顫抖著說著,差點就要下跪了。

“等你把事情辦好,黃花菜都歇涼了,我等的可不是你,而是我另一個寶貝孫子,景小池!”

老頭子高傲的哼了一聲,道:“哼,親孫子就是靠不住。”

黑衣青年聽罷眼睛一瞪,道:“這小子怎麽沒事盡往這裏跑,等他來了,我定要揍他!”

老頭神秘一笑,道:“我看可不一定是他被揍。”

黑衣青年不明所以,道:“難道他還想揍我不成?”

黑衣去年話音剛落,一道添油加醋的謾罵傳了出來:“大哥,你看看,我說該逸這些年長脾氣了你不信,得到傳承踏入入世巔峰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見我一次說要揍我一次,大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大哥!

!!”

該逸猛然站起,盯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想要去抱,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身子一頓,麵色一變,道:“嗬,感情就我被蒙在鼓裏,我他媽要和你拚命!”

“啪!”

該逸躺在了地上。

……

雍城朝霞山,峰上。

“采蝶,該回去了,天色晚了。”

一道親和的女聲自山坡後傳來。

“襄姨,你們先回去吧,有宋大仁哥哥護送,沒有問題的,我在這裏坐坐。”

采蝶癡癡的望著夕陽西下,那一張精致的麵龐,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妝。

“今天的感覺又很強烈嗎?”

襄姨歎了口氣,又道:“你要是一天兩天感覺強烈也就罷了,你說你天天感覺這麽強烈,不是襄姨我說你,那個人不會再回來了,你現在也二十三四了,該考慮一下結婚大事了,早點結婚,就不會想那麽多了。”

那襄姨似乎覺得不夠,繼續勸解道:“不是有人說過麽,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尋覓一段新的感情。”

“別說了襄姨,我就是在這裏坐坐,沒有想那麽多,你先回去吧。”

采蝶睫毛微顫,似乎傍晚也有很濃的水汽。

襄姨再度發出一聲淡淡的歎息,而後步子漸行漸遠,消失而去。

“蘇楊哥哥,你真的不會再回來了麽?”

“五年前在朝歌郡,我與雪芙姐姐第一次見麵,你不是很好奇,我和雪芙姐姐一路上說了些什麽嗎?”

“雪芙姐姐早已知道事情的結果,所以她和我說的,是讓我照顧你啊。”

“所以,不要再找了,快回來吧。”

“采蝶想你。”

當太陽即將落下,采蝶幽怨的歎了口氣,便準備起身離去,但就在她剛轉身邁出第一步的時候。

一道聲音,自峰下響起。

“姑娘,一個人走?”

采蝶身子驟然一僵,眼淚不知覺的淌了下來,但臉上卻綻開了最美麗的花。

“你不來找我,我隻好自己走了啊。”

男子笑了笑,道:“我帶你去看日出吧。”

采蝶平淡道:“這才剛放晚。”

男子拉住采蝶的手:“我說了現在看,那就要現在看。”

……

歲月悠悠,往事如風,無數平淡的日子,這樣的過去,無數季節的輪回,周而複始。

但對於那位神帝的傳說,卻永遠不休。

有人說,那位神帝已經雲遊天外去了。

有人說,他上次在三重海外見到了那位神帝,他還在尋找那個女孩的蹤跡。

也有人說,那位神帝已經找到了那個女孩。

但真實情況,卻沒人知道。

雲巔之上,蘇楊坐著那裏劃動著手機。

如果不是因為這神妙的環境,他其實就和一個普通人無異,身體上沒有哪怕一絲的真元波動。

而那手機也再普通不過了,但值得一提的是,這的確是蘇楊的手機係統,隻是當他進階神輪的那一刻,手機又重新變成了單純的手機。

蘇楊的確有些疑惑,因為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懂,這係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或許,也就隻有等他找到更高的文明之後,才能知道了。

便在這時,兩個女孩的身影,從遠方緩步走來,她們臉上洋溢著笑意,道:“蘇楊哥哥,下麵我們去哪裏?”

蘇楊微笑著向後方看了一眼,然後又將目光,鎖定虛空深處,良久,這才道出一句:“地球。”

————(全書完)ps:寫出全書完三個字的時候,尚溫真的是感慨萬千。

這是尚溫的處女作,不管成績如何,尚溫堅持下來了。

不管肉不肉麻,尚溫都要說一句,謝謝大家,你們陪我走過來了。

關於新書,尚溫腦海已經有了大致的構思,這本書是踩著創世係統流的風潮,一時興起寫下來的,下一本書,絕對會很不一樣。

所以兄弟們可以期待一下,也希望新書的時候,能再見到大家。

最後,大家看看還有什麽票,不管什麽票,都投一下,最後一次了,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