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師可沒有那麽多的問題,見錢眼開,笑得合不攏嘴:“好的,七號包廂出價兩千萬。兩千萬一次,兩千萬二次……”

“兩千萬零一塊靈石。”

夙九晴平靜的出聲打斷他。

她淡定,其他人可不淡定了,紛紛扭頭看她。

“隻多一塊靈石?那麽奇葩啊。”

“雖然金穀沒有規定加價幅度,但是她未免有些太過於離譜了吧。”

“這女的是來搞笑的嗎?”

就連拍賣師都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輕咳了兩聲:“好的,這邊六號包廂的客人出價兩千萬零一塊靈石,那麽七號包廂要不要繼續追加?”

七號包廂的女子看向夙九晴,她帶著一張兔子麵具,但也能夠看出,她氣得夠嗆。

“加!我出兩千一百萬!”

“好的,那麽六號包廂……”

話還沒說完,六號包廂一道清冷的嗓音出聲:“兩千一百萬零一塊靈石!”

一塊一塊的加!太卑鄙了!

蘭皓卿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九晴,你這也太壞了。”

“你真要把這三少主買回來啊?”

夙九晴點頭,回複的也是很有個性:“你別管。”

“看不出來你居然喜歡這一口。”蘭皓卿徑自嘟嘟囔囔。

夙九晴:“……”

都冰寒看準時機又來獻殷勤了:“師父,你喜歡的話我給你買吧!”

“不用。”這些錢她還是有的,就是花得十分肉疼。

隔壁的女子咬牙切齒,對著她喊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京緹國的公主!得罪了我你沒有好處!”

京緹國的公主!

眾人驚歎不已,實在沒想到她居然是沈月月。

京緹國唯一的公主,沈月月。

傳聞囂張跋扈,酷愛美色,隻不過一張臉長得十分醜陋,令很多人不喜。

不然估計會有很多美男上趕著投懷送抱,雖然現在也有不少,但多少還是顧及著她的容貌。

“嗯。”

“沈公主,所以你還加不加價,不加價歸我了。”

夙九晴語氣淡漠,還算禮貌的詢問。

沈月月聽著這兩句話,不知道怎麽聽的,聽出來對她的不屑,肺都要氣炸了:“你是故意在跟我作對!”

“沒有。”

有沒有可能,她就是純窮呢。

沈月月不信,認定了夙九晴就是與她作對。

她冷哼一聲:“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

“我出三千萬靈石!今天這個美男非我莫屬!”

三千萬靈石!

大手筆啊!不愧是京緹國的公主!

拍賣師臉都要笑爛了,看夙九晴的眼神就像是一家人。

多虧了她,才能讓這京緹國的公主出此高價。

當然這些錢估計這公主也不會放在眼中。

“三千萬零一塊靈石。”

夙九晴的聲線波瀾不驚,卻如同炸彈一樣讓沈月月的整個腦袋炸開。

她猛然一拍桌子:“既然你非要與本公主作對,那你便買下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那麽多的靈石去買!”

夙九晴沒有回話,目光看向籠中的樸辭之。

他斜著身子,懶懶散散的靠在一邊,合著雙眼,若是忽略他皮膚上不正常的紅暈,倒真以為他悠哉自在呢。

沈月月見她不理她,大聲咒罵:“賤民,本公主跟你說話呢!”

夙九晴:“……”

充耳不聞。

事實證明,公主也怕冷暴力。

沈月月越想越氣,一把摘下臉上的麵具,使勁摔在地上,還踩了幾腳。

那張醜陋的臉露出來時,所以人都倒吸一口氣。

怎麽會有女子長得如此粗狂難看?!

沈月月臉上三顆大痣,一顆在眼皮上兩顆在人中處,眉毛也長得飛揚,一雙眼睛如同芝麻粒大小,臉四四方方的。

總體看來十分不協調,如同偽人。

蘭皓卿捂住眼睛,不去看她:“我說沈公主,你這個麵具還是戴上吧。”

好家夥,如此大膽的言辭,給拍賣師驚得都忘了叫價了。

都冰寒的嘴也十分不饒人:“沈公主的美貌有些錯綜複雜,太過深奧,在下不懂。”

本來隻是夙九晴一人得罪了她,這下整個六號包廂直接被沈月月記恨上了。

她怒極:“我看你們就是付不起靈石,故意在這裏拖延時間吧!”

拍賣師一個激靈,一錘定價:“三千萬零一塊靈石,恭喜六號包廂的這位小姐。”

等去後台交易時,就見到這樣一幕。

一俊美少年半躺在鐵籠子裏,眯著雙眸,眨眼間,閃爍著嫵媚危險的流光,此時此刻有種雌雄莫辨的迷離感。

有下人想把他從籠子中拉出來,被一掌振飛。

拉扯時,那件薄如蟬翼的衣服從他肩頭滑下,好不妖孽。

偏偏那一對狹長而妖冶的眼眸中還充滿了不耐煩,絕色妖物也不及此。

下人幾次嚐試不成,有些尷尬,按理說下了這種猛藥應該動不了才對,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大小姐,你就這麽看著?”

樸辭之靠在鐵籠旁,眸光閃爍,看向夙九晴。

夙九晴正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得幸災樂禍,見他看她,不介意再給他潑盆冷水。

她說:“起來去給你自己付錢去,你太貴了。”

樸辭之:“……”好心碎。

見他確實有些吃力,夙九晴上前一步扶住他。

她指尖微涼,跟樸辭之滾燙的身體形成強烈的衝擊感,使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身旁的人。

加上樸辭之現在一動就喘的狀態,夙九晴也有些不自在。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問。

但對方完全沒有聽到,幾乎整個身子都貼在她身上了,手也開始不受控製似的在她身上**。

夙九晴眸光暗下,低頭看了他一眼,付了靈石之後,拉著他就往外走。

“哦哦哦~”蘭皓卿看著她倆,賤兮兮的模樣:“有情況哦~”

而另外兩人與他完全相反,一人手拿劍,一人手拿刀,表情嚴肅,滿是殺意。

“靠近師父者,死。”

“死。”

蘭皓卿趕緊攔住他們:“冷靜冷靜,或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呢?”

初熠皺眉,不懂。

都冰寒渾身冒寒氣,不想懂。

蘭皓卿看著她倆,感覺都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