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清晨的空氣帶著沁人心脾的清新,暗綠的樹影漸漸清晰,露出了原來的顏色。

初陽的光芒還沒來得及溫暖荒蕪的山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打破了山林的寧靜。

“他在那裏,快抓住他!”

林間十來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氣喘籲籲的追逐著什麽,忽而一人眼前一亮地發現前方慌亂竄逃的人影,興奮道。

“媽的,看老子抓住他不好好教訓一頓,竟敢在爺爺這耍手段逃跑。”

一張相粗狂,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大罵,陰鷙的雙眼恨恨的盯著前麵尤做垂死掙紮的獵物。

舒錦天聞言頭也不回,撐著最後一口氣,快速往前奔跑。荒蕪的山林,沒有道路,放眼全是雜亂的荒草,還有間隔的筆直的樹木。

前路已被雜草擁堵,舒錦天隻好用兩手胡亂的開路,腳踩在不知名的草根上,慌不擇路的狂奔。

揚起的枝葉打在臉上身上,留下道道紅痕,甚至臉上的皮膚都刮破,沁出血來。舒錦天卻毫無所覺,隻知道不停的跑,不停地跑。隻要他一鬆懈,他就完了。

身為S市商業龍頭的舒家嫡長子,舒家外界以為的繼承人,商業上對手為了打擊他們企業,從他身上下手是最簡單有效的法子。畢竟舒霸天再怎麽厲害,沒有了繼承人,他的產業無人繼承,守著巨大的財富,又有何用?可笑那些人以為沒了他,就能打擊到他那便宜老爸了嗎?外界隻知他是舒家長子,卻不知,他隻是一個商業聯姻的附加品。舒霸天那冷酷無情的人,跟本就對他毫無父子感情。

就在兩年前,他才發現,他居然還有個從未見過麵,大他兩個月的大哥。

慢慢,他知道,這整個舒家,都是舒霸天留給他那大哥的,而他繼承人的身份,也不過是替大哥擋劍的靶子。

而他現在身陷險境,也都是他‘大哥’一手設計。已經等不及了嗎,這繼承人的身份,就那麽好?他還不想要!??那個草包大哥,沒了他來替他擋住風險,有沒有命拿到舒家產業都不一定。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舒錦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聲聲直跳在他耳邊。

忽而,舒錦天一個恍惚,似乎穿透了什麽,大腦有些當機,停下了疾跑,呆站在了原地。

等舒錦天回過神來,心髒依舊怦怦直跳,一手按在胸口,大口呼吸。

朦朧的視線,變得明亮清晰。原本枯黃的秋季景象,換成了生機勃勃,顏色濃綠的植物。

異常高大的樹木,聳入雲霄。肥沃而張揚的灌木,囂張的占據了絕大數地盤,被占據的地方,沒有一絲下腳的空隙。

舒錦天猛然驚醒,快速地回頭。

緊跟在他身後的劫匪,不知所蹤。連他來時開出的亂路,也沒了絲毫痕跡。

靜謐的深山,發出陣陣刺耳的蟲鳴。一隻巴掌大蝴蝶飛到他麵前,顏色豔麗而詭異,帶著香甜的氣味。奇怪的品種,也不知有沒有毒。

舒錦天胡亂的用手打開它,脫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仔細的觀察周圍的環境,變化很大。雖然都是山林,但跟來時,不,是前一分鍾的世界有著天壤之別。?明明是深秋,現在卻熱的不行。

不一會兒,舒錦天內衫都有些汗濕了。一連脫掉了外套和毛衣,隻留了見單衫。濕熱的衣服蒸發了汗水,讓他涼快了不少。

詭異的情景讓舒錦天詫異,一切的變化,都在他眼前發生,讓他想不相信都難。

他想,他這是穿越了!

畢竟是還在讀書的大學生,□□網的常客,對穿越一詞還是不陌生。出了這等詭異變故,他第一反應就是‘穿越’!

雖然,這也太特碼操蛋了!

不過能撿回一條命,也算值了吧!?真是絕處逢生,雖然現在在一個絕對陌生的環境。但不管怎樣,都比被抓回去強。他那草包大哥,為了洗清嫌疑,找人假裝綁票他,照成目的為錢的假象。為了更加逼真,沒有直接下殺手,才讓他有了這一線生機。

舒錦天休息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隻是緊張的肌肉還有些生理性的顫抖。

他從後後半夜就開始出逃,那時是人禁戒性最低的時刻。直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他才得以休息。連續幾個小時的逃亡,消耗了太多體力。舒錦天現在渾身脫力。

高大的樹木遮住了大部分陽光,但還是有些許亮的晃眼的陽光,透過重重樹影,斑斑駁駁的射到地麵。

根據陽光射向地麵的角度,舒錦天判斷出現在是應該是中午時分,這就更加肯定了他穿越的事實。

一手拄著臨時做的拐杖,用以探路和驅趕毒蟲蛇類。

舒錦天開始尋找森林的出路。路上吃了幾個有蟲眼的青果,很酸,卻很解渴。他還用口袋打包了幾個,渴的時候倒是個好東西。

不知何時,周圍變得異常寂靜。舒錦天機警的停下腳步。

耳後隱隱有風聲,舒錦天向左側一躲,那東西一下撲了個空,又向前竄出了幾步。

舒錦天順勢回過頭來。一頭土黃色不知名野獸,大概有野狼大小。張著鋒利的獠牙,目光饑渴的鎖定住他。

媽的,真倒黴!

舒錦天繃緊神經,緊緊盯著與他相隔不過五米的野獸。

兩方對峙,數秒,撥土獸首先打破平靜,一蹬後退猛的向舒錦天撲來。

舒錦天側身躲過,順手一刀劃在那野獸的側腹。撥土獸驚怒,嚎叫了一聲。

那把匕首是他逃走前,想方設法從某劫匪身上弄來的,現在剛好起了作用。

撥土獸吃痛,反而越戰越勇。在它看來,被如此弱的雌性弄傷,實在是太沒麵子。本來看這隻雌性單獨一人,它才敢來撿個便宜的。一直被獸人獵捕,它們早已對獸人又恨又怕,這次見著有單獨出現的雌性,就想要出一口氣。還可以飽吃一頓。

舒錦天被撲倒在地,一手掐著撥土獸的脖子,不讓它咬到自。一手緊握匕首,朝著野獸的眼睛,狠狠紮下。

一聲高坑的獸嚎,幾乎震破了他的耳膜。野獸開始慌亂的擺頭,企圖擺脫紮入眼眶的東西。

舒錦天差點被甩開,為了不再次陷入被動,他雙腿鉗住野獸的腹部,拿住匕首的手,更加用力的紮下。

一人一獸在地上不住翻滾,壓過飽經風雨的雜草。

舒錦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匕首終於整身沒入撥土獸眼眶,才大力拔出。

腦部被刺穿,隨著匕首的拔出,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濺了舒錦天慢臉的血。

撥土獸失了力道,渾身抽搐,隨著抽搐的減慢,呼吸也終止。

舒錦天確定野獸已經死透,硬撐的一口氣,也泄了個精光。

他渾身脫力,雖知血液會引來其他肉食動物,但筋疲力盡的他,已經無法再移動半步,暈在了渾身是血的野獸旁邊。

空氣中充斥著新鮮血液的味道,隨著風飄了很遠。很快,就引來了一條渾身墨綠的蟒蛇。

隻不過,吸引他的不單隻是血液。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地上那隻昏睡的雌性。

蟒蛇吐了吐蛇信子,舔舔地上虛弱的雌性。呼吸很微弱,但還有少量氣息流動。很好,還活著!

長達二十米的靈蛇一擺蛇尾,連人帶獸一起卷了起來,心情極好地朝著自己的蛇窩遊去。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獸人專業戶,有不少完結的獸人文,鳥的,獅子的,植物的,長毛野人的……感興趣就去我專欄看看吧,返回文案處點擊作者名即可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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