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養傷
半山腰的風格外的大,夾雜著顆顆沉重雨水,激昂的衝刷著山林間的萬物。
帶著雨簾的狂風刮過洞口,發出‘呼呼呼’的風聲,調和了單調的落雨聲。充沛的雨水也跟著被帶到了洞穴口,潤濕了一片帶著些許泥漿的石地。
舒錦天抱起上舒寒鈺冰涼的腦袋,擱在自己腿上,欣喜道:“你終於醒了,知不知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跟條死……咳咳,你總算是醒了。”
舒寒鈺貼緊雌性溫暖的身體,眷戀地蹭了蹭。舒寒鈺隻是看著他的伴侶,心裏就溢得滿滿的。
天天,是他的!誰都不能妄想染指。
舒錦天見舒寒鈺醒來,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舒錦天情緒平複了些,就檢查了舒寒鈺的傷。見他渾身遍布的傷口,已經長出了淡綠的嫩肉,傷口外圍的皮肉也已經微微外翻幹枯。
舒錦天先前太過擔心舒寒鈺,沒察覺這些奇怪的地方。現在舒寒鈺醒來,他也安下心,才驚覺舒寒鈺竟已經快好透。
這恢複能力,簡直讓人歎為觀止。要不是舒錦天就呆在舒寒鈺身邊,都不敢相信這傷是在三天前傷的。看大蛇一副快掛了的樣子,還以為要修養很久呢,他都打算這段時間由他來養家了。隻是為什麽舒寒鈺一直昏迷不醒呢?
舒錦天有些疑惑,卻被更過的慶幸與喜悅淹沒,沒有細究。
舒錦天把舒寒鈺抱在懷裏,看著他清亮的翠眸,輕聲道:“寒鈺,你感覺怎麽樣?好些沒有?你這幾天隻吃了些鳥蛋,一定很餓吧!”
舒錦天有想過把那隻死透了的獵物喂給舒寒鈺吃,但那獵物都已經放了大半天了,也不知壞了沒有。而且固質的肉也不好喂,畢竟大蛇是昏睡著的。
想起給人喂肉,舒錦天就不可抑止地想起被人灌食的恐怖經曆,本能地排斥這種做法。種種原因加在一起,舒錦天便打消了把那隻死獸物喂給舒寒鈺吃的想法。
那隻沒發吃的獵物,就被他拋下了山坡。
舒寒鈺貼著雌性的胸膛,搖了搖頭。很是可惜那些鳥蛋,那都是給雌性吃的,現在全都進了他的肚子。而再想要弄鳥蛋,隻有等到過了寒季。
“不行,你流了那麽多血,得多吃些東西補補。我去捕獵。”
舒錦天說完,就要放開舒寒鈺。懷裏卻猛的一沉,舒錦天低頭,就見舒寒鈺正看著自己,神色莫名。蛇口微張,‘噝噝’的吐出猩紅的蛇信子。
舒錦天知道舒寒鈺很藐視他的戰鬥力,心裏莫名的有些發堵。
誰都希望自己在戀人眼裏是完美的,作為男人,更是希望自己在戀人心中,是強大的存在。至少,也不能被被看成弱者。
舒錦天到沒想那麽多,隻是心裏悶悶的。舒錦天耐心安慰道:“別擔心,我會小心的。很快就回來。”
舒寒鈺卻仿佛沒聽見雌性說了什麽,盤成一圈圈的身體鬆散開來,蛇身卷住了雌性的腰,在他的驚呼中,把他帶上了床。
“啊!寒鈺?你幹嘛?……這麽大動靜,身上疼不疼?”舒錦天先是一驚,被穩穩的放在了床內側,才想起舒寒鈺身上的傷,急忙檢查。
還好,舒寒鈺的傷口沒有裂開。
熟悉的纏繞又附上了他的身。舒錦天有些許恍惚,幾天沒被舒寒鈺纏黏,他竟有些懷戀。
舒寒鈺吐了吐蛇信子,懶懶地把頭埋在雌性頸邊,半合透明的眼瞼,開始打盹。
“你不想吃東西嗎?”舒錦天推了推舒寒鈺沉重的身體,舒寒鈺卻好慢慢閉上了眼睛,對他不予理睬。
舒錦天無奈地呼了口氣,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著大蛇,把他抱在了懷裏。
帶著濕氣的風灌進洞穴,舒錦天感覺有些冷,一腳撩起獸皮被子,蓋在身上。
舒寒鈺鬆散了舒錦天幫他盤好的蛇身,不太大是獸皮,讓他半個身子都在被子外麵。
舒錦天覺得冷,以己度人的認為舒寒鈺也冷。於是舒錦天用腳撐開了被子,想蓋住還在外麵的蛇尾巴。
無奈舒寒鈺實在散得太開,一張麵積不小的被子怎麽都不能完全蓋住舒寒鈺的身體。舒錦天用腳把舒寒鈺勾住舒寒鈺的尾巴,想把他拖進來。卻被舒寒鈺有力的蛇尾一掃,連著被子卷住了。
“唉!寒鈺,你沒睡著了沒有啊?還不快進來。”舒錦天推攘著舒寒鈺。
舒寒鈺依舊沒動靜,沉沉地睡著。
舒錦天:“……”
蛇尾壓在腿上有些重,舒錦天抽了抽,沒抽出,一看舒寒鈺,見他已經閉著眼睛,模糊了帶著繁瑣紋路的眼瞳,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毛玻璃般。
舒寒鈺一動不動,隻微涼的呼吸不時會打在他的脖子上,讓舒錦天感受到他還活著的跡象
好吧,正好他也困了,那就一起睡吧!舒錦天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著舒寒鈺閉上了眼睛。睡意被勾起的舒錦天沒有意識到,他才睡醒沒多久……
舒寒鈺又睡了兩天,才地睜開眼,饜足地撐了個懶腰。
這兩天,雨還下著。多天的強降雨,使得溫度越來越低,即使是白天,也有些寒涼了。舒錦天出被窩都要穿上外套。
舒錦天這兩天幾次準備出去給舒寒鈺找吃的,都被舒寒鈺在第一時間發現,緊鎖住他不讓他去。舒錦天甚至還試過偷偷溜走,但舒寒鈺似乎一直防備著他一樣,在他還沒出洞,蛇尾就猛的攔住他,把他嚇的半死。
兩天下來,舒寒鈺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墨綠的皮膚平淨光滑,細膩的鱗片閃著寒光,完美得看不出一絲受損的痕跡。
舒寒鈺伸開了身子活動活動,就化作了人形,匍匐在一堆獸皮上,緩慢地舒展身體。
舒錦天見舒寒鈺終於能變成人了,開心地撲上去,壓在他身上。
“寒鈺,你終於好了?”舒錦天一摸舒寒鈺的皮膚,嘖嘖稱奇:“嘖~這皮膚怎麽還是那麽好啊,一點傷疤都沒有。”
舒錦天無不羨慕嫉妒恨地說道,他被大鳥傷到後背和手臂,都過了那麽久了,手臂上的的圓形疤痕還很明顯。後背他看不到,但洗澡時偶然摸到,也能感覺到一些痕跡。
雖然不太在乎身上有沒有這些疤痕,但舒寒鈺的恢複能力也太強了吧!舒錦天不禁眼紅。
“好餓!我去找食物,天天在家裏要乖乖的。”舒寒鈺許久未說話,聲音有些黯啞,不會難聽,反倒有著些許磁性感。
舒錦天嘴角抽了抽。每次舒寒鈺叫他乖乖的,他就渾身不對勁。
舒錦天沒等舒寒玉說完,就連忙接口,生怕他又說出更惡寒的話。
“嗯嗯,你快去吧,你都那麽多天沒怎麽吃了,得抓隻大的,趕緊補回來。”
舒寒鈺嘴角微微勾起,應了一聲,卻不出去,而是看向了藤條堆。
舒錦天順著舒寒鈺的目光看去,見著舒寒鈺看著藤條,又想鎖住他了吧!
舒錦天心裏有些不爽,卻還是按捺下怒氣,好聲好氣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走的。你不在,誰保護我?你就安心地出去吧!”
舒錦天說著,突然想起舒寒鈺受傷的事。之前舒寒鈺一直是蛇形,他問了舒寒鈺也回答不了。現在時間久了,他差點就忘了。
“對了,你那天為什麽出去啊?家裏不是有食物嗎。而且還一身傷的回來。”舒錦天狐疑地看向舒寒鈺,很好奇舒寒鈺到底怎麽了。難道是他的領地被其他厲害的野獸侵略了?大蛇去驅逐侵略者?
舒寒鈺突然眼神一冷,緊緊摟住了舒錦天。寒聲道:“你是我的,誰敢妄想,我就咬死誰!”
舒錦天眼睛瞬間睜大。“你去找那個獸人了?”
想起那人,不好的記憶就如同毒蟲猛獸般衝入腦中,舒錦天的頭隱隱發疼,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然後,怎麽樣了?”舒錦天也冷了聲,眼中有恨意閃過,說出的話卻帶著些許顫抖,仿佛被人觸碰到了個人最為禁忌和恐懼地方。
“趕走了。”舒寒鈺感覺到雌性的恐懼,緩和了臉,心疼地摟著雌性,輕輕在他背上拍著。
“天天別怕,有我在。”
舒錦天一怔,抬頭看向舒寒玉。
“他回來了?所以前些日子你才寸步不離的和我一起?”
“嗯!”舒寒鈺低低地應了聲,輕柔地撥開雌性微微遮眼了的黑發,安撫道:“天天別怕,他打不過我。他要再敢來,我一定咬死他。”
舒錦天聞言鼻頭發酸,回抱住舒寒鈺腰,臉埋在舒寒鈺胸膛,悶聲道:“不用了,隻有你別受傷就好!你別再為我出頭了,隻要我們都好好的,好好的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舒寒鈺猛然頓住,失聲不語,低頭看向懷裏的雌性,翠綠的眼眸有濃濃的喜悅閃爍,氤氳著壓抑在眼中,深邃得如同深不可測的寒潭。
雌性說,隻要我們都好好的,好好的過我們的日子就好。是代表……他已經完全接受他了嗎?
舒寒鈺的心跳不禁加快,寶貝地抱緊懷裏的雌性。
舒寒鈺一時失控,力道大得驚人。舒錦天被勒得透不過氣,微微掙紮了一下。
“喂!輕一點啊……唔!”舒錦天抬起頭,話還沒說完,舒寒鈺的臉瞬間貼近自己。舒錦天隻覺眼前一暗,下一瞬就被狠狠吻住。
舒錦天的心跳漏了一拍,臉上有些發熱。太突然了!大蛇不是要出門了嗎?
靈活有力的蛇信子竄進舒錦天的唇間,瘋狂地掃動,企圖撬開牙關,鑽進內部。
舒錦天腦袋瞬間充血,意識都有些昏呼呼的。顫巍巍地輕啟牙關,舒寒鈺卻在下一瞬就猛地闖入他的口腔,占取了絕對的主動權,狂虐地掃**。
“唔~~”舒錦天配合地仰著頭,無意識的嗚咽著吞下由舒寒鈺的蛇信子導入他嘴中的**。
舒寒鈺這次的吻過於瘋狂,使得舒錦天不禁腿軟。幸得舒寒鈺還緊緊攬著他,舒錦天不至於腿軟到倒地。
雨嘩啦嘩啦的下著,成了自然界最天然的音符,奏響在山間的每一個角落。帶著水汽的風刮過洞穴,撩起高大男人墨綠的披肩長發,軟軟地撫過男人懷裏神色迷離的雌性的臉頰,唯美得猶如一副藝術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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