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紀檬忽然被前方不遠處的一行人吸引過去了目光,時不時能聽見哀叫和哭泣聲,還有淒厲的求饒聲,場麵很是混亂,人群爆發了紛爭,乍起層層黃沙,她凝神細觀,腳步放緩了起來。
“……”
“啊啊……放開我……”一個孩子慌措的大叫著,眼眸濕漉漉的沒有焦距,明顯是受到了驚嚇。
他被人粗暴的拎在手裏,整個人懸空,隻能無助的胡亂撲騰,拎著他的是一個麵帶凶光的雄性,雄性是個細高個,並不壯實,就像根耀武揚威的竹竿子。
他雙眼凹陷,眼色青黑,給人一種陰沉沉的詭異感,一雙眼睛像極了毒蛇,吐著涼涼的信子。
衣衫襤褸的中年雌性,麵黃肌瘦,眼淚洶湧,神色恐懼焦慌,她拽著雄性的獸皮衣,另一手半抱著孩子,試圖從對方手裏奪回來,可又怕傷著孩子所以不敢用力扯。
“不要!求求你!不……咳咳咳……唔……別帶走他,別帶走我的孩子……不,不能這麽做……不要……”中年雌性搖著頭,苦苦哀求,就要給他下跪。
“鬆開!再不鬆開讓你嚐嚐皮開肉綻的滋味!”細高個雄性陰狠的瞪著她,仿佛要將她一口生吞。
中年雌性不聽,依舊苦求著,抱著孩子的手絲毫不鬆。
這時拉扯著另外兩個孩子的雄性,獰笑著一腳將中年雌性踹翻在地,“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要怪就怪這個天!怪他們命不好!”
“嘭……噗咳咳咳……唔……不……我的孩子……不能去……”中年雌性本就重病在身,這一腳可謂是去了她大半條命,她側臉兩口嫣紅的鮮血吐了出來,弓著身,在地上掙紮著起來。
“啊嗚嗚嗚……獸母,……放開我,不……我怕……”
“不許傷害……我的獸母!啊啊!”
幾個孩子驚慌失措的哭鬧著,目光帶著恐懼又不缺少凶狠,沒什麽力道的拳揮在獰笑的蠻荒勇士身上,奈何根本掙脫不開,一切都是徒勞的。
“嗚嗚嗚……她還這麽小啊,求你放過她吧……杏子不怕,獸母一定會救你的,不會讓他們……啊啊……”一個頭發散亂,蓬頭垢麵的雌性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眉宇間都是不畏死的決絕,可還沒近身就被,一道紋力掀飛,重重砸在地上。
掐著一個年幼孩子的雄性,笑得囂張,眼裏都是交織的興奮和瘋狂,他冷嘲,覺得這些人老珠黃的雌性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救?你有那個能力嗎?啊?桀桀桀~,你最好識相點!這是規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必須要去祭奠河神!”
就在那個孩子翻著白眼,目眥盡裂,要窒息的時候,他一把將人摔在地上,一腳踩住,未了還毒辣的碾了碾。
“都滾開!別耽誤了時辰,否則要你們好瞧!”
驀地一個樣貌有幾分風韻的雌性撲跪在了他們麵前,她的臉染著幾塊泥土,眼淚哀傷,涕泗橫流,神情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