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悶熱的天，卻讓他們感覺到了地獄骸骨般陰冷的涼，刺骨入髓。
那幾個中年雌性連忙趁著這個時機一把摟住了各自的孩子也低著頭，弓著身跪著。
“這一大早的是做什麽，河神？什麽河神？祭奠什麽？”
紀檬挑眉，聲音含了分攝人，俊美的臉冷酷下來，矜貴倨傲。
聽到她的話，細高個悄悄的抬了頭，眸底劃過精光，麵色遲疑，不確定自己該不該回答紀檬的話。
這個漂亮雄性是如何得主君的喜歡，昨日他們可是看在眼裏，明在心裏的，萬萬不能得罪。
可主君還沒發話了，怎麽能譖越……
剛這麽想著，一道滿腹陰翳的低沉嗓音便在耳畔轟鳴開，“說。”
細高個戰栗了下，忙不迭道：“呃，是是是……”
“回稟主君，……因……前，前幾日河神震怒，河水衝走了不少食物，……所以今日才趁著河神平息了些，按照慣例是要抓幾個孩子前去祭奠的……”
“隻是她們壞了規矩，多次阻擾，奴下才出手懲罰她們的。”細高個將多次阻擾咬的很重，眸光毒辣，陰狠。
靳野冷漠孤絕著，側過臉去看紀檬的時候，幽深冷暗的瞳才稍稍變柔和起來，低著眸沒有說話。
祭奠河神，確實有這麽個回事，隻是他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
紀檬瞥過幾個瑟縮著的孩子，他們的年紀都在五歲到七歲左右，身高就和純白差不多。
“祭奠河神？嗬……”紀檬不屑的冷笑了下，“這世間還有河神這種玩意兒？用幾個小鬼的鮮血去祭奠所謂的河神就能免受洪災的傾覆了？”
“你以為我會信？”
“這場洪災明明是人為之，河神算哪門子的路數？”
“小狼兒，”紀檬偏過頭來，吟吟對視上了靳野褐色深邃的眸子，“這種滑稽的規矩還是廢了吧，是要笑死我嗎？”
這種規矩也能流傳下來，從這個時代開始就迷信了？
嘖……
靳野能清晰感受到紀檬情緒起伏，他大手罩在她腦袋上，安撫似的揉了揉，“孤聽你的。”
細高個聞言，一驚，連忙出聲道：“主君，這不可啊，曆來都是如此的，怎可說廢就廢，河神會遷怒的……”
靳野沒有說話，將全權都交給了紀檬，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那跪著的一行人。
紀檬蹙了蹙眉，麵色幾分漠然，冷聲道：“河神的遷怒？難道你就不俱主君的遷怒了？”
“河神，哼，倘若這世間真有河神，那就叫他當麵出來吧，這規矩廢就廢了！”
“不服？那就來討伐我吧！”
“我倒是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靳野看著紀檬不愉快，心也跟著往下沉，原本還好好的……
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細高個還想說什麽，卻來不及說了，因為主君發話了，隻有一個字。
“滾！”和無盡狠絕的嗜血殺意。
幾個人嚇得渾身一震，不敢再多言什麽，跟著細高個灰溜溜的走了，連滾帶爬。
再多停一會兒，他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