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收縮,抬手觸碰了下幼獸,沒有感受到一絲鮮活的生機,她開始展開幾道應急的措施手法,可幼獸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紀檬垂著眼瞼,精致的愈發深鎖了,她驀地抱過幼獸,產婆驚懼了下,張了張口沒有說什麽。
紀檬拍打了幼獸幾下,見還是沒反應,扭頭喚了聲,“純白。”聲音沉重。
純白接收到自家契約者的召喚,立馬跑過來,跑的過程中並不順利,地上的雪十分厚實,他摔了兩跤,連滾帶爬的扒著雪。
到紀檬身旁的時候,身上和烏黑的發梢上都是碎雪,臉蛋紅撲撲的。
紀檬抿唇,“她還有救嗎?”
純白喘了口氣兒,聞言看了幼獸幾秒,銀白色的眸子忽閃了下,暗藏對幼獸的絲絲憐憫。
他搖頭,“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態了。”要是還剩下一口氣說不定還有回旋的餘地……
隻不過……
就算是救回來了,這個幼獸八成也逃脫不了癱瘓的命運,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這種虛弱是先天的,在母體的時候就有……
這輩子恐怕都要靠藥物維持,俗稱病秧子,藥罐子。
他的治愈術對這種先天是沒有多大作用的。
與其活著要比死還難受,那還不如……
這個幼獸死去,也不用承受那份痛苦,未嚐不是解脫。
隻是可惜啊,她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
純白都這麽說了,那就是真的沒救了。
紀檬屏住呼吸,將獸皮絨重新蓋上,心裏頭不知道什麽感覺,沉悶壓抑,透不過氣來。
她把沒有生氣的孩子遞給產婆,產婆連忙接住抱在懷裏。
紀檬眼眸深了深,“香草怎麽樣了,她知道嗎……”
聽到香草的名字,克烈三世渾渾噩噩的猛抬起頭來,看著掩住的木門,目眥赤紅,他搖搖晃晃的起身,就要往屋裏衝……
“香草,香草,香草……”
他仍舊不敢將視線移到產婆身上,準確來說是孩子身上……
對於紀檬的問題,產婆如實回答,“香草暫時暈過去了,沒什麽大礙,還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紀檬看了眼幼獸,轉身睨著部落族人們下了嚴令,眸子微低,淩銳無匹,“這件事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出半字來,要是讓我聽到一點風聲,嚴懲不貸!!”
“香草僅孕育了一個子嗣,是雌性,明白嗎?!”
族人們也都理解紀檬的做法,紛紛頷首稱是,這事兒要是讓香草知道了,那得是多大的打擊,多深的傷痛,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說罷,紀檬踱步進了房屋,大佬們緊隨其後,就怕她受到什麽影響,哪裏有什麽不適之感。
純白原地糾結了下,沒有進屋。
已經夠糟糕了,他還是不要進去妥些。
產婆站在原地也沒有動,這個時候她是萬萬不能進去的,萬一香草轉醒,看見了,可就不妙了……
人群中。
雛甜耳畔還震**著紀檬肅然的話語,她暗下冷哼,覺得紀檬沒有資格不讓一個做獸母的雌性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