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帝淩淵淩厲嗜血的眸光,靳野冷漠冷邪的麵色不變,他看都沒看過去,但回答了兩字,“沒死。”

帝淩淵斂了斂紅眸,冷笑一聲,聲音陰鷙狠酷到了極點,“沒死最好,本王要這個肮髒的雌性生不如死,死去也是千刀萬剮,灰飛煙滅,靈魂不入輪回!!”

純白最先跑出去,卻是最慢到跟前來的,他叉著腰,鼓著腮幫子,白瓷的臉蛋凍成了桃子,老羨慕大佬們的大長腿了,心裏暗暗嘀嘀咕咕著自己也會長大也有大長腿。

他銀白色純淨剔透的眼眸轉了轉,整個人是還能透出些怒氣來的,畢竟雛甜這個瘋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等純白看到顯眼的雛甜全部壯烈的模樣的時候,著實被嚇來一跳,臥槽……

那是腸子嗎??

那是肉沫嗎??

那是手?那是腿??

純白倒抽一口氣:“嘶……”

聽著大佬們的話,小身子都在發抖,不是因為怕,而是太過瘮人了,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一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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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還遠遠沒完。

封顏負手於後,鬆竹之姿,氣息淡漠疏離的很,紫眸深邃暗湧起紫色風暴來。

他闊步君華,步步謫仙臨世。

牧圖微低著頭,神態恭敬,他能察覺到大祭司是朝著他的方向來的。

封顏白色的袍,繪著仙骨的墨竹,清雋高雅,是紀檬所畫,衣角沒有沾染到一絲血跡,他遞給牧圖一瓶藥水。

這藥水能讓雛甜三日內始終吊唁著一口氣不絕,隻要不傷最致命的要害,她哪怕是昏死過去的,也能成倍的感受到慘厲的痛苦,生不如死。

“照恩賜說的做,割舌,挖眼,杖責不下百回。”封顏清冷的瞥過牧圖,聲音很淡,淡到讓人背脊發涼,那種寒涼是從腳底直衝天靈蓋的寒涼,滲透到靈魂。

牧圖心底徒然升起畏懼來,他接過藥瓶的時候,手都哆嗦了下,很輕微,沒有太過明顯。

他明明記得恩賜……王妃……

說的是割舌,斷手,杖三十,永生不得出人魚族境地連城水域啊……

怎麽……

“是!屬下明白!”

當然這話牧圖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很上道的頷首領命。

左右都是死。

隻不過過程有所變動而已。

挖眼……是因為手已經斷了嗎?所以沒得斷了……

杖不下百回……

人都成肉泥了吧……

想到這牧圖就沒再繼續想下去了。

……

……

等牧圖帶著幾名手拿長杖的勇士,粗糲的將雛甜拖走,封顏,帝淩淵,靳野,純白都回了屋裏。

萊茵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她渾身被凍的冰寒,僵硬到了極點。

這次她終於有勇氣去麵對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和肉沫斷肢。

她雙眼空洞,眼角痛紅,沒有眼淚,沒有情緒,沒有仇恨。

她隻是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被抽空了似的,下一秒跌跪在血色的雪地上,空氣還飄**著血腥的味道……

萊茵的身影顯得悲傷又渺小,朦朦朧的被忽然降下的飄絮掩蓋。

天。

越發的冷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