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空檔,紀檬一把奪過了帝淩淵手上拿著的,雕刻有青竹的瓶子。

然後轉身背對著帝淩淵。

帝淩淵又是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是小東西調皮了,剛剛是騙他的,就為了近距離看冰冠金絲蠶。

事實上,帝淩淵隻猜對了一半而已。

帝淩淵手心都沁出了汗來,“小東西,別開,快給我,不許胡鬧,這個太危險了。”

紀檬挑了挑眉,嘴角的弧度冷酷邪氣,“美人不必太緊張,沒事的。”純白已經檢測過了,瓶子裏冰冠金絲蠶不具備任何攻擊性,身上也沒有殘留的寒毒。

帝淩淵隻覺得自己心髒都被人一把扣住捏在了手裏,他能不緊張嗎?!

敖戰直接昏迷了,這就是個例子!

“小東西,你要看幾眼都可以,但是得放遠點,快給我,聽話啊。”

帝淩淵口舌幹燥,想要拿過瓶子又不敢蠻的來,小東西可是身懷六甲。

紀檬顧自的打開了瓶蓋,見到了冰冠金絲蠶的廬山真麵目。

如資料所述的一樣,冰冠金絲蠶是極美的冰魄藍,身上還勾勒著漂亮雅貴的金色紋理,長著兩個小角,探頭探腦的。

當下它們已經不具備攻擊性,顯得十分溫和,正徐徐的吐出夢幻般的絲線來,細致的編織著。

有一條冰冠金絲蠶支起了身向著紀檬,抓著排排的小手,就好像是在撒嬌討好。

紀檬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她眸色徹涼,這玩意兒殺死了部落多名勇士又在她老婆身上留下陰寒之毒,現在這是給她裝傻充愣,無辜還是無辜呢?

紀檬臉色不太好,低低的笑了下,笑聲沒有溫度,下一秒她鬆開了手,任由瓶子墜下,旋即一腳碾壓了上去。

快、準、狠!

她腳上穿著厚厚的綿鞋,所以完全覆蓋了冰冠金絲蠶慘不忍睹的屍體,隻是有藍色的血液迸濺而出,發出了哧的一聲。

純白張大嘴巴,一臉驚呆,渾身一個激靈,小眼神有點不敢往紀檬腳下瞥。

“……”慘啊,嘶……

好瘮人……

自家契約者真是太粗暴了……

估計什麽都給碾出來了……

那一坨坨的……

呃……

不行……

不能繼續往下想了,畫麵太美,他怕他忘不掉。

紀檬動了動嘴角,側過眸來,無害純良的看著帝淩淵,“美人,我沒拿穩,剛想往前走一步,就……這樣了……”

“……”??!!

純白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人,那碾住冰冠金絲蠶的腳,似乎又來回的移了兩下。

這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以,你確定不是故意的?

那一腳可是帶颶風啊,後期還補刀。

自家契約者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無人能敵……

咳咳咳……

他不能拆台,不然被拆的就是他了。

帝淩淵始料不及,心髒狠狠跳了兩下,他擔心的倒不是冰冠金絲蠶死沒死。

而是心肝寶有沒有被寒毒傷到!

帝淩淵呼吸都停滯了,他趕忙抱著紀檬,然後脫下棉鞋,朝著木榻大闊步。

將愣神的小東西放下。

緊張的捧著如玉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