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邊出現美輪美奐的日落光輝,像是浴火重生的火鳳,待張揚灼熱的火鳳淡去,天色漸漸晦暗下來,封顏還是沒動。
因為紀檬在這兒,所以敖戰,靳野,帝淩淵也同樣沒離開半步。
純白見此,蹬蹬蹬著小短腿去了尋雪西和火羽,他覺得這種情況下還是默默滾去和這兩貨待一塊更好些……
步崖倒是想和封顏說上兩句話,能讓他們冰釋前嫌,父子間沒有隔閡,奈何一直沒什麽機會。
他佇立在窗前,看零星閃耀,灰藍色的穹空,怒然無盡黑夜……
……
紀檬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清晨。
清晨的冷寒總是要濃烈些,呼進的氣兒都是清冽,帶著冰涼的厲,她窩在神仙姐姐懷裏,睡眼惺忪,手裏還抱著兩條毛絨絨染著幽藍色焰火的尾巴,眼睛半睜不睜,蜷縮了下,用臉頰蹭了蹭銀色富有光澤的毛發,倒頭又睡了回去。
太冷了,還不餓,再睡會兒。
這動靜不大,假寐中的封顏瞬息睜開了雙紫色魅惑而清冷的眼眸,看了看懷裏的心頭寶,懶洋洋的,心坎軟了又軟。
封顏揉了揉紀檬的發,無奈的淺笑,耳尖發燙,麵色微紅,他的尾巴實在是太敏感了。
到了臨近午時,紀檬是在被封顏抱著洗涑的時候清醒的。
扭頭就是一吻落在封顏臉上,紀檬笑眯眯的眸光清明。
感受到強烈的視線,她往後看去,見著了哀怨又委屈的美人和敖戰大佬,小狼兒倚在一旁,眸光投過來沒什麽變化,但紀檬就是能感覺到一股子醋味。
紀檬:“呃……”
……
和老婆們用過午餐後,紀檬飯後散步,消化消化,在羽刹一族肆意走動。
步崖沒有限製他們任何,好吃好喝的招待,甚至刻意透露羽刹一族的族人,封顏是羽刹一族的少尊主,赫令族人不得無禮有絲毫不敬冒犯之處。
羽刹一族的族民個個也是精明,見到封顏和紀檬一行人,恭敬的就恨不得行跪拜禮節了。
其實不用尊主說明,他們心裏頭也跟明鏡似的能猜到封顏的身份,畢竟與尊主實在是太相像了……
封顏對步崖心裏頭怨,恨也是有的。
他年幼時多災多難,經曆過無數個九死一生,甚至有在某個黑暗的夜裏想,他就是那被獸神拋棄之人。
經曆過太多,太多,一切都化為了平靜……
……
但可能是因為血脈的羈絆緣故,還是讓人有種忍不住靠近的那種感覺,十分親和。
……
封顏蹙了蹙雪色的眉,對這種親情有些複雜,他牽著紀檬的手用了些力道,如今他已經有了歸宿,有了溫暖……
身旁人,就是全世界……
他不想去追究二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因為這些已經過去了,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又能做些什麽?
他隻慶幸當年幼獸的自己能一步步活下來,站在了如今的巔峰。
幸運的遇見了一生摯愛。
隻要能和紀檬生生世世在一起,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別的,他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