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內心十分複雜,因為不得解,所以眉頭蹙了起來,那頭發是奶灰色的,更多的還是蒼白,襯得她此刻更是憔悴蒼老。

紀檬接著道:“那麽,玄月婆婆應該也不知道,當年虞仙兒和花瑤兒結締為了好姊妹。”

“這個所謂的好姊妹包藏禍心,貪婪無比,野心橫生。”

“步崖是有察覺到花瑤兒的不軌之心,想要除去後患,不料的是花瑤兒撕破嘴臉,早早的就設下了死亡幻境。”

“在死亡幻境中,雙目是被所見所聞蒙蔽的。”

“步崖錯把虞仙兒當成了花瑤兒,由此造就了這沉痛。”

說到這裏紀檬隻覺得花瑤兒這老女人戲真是多啊,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使這些計量了。

用陰狠毒辣,肮髒醜陋,不擇手段,都形容不了這個老女人。

腦子裏全是癡心妄想的翔。

被填充滿了。

紀檬看著玄月臉色極為難看,“我想虞仙兒從來都沒有怪過步崖,他們可是伴侶啊,真心相愛,她沒有因為這件事對步崖產生恨意。”

聽到這,步崖開了口,“不……”他苦笑了下,“仙兒是恨我的。”二十多年來,仙兒的魂魄,從來都沒靠近過他……

紀檬知道步崖想說的是什麽,她搖了搖頭道:“我可以肯定她不恨你,不願靠近很大的可能是因為愧疚,她對你也有愧。”

“她肯定也很後悔輕信了花瑤兒,在你和花瑤兒之間,她的天真偏向了花瑤兒而與你發生了隔閡。”

“甚至都沒問過你,就將你們之間的伴侶信物給了花瑤兒。”

紀檬看著步崖神色定定,“她靠近過無數次,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步崖眸光顫動,銀色的長發打了下來,遮住了大半張清雋絕美的麵容,“……從來沒恨過我。”

“沒有。”紀檬給答案的時候,聲音錚錚,斬釘截鐵。

步崖能夠留住虞仙兒的魂魄,那麽這二十多年來,虞仙兒定然是將步崖醉酒孤寂的模樣看在眼裏,那些無法傾訴的話聽在耳朵裏的。

隻是陰陽兩相隔,他們一個聽不到對方說的話,一個說的話對方不能聽見。

步崖是相信紀檬說的話的,所以當下,迫不及待就想回去,可又想到今日是試煉比鬥,玄月也在這,他根本脫不開身。

玄月沉痛,眼眶還是紅了,她憤怒的敲著拐杖,威嚴犀利的視線掃過來,“那個花瑤兒,毒婦,在哪!”聲音的沙啞的顫。

花無痕和筱雪也看了過來,特別是花無痕,眼裏都是滲透出來的殺氣,是對花瑤兒的。

罪魁禍首居然是個雌性。

花瑤兒。

害他妹妹死的人,萬劫不複!!都不能解恨!!

花無痕眯著狹長的眸,眼裏仿佛有索命的鬼魅,形影無蹤。

“花瑤兒已經死了,魅狐一族也不複存在。”

紀檬對玄月說,“二十多年了,也該放下了……”

玄月唇顫抖著,拄著拐杖向前走了幾步,步伐都是虛軟的。

她沒有去看步崖,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