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雕!尊貴無比的雪雕!你這個沒眼色的雄性!哼!”
紀檬看著麵前那隻瓷盤般大小的鳥,越看越眼熟,嗯,聲音也耳熟。
雪西見她一副不認識的模樣氣的圍著她團團轉著,“哼,怎麽?這麽快就不認識了,我可是大祭司的坐騎!雪西!”
紀檬恍然大悟,有些詫異。
見此,雪西高傲的抬起頭顱,有些得意的小模樣,哼!愚蠢的雄性,這下知道我是誰了吧。
紀檬戲謔的看著它,唇角惡劣勾起,伸出手重重彈在它身上。
“你!你可惡,雄性,你敢打我,你知道雪西是誰嗎!雪西是大祭司的坐騎,部落裏的人都尊敬的!”
它蒲扇著白色羽翼,聲音尖利刺耳。
“噢,那又怎樣~”
紀檬掏了掏耳朵,小指對著它的方向吹了吹,在爺麵前裝什麽逼啊,你這不是在搞笑嘛~
“雄性,你竟敢汙穢我的翎翼!”
雪西飛後幾步遠,怒不可遏。
“不就幾根毛嘛,還翎翼。”紀檬不屑的瞅著它,雙手環在胸前,整個人帥氣有範,“不過你怎麽變這麽小了~”
雪西哼的一聲,平穩了下情緒,“這算什麽,隻要我想,我還可以變的更小。”
這下紀檬來興致了,眉梢上挑幾分,“你不變個試試我怎麽知道你說的真還是假。”
“好,雄性,你看著!”雪西被這麽一激,好麵子的本性暴露出來。
下一瞬,它的體型成了巴掌大小,看起來有些萌意,像是出生不久的幼獸。
“看到沒有!雄性!知道雪西的厲害了吧!”說著伸出一隻小翅膀指著她,聲音染上幾分自傲。
紀檬在它變幻時,不知為何想起了火羽。
見她沒有露出自己想看的神態,雪西隻覺一陣火大,驀地想起自己的來意,豎瞳一厲,氣急敗壞質問道:“雄性,你居然進了大祭司的石洞!”
“可惡的雄性,竟敢對大祭司如此不敬!”
“大祭司也是你能染指的!”
“你得離大祭司遠些!”
“聽到了嗎,愚蠢的雄性!”
“雄性……”
等它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時紀檬已經不耐煩了,擰著好看的眉,抬手順了順淩亂的碎發,喑啞的嗓音有些沉,“所以?”
雪西清了清嗓子,雙翼叉腰,嗓音沙啞尖利,“所以,你若再敢靠近大祭司,我就要好好教訓你!”
紀檬扯出一個邪惑的弧度,漆黑的眼眸裏是掩飾不住的鄙夷,不屑,伸出修長白皙五指,轉著手腕,舒張一番,有序的清脆骨聲響起,野性,邪氣到極致。
了解紀檬的都知道,她做這類的動作時,便代表著有人要遭殃了,隻不過這次是從人變成了鳥。
“你說要教訓我?嗯?~”敢跟爺說這話的通常沒有什麽好下場。
一股子壓迫的氣場蔓延開。
好麵子的雪西,忽視這股子壓迫,抬著頭,哼了聲,“沒錯!如果你再……”
紀檬在它還未說完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眸子微冷,嘴角是抹邪肆,手下果決狠戾,一巴掌拍向它,直直的扣在地上,濺起塵埃,印出一個鳥印子。
雪西大腦混沌,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嘖,這就暈了,還說要教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