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流浪獸啊……”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恩賜大人這個玩笑可一點兒也不好笑。”很明顯是要他們和驅逐他們的家夥和平共處,和平共處這個字眼多麽奢侈啊,永遠都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隻有鮮血,殺戮,嘶吼可以平複血液裏的躁動暴戾。

“嘿嘿嘿~你們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和那群猴子決鬥,嗯~我聞到了他們恐懼到失禁的味道……”

“噢,那可真夠重味的。”

“桀桀桀桀……桀哈哈哈……”

場麵的**被帶動起來,到處都是接話的議論聲,嗡嗡嗡的如馬蜂窩一般,交疊的獰笑放肆的聲音,帶有幾分嗜血奸詐感,聽在耳朵裏是極為滲人的,牽動著頭皮都在發麻。

他們絕大部分的人,潛意識都是一致的,失笑嘲諷的說著不可能,見麵隻有兵戈交鋒。

……

事實上有一小部分的獸人還是很期望很夠迎來和平共處的畫麵的,雖然隻是在心底期望著,麵上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嘲。

嗤之以鼻的嘲,是對大陸其他部落的獸人們,同時也是對自己的。

這是根本不用想的事情,就已經知道是怎樣的結果了,恐怕他們一步入萬獸潮,就會驚起比之一年前還要癲狂的廝殺。

沉浸在血腥味和叫喊聲的刺激瘋魔裏,他們的神經也會一點點的麻痹,理智也會崩潰,從而變成自己都膽寒的魔鬼。

回想起這麽多年來在這刀尖上苟活著的日子,稍不留神就是萬劫不複,這承受的一切都讓他們變得更加冷血,暴躁,貪婪,憎恨,陰晴不定。

落到這步田地都是拜那些人所賜,這是多數流浪獸人內心寫照。

所以那一點期望希翼也會被黑暗徹底的吞沒,不剩任何。

……

從出生起就被冠上流浪獸名頭的獸人,可要比情緒激動的交頭接耳的要冷靜上很多。

不,不能說是冷靜,而是已經麻木了,他們恐很難去相信誰,哪怕是同病相憐的同類也會小心翼翼的提防著,他們平常的話都很少,處事方麵基本上都是一貫作風,那就是一個絕字。

他們從來沒有去奢望什麽和平,自身釋放的,也隻有陰暗的負麵。

因為從能夠呼吸的那一刻起,他們吸收的都是人性的醜惡,何談幹淨善良?

那可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

紀檬任由他們諷刺,喧囂,從頭到尾都是很淡然的看著,墨色的瞳沒有一絲變化,這樣的情況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也知道沒這麽容易,因為這件事聽上去都是天方夜譚的,獸人們聽到的第一個想法都不會相差都哪裏去,做出的第一個反應舉動也是,不過盡管如此,也必須要去做!

隻有兩天的時間了。

紀檬表現的很淡定,可大佬們都不那麽淡定了,氣息都很陰冷,臉色是黑的滴墨。

掃過下麵烏泱泱的獸人們,都是凜冽肅殺的。

若說隻是談論的話,他們也不會變臉色,隻是有些譖越的竟膽將矛頭指向他們的心肝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