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緩緩閉上眼眸,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眉眼精致的像陶瓷藝術品,他與紀檬心靈感應,將今日莫鹿在他身類似傾訴的話,還有最後一句著重,大致的告訴紀檬。

純白忽略掉火羽給雪西洗澡時發出的一係列動靜,隻當是水燙,所以才會發出有些慵懶低啞的喘。

不經意灌入耳中,耳尖還是不由得會發熱什麽的。

……

紀檬從識海中接收到純白的信息的時候,正獸性大發的要壓小狼兒來一波霸道總裁上身的強吻。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身形驀地一頓,菲薄的唇也遲遲沒有印上靳野深色的薄涼,這樣類似於遲疑的動作,惹來了靳野更加專注的目光,和小小失落。

他又很快看開了,媳婦兒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紀檬純粹的墨色眼眸,在昏暗的光線裏,黑的徹底,就像晝夜一樣深邃無垠,隱隱中折射出抹犀亮的光,叫人看不透是何意。

靳野又等了一會兒,察覺到身前的雋美精致的人兒,好似陷入了某種沉思裏,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側臉還有些冷凝,眼角的光很淡涼。

靳野起身,結實有力的手臂挽住了紀檬精瘦的腰部,旋即冷峻的下巴靠在了紀檬的肩頭,狹長的睫絲絲的冷惑,沉磁的嗓如酒一般醇,還有一種別具的清冽,“媳婦兒,你的心思……飛到哪裏去了?”

紀檬震了下,猛地回神,嘴角的笑勾了起來,語調輕佻,“沒事兒,我就是在想,該往哪下口才好……嘿嘿嘿……”

靳野知道紀檬在打馬虎,沒有插穿她,盡管如此聽到這樣調戲的話,還是騰起了躁動之意,心底壓著的猛獸都被刺激的激動起來。

紀檬搖了搖頭不去想純白剛剛說的事兒,低頭就是一吻落在了靳野的眉眼上,柔和的笑了笑,“早些休息吧,孩子們也睡了……”

……

……

第二天辰時過後,萬獸潮決鬥依次進行著,勇士們在擂台上英姿勃發,力挽狂瀾,好像一切都熱鬧高漲又風平浪靜。

紀檬坐在高位上,兩手搭在扶手兩側,眉眼斜睨間視線若有似無的投在了莫鹿的身上,對方精神狀態似乎很不好,周身的氣息很頹靡,藍色的眼眸,蔓延開隻有熬夜通宵才有的點點血絲,眼瞼和眼袋的地方顏色很青深。

紀檬心中咚然,終然還是有些動容了,畢竟交情擺在那,對方那樣,她也是開心不起來的,記得原來的莫鹿傲嬌羞澀又變扭,骨子裏也有少年有的輕狂。

她也不是沒有在昨夜想過那事過去就過去了,下不為例什麽的……

隻是事關信任方麵的問題,她真的太為看重了……

沒有什麽如果,紀檬想決絕下來,可內心的最深處總是缺少了分最初的狠。

一年多的時間經曆那麽多事,沒有哪次是不信任的,就因為太信任,最後一次的不信任才是最刺痛最致命的。

紀檬想,就算她重新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