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紀母終於是相信紀檬沒事兒了,“你在談合同?要過兩天才能回家?好……,媽媽知道了,……檬檬,你別太累著了,無論是家裏還是公司已經很好了,不需要你再為之努力什麽,媽媽就想你好好的,其他……什麽都不重要了……”
掐滅了電話,紀檬深吸了口氣,微闔的眼眸幽幽抬起,長卷的睫毛如墨鴉色的羽,那黑色的目光混著火,落在了某隻裝可憐的妖孽身上。
“老婆大人,你很不乖!”
冷沉又無奈的話剛落音,紀檬就隨性的扔掉了手裏的手機,下一秒用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帝淩淵撲了過去!
紀檬一手霸道又粗暴的拽住帝淩淵的襯衫!然後像妖精一樣吸食掉對方卷著熱氣的氣息!
“我要罰你……”
帝淩淵長臂呈保護狀態的抱著紀檬,以免動作太大,摔下大床後不慎弄傷她。
清晰的感受到懷裏人兒的主動,帝淩淵狹長的眼角上挑出驚喜的弧度來。
他細細密密的回應,“小東西想怎麽罰都可以。”
……
兩人酣暢淋漓的折騰了兩個小時。
……
帝淩淵妖孽禍水的容顏染上了胭脂般的紅,他微微眯著狹長的眼,像飽餐一頓後,慵懶饜足的火狐狸,顯得十分**漾。
眼波都是瀲灩,勾魂攝魄的。
他心情愉悅的抱著不想動彈分毫的人兒,進到偌大奢華的浴室裏。
俯下身來,疼惜的吻落在紀檬飽滿光潔的額頭上。
“小東西,還要不要罰我?”
“嗯?”
沙啞魅惑的嗓傾瀉而出,就好像是妖嬈的罌粟,致命又叫人控製不住的上癮。
紀檬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眼角有疲憊的痕跡,黑曜石般的眸子,好一會兒才找到焦距點,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嘴角的弧度邪氣,“罰啊,為什麽不罰,我要好好懲罰你……”
紀檬纖細白皙的手一抬,按住了開關,旋即,冰冷刺骨的冷水從巨大的蓮蓬花灑中衝唰下來!
“簌簌簌——”
“沙沙沙——”
無數水花,砸在身上,砸在暖金色調的瓷板上,那連綿不斷的唰唰聲響,極為密集,細細聆聽,好似構成了曼妙動人的音律,叫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帝淩淵擋在紀檬麵前,冷水大部分淋到了他身上,他有些不適的蹙了下眉,混沌的大腦都清醒不少。
紀檬這時候嘴角勾起來的弧線更邪氣肆意了,眸光裏掠過狡黠之色,她道:“冷不冷?”
帝淩淵看著充滿視野的精致人兒,如畫如墨的眉舒展,也跟著笑了,“有你在我身邊,無論身處冰窖還是地獄,都是暖的。”情話從口中說出,有的隻是認真,有的隻是瘋狂。
紀檬心下一動,低啞醉人的聲音像初生的貓兒一樣撩人,“既然是地獄,怎麽能感覺不到疼呢……”
她說著,手抬了起來,骨長蔥白的手十分精致漂亮,讓人一看就不由得想到,這是一雙適合彈奏鋼琴,鼓弄高雅樂器的手,優雅完美到了每一個細節。
指尖捉住了帝淩淵兩顆|敏|感|地|帶。
毫不留情用力的碾壓。
“嗯……啊,小東西……”帝淩淵眉頭蹙的更緊了,荼蘼色的唇瓣兒發出了些不堪入耳的聲響,痛苦又愉悅。
隻這一下,帝淩淵的二爺就很誠實的抬高了頭。
像是在隱忍又在叫囂什麽。
……
寬敞的浴缸裏放滿了清澈冰冷的水,帝淩淵坐在了浴缸裏,容顏醉玉頹山般的紀檬跨坐在他身上,身形不穩。
帝淩淵再次將巨|物送到極致狹小的空間裏。
紀檬不由得眉頭狠狠一皺,俊美昳麗的臉也跟著皺了起來,有些承受不住,她下意識掙紮了兩下。
“……行了……”
“不行!”帝淩淵興奮的紅著眼,抱著她,不想讓她逃離。
“……小東西,別動,要掉下去了。”
紀檬的聲音染上哭腔,帝淩淵連連安慰,“那我輕點試試……”
浴缸裏的水賣力的晃動溢出來,嘩啦啦的傾瀉到暖金色的地板上,白色的水花燦爛,聲音緊密的就像是在撫弄大提琴般。
夜,還很長。
……
……
與此同時。
紀家莊園。
紀檬的房室內。
剛吃了一大包小魚幹的純白,饜足的眯著眼睛舔著自己的小爪子,時不時從喉間發出“咕嚕嚕”舒服的聲響。
純白是最先知道紀檬去了找帝淩淵的。
去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夜深人靜,涼風颯颯。
所以對於紀檬沒有回家,它一定也不意外,就是自己有點無聊……
紀檬沒有將手機帶走,手機已經響了一整天了,沒個消停,彼時又亮了起來,悠揚綿長的鋼琴曲傳出來,純白就是不用看也知道是大佬們打過來的電話。
不過它是沒法接聽的,接聽的時候說些什麽?
說喵喵喵??
對方聽得懂嗎?
純白:“……”要是直接口吐人嚴,大佬們聽見是個男聲,到時候解釋起來就更麻煩了。
純白邁著小貓步走向手機,尾巴一搖一晃的,黑色鎏亮的身影可愛又冷酷。
它盤踞在手機麵前,小爪子一伸按了掛斷的紅色鍵,然後打開了微信。
一打開微信,無數條訊息躍入眼簾,純白有些被嚇到,每一個聯係人發過來的信息都是爆滿的。
純白平複了下加速的小心髒,銀白色的眸子閃爍,它抬起自己的小肉墊,按在了檸寶寶發來的數條訊息上。
它決定替紀檬回複一下,不然的話,今天晚上它是別想睡個安穩的覺了。
信息一條條的十分急促。
純白大致的看了幾條,“爹爹,爹爹,為什麽不理檸檸?”
“檸檸想你了,爹爹什麽時候過來?”
“爹爹是不是很忙,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我很乖,不給爹爹添麻煩……可是我很想你……”
“檸檸可以和哥哥來找爹爹嗎?爹爹會不會生氣……?”
“咦?爹爹沒有將手機帶在身上嗎?”
“爹爹去了哪裏?”
純白將自己的爪子按在了九鍵上,搖著尾巴思考了下,不緊不慢的打下一行字,“最近確實有些忙,檸檸和羿星在家都要乖,聽爸爸的話,等過兩天爹爹就去看你們。”
純白檢查了遍自己打下的字,旋即按了發送。
它沒有等檸寶寶的回複就退出,視線落在了一個備注叫會長大人的信息上。
會長大人,應該就是那個沈皓然了。
點進去,純白看到了一排排口謙體正直又飽含關心變扭的話,“紀檬,你今天為什麽沒有來學院?”
“遲到一次過後,幹脆破罐子破摔不來了?我雖然不罰你了,可你也別太招搖放肆了!”
“過幾天就月考了,你準備的怎麽樣?”
“為什麽不回信息?”
“紀檬,你……哪裏不舒服嗎?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沒來學院?”
純白按住字母鍵,打了幾個字後又刪除掉了,想了想還是沒有回,它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將沈皓然的信息設置成了消息免打擾的模式。
過了一會兒,又直接將人拉入黑名單裏了。
哼哼唧唧,這個會長大人未免太關注紀檬了吧,全校那麽多人,為什麽就盯著紀檬來抓?
純白用小爪子給自己撓了撓癢,然後肉墊子往手機上一拍,哼!以它的經驗來看,這個會長大人一定是看上紀檬了!
想挖大佬們的牆角?估計是嫌命太長了。
純白自然是向著大佬們的,從為了大佬們能安全的來到這個世界和紀檬相遇,它損耗了那麽多能量中就可以看出它的赤誠!
到現在它都還是虛弱的,畢竟大佬們不屬於這個世界,它所作的一切也是逆天而行。
為了讓大佬們能留在這個世界,它可是耗費了太多的功夫了。
險些能量枯竭,陷入沉睡。
純白毛茸茸的麵頰上,小胡須一挑一挑的,它按開了備注有未婚夫的信息。
裏麵的信息都是大祭司發過來的。
都是一些關心的話,還有一些曖昧的話,還有一些詢問紀檬在哪裏的話。
對待大祭司的信息,純白明顯正色起來。
它打一大行字最後都不滿意的刪掉了,想著還是學紀檬的腔調發信息比較合適。
於是方框裏的話就變成了這樣:“我去了找美人,神仙姐姐不用擔心我,天色很晚了,早點休息吧,麽麽噠~”
發送信息後,純白覺得哪裏不對勁??
剛想將消息給撤回,就被另一道響起的訊息吸引了注意力,它又退出去,點開了備注有小狼兒的消息。
那是一句不長,但也不短的話,“媳婦兒,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我知道你什麽都不記得了,所以對這份感情會有排斥和害怕,我可以給你時間,我可以等,我和嫣然都會等你,但你不要躲著我,行嗎?你現在在哪?”
如此癡情執拗,看得純白都動容不已,純白感性的劈裏啪啦開始打字,它沒有隱瞞紀檬的行蹤,打出來的字婉轉綿情,越發的像是紀檬說話的腔調了,“我在美人家裏暫住幾日,小狼兒不用擔心,我並沒有要躲著你的意思,別多想,早點休息吧,木啊~”
之後純白又回複了下胖子,笑麵虎他們便將手機的微信頁麵退出來了,它將手機關閉,挺著小肚皮在一旁,一副累的不行的樣子。
哎呀,打字實在是太累了,累死純白寶寶了。
不過總算是將消息都發出去了,手機也沒再響了,它也可以睡個好覺了。
幹完這些事,純白莫名的有種輕鬆感,成就感,整隻貓都圓滿了。
紀檬可要感謝它的幫忙了~
“喵嗚~喵嗚~”不過好像確實哪裏不太對啊……
純白打了兩個滾,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要幹嘛,想不起來也就懶得想了,它閉上澄澈明亮的眼睛,小爪子抓著小肚皮,安穩的睡去。
純白完全沒有感受到,這種平靜是詭譎致命的。
它也不知道它發出去的信息掀起了怎樣暗湧的暴風雨!
……
這邊接收到信息的封顏,眸色暗了暗,紫色的瞳孔中凝聚著紫色恐怖的漩渦和風爆,一張絕美無度的容顏棱角冷淡中似乎覆蓋了某種澀骨的寒冰。
檬檬在帝淩淵那兒……
以帝淩淵的性子,可絕對耐不住,檬檬她……
想到某種結果,封顏周身的氣息寒漠到了極點。
他被帝淩淵搶了先機了……
封顏按住屏幕的修長手指,漸漸泛了青白,稍微一用力,“喀拉喀拉——”屏幕被這股霸道的力量擠壓,瞬間承受不住的四分五裂。
這時候檸寶寶從房間裏出來,小短腿跑向他,像是一陣小龍卷風似的,歡呼雀躍道:“爸爸,爹爹終於回給我消息了!”精雕玉琢的漂亮臉蛋透著可愛的粉色,粉嘟嘟的小嘴巴翹起來,笑得露出了小貝齒。
檸寶寶將手機舉起來放在封顏的視線裏,迫不及待要分享給他。
封顏垂眸,就看到了這麽一句話,“最近確實有些忙,檸檸和羿星在家都要乖,聽爸爸的話,等過兩天爹爹就去看你們。”
忙……
過兩天……
檬檬明明在帝淩淵那……
封顏心下恐慌,紫瞳一縮,有了失寵的後怕感。
他對著開心的檸寶寶說:“檸檸叫上哥哥,爸爸現在就帶你們去找爹爹好不好?”
檸寶寶愣了愣,反應過來,高興的像隻兔子跳起來,興奮無比,“好耶!去找爹爹嘍~”
“爸爸你等等,我這就去喊羿星哥哥!”
……
另一邊。
收到信息的靳野幽深冷暗的瞳被手機的光線硬生生刺到,他冷澀的抿唇,弧度繃緊成一條冷血無情的直線,渾身都散發出滲人的陰暗。
這強大的,像是死神般的氣息讓不遠處跪地求饒的中年下屬,更加毛骨悚然,恐懼也瞬息填滿了他所有的感官,令他瑟抖**的厲害!
“靳爺……饒命啊……饒命……就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
“我隻是一時糊塗才會……,饒我一條狗命,靳爺,求您……”
靳野充耳不聞,手裏黑色冷銳的手槍對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