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一進來隻看自己,這一舉動,表示本王很滿意。

四目相對。

早在她進來之前便已經感受到她的氣息了。

此時見著她,帝淩淵有些按捺不住了,驚喜,想念,種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將手搭在座椅兩側,唇瓣勾勒起的魅惑,隻一眼便能將人的三魂七破都給勾走。

嗓音繞梁,染上幾分愉悅,幾分命令,幾分睥睨。

“奴隸,見到本王傻了?還不快過來。”

紀檬聞言,嘿嘿笑了笑,快步靠近他,“美人,你咋來了。”

帝淩淵輕哼一聲,修長好看的指敲了敲木椅,“怎麽,本王就不能來?你是本王的小奴隸,可別忘了。”

呃……

紀檬歪著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嗯嗯,美人說什麽都是對的。

帝淩淵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獸皮袋,布滿汗水的麵頰,占著草屑的獸皮衣裙,緊擰住了眉。

思及小東西在尋麥子,適才不在也定是去采摘麥子了。

可如此大的獸皮袋,重量可想而知,小東西扛著走了多遠?

想著帝淩淵,心口倏地一抽泛疼了。

麵上冷了冷,語氣生硬,刻意帶著嫌棄的意味,“肮髒的小東西,你要扛著這東西和本王說話嗎?”

就不知道先放下!

作為蒼狼的恩賜這些事竟要親自動手?其他人是幹什麽吃的!混賬!

難不成小東西在這過得不好……!

帝淩淵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血眸冷寒的掃過蒼狼族人,略過嗜血。

本王的人也是說能欺負就能欺負的!

他突然懊悔起那時讓敖戰帶走小東西了。

想到敖戰,帝淩淵眯起了眼眸,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莫名的寒意從腳底根升騰起來,眾人呼吸都變得謹慎了。

紀檬低頭看了看身上,確實挺髒的,傾身,將獸皮袋放了下來。

那沉重的獸皮袋接觸到地麵,發出陣悶響。

直起身時,右肩的麻痹之感襲來。

扛著麥子徒步十餘裏可不是開玩笑的。

紀檬試著動了動,發現根本動彈不了,也就沒在堅持,過會兒自行便會好的。

她站定在兩米之外的距離,沒有再靠近。

帝淩淵臉一黑,咬牙切齒道:“小東西,你就這麽不待見本王?離的這麽遠,嗯?”

他尾音透著壓迫,氣勢淩人。

紀檬抬起左手,抓了抓後腦勺,知道他誤會了,笑著解釋,“我這不是一身太髒了嘛。”

要是讓美人也染上這汗臭味,如此沒風度,不紳士,可不是紀檬所為。

帝淩淵起身,幾個大跨步到她麵前,唇瓣抿著,顯示他有些浮躁,“肮髒的小東西,你知道就好,本王可不想聞著這臭烘的汗水。”

說出的話,充斥著嫌棄,略帶惡狠狠的咬牙。

帝淩淵口不對心的抬手擦拭她麵龐上的汗水,絲毫不在意,手上沾染到了,袖口也有了些汗味。

紀檬唇角的弧度愈發的燦爛了,見他明明不嫌棄,也就不矜持了。

喑啞撩人的嗓音從菱唇裏吐了出來,調侃,戲謔,“嘿嘿嘿,美人明明不嫌棄我,傲嬌的美人好誘人呐~這下衣袖也髒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