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戰看著禦風而下的雋美身影,周身的氣息寒如極地,冷峻的麵孔愈發黑稠生硬,薄涼的唇抿著,染有王者的威嚴,和複雜的怒意。
他適才不言語,就是想讓她死了決鬥的心,卻不想這個大祭司竟然答應了!
這意味著什麽,還未舉行成年禮的雌性和翼族第一勇士墨河決鬥!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簡直太亂來了!
敖戰陰鷙著掃向了白玉座上的人,幽寒的眸子裏頭,冷刀子簌簌出鞘,無形卻刮蹭的臉頰生疼。
後者眸瞳深如紫海,叫人猜不透所思所想,清冷而疏離,緩緩衝他搖了搖頭,不言語。
明了何意,敖戰冷冷的收回了視線。
雖然知道就算不答應,以紀檬的性子也會一意孤行,可要是……
該死的!!
一刻鍾,對於決鬥來說,不算短……也不長,會發生什麽無非就那麽幾個結果……
紀檬於大祭司的對話,帝淩淵是聽在心裏,看在眼裏,卻也同樣未出聲。
他知道,這時候隻要是不鬆口,說什麽也沒用,保不準,還會讓小東西生有膈應的情緒,這絕對是他更不想看到的。
本王的小東西怎麽能對本王膈應?!
決鬥避免不了……
也隻能等一刻鍾過後了……
一刻鍾,一刻鍾就好,事後得好好懲罰她……
帝淩淵目光追隨著紅發張揚的人,不曾移開半分,妖異的血眸透著絲絲緊張,原本慵懶的身姿也變得正襟危坐。
現下每時每息對於他們而言,便是度那四季,緩慢且悠長,就是一種煎熬,就是心髒被攥緊的窒息……
……
感受到低壓澀骨的冷寒,葛屠默默的將座椅往後挪了挪,頗是壓力山大,話說紀檬這臭小子連大祭司都敢忤逆,真是好樣的。
不對啊,那說話肆無忌憚的,怎麽感覺混小子和大祭司不是一般的熟悉……
葛屠一根筋的拐不過彎,也就不想了,為了擺脫這種沉悶,便與身旁的隆塔談訴起來。
“紀檬這臭小子剛剛是說了一刻鍾就足夠這話吧,一刻鍾行嗎,那可是墨河,不是蝦兵蟹將,小小年紀真是狂妄啊,咱們真是老咯~”
雖是十分懷疑,挑刺的說著,可他那久經風沙磨礪的剛毅麵龐,卻溢著爽朗喜愛的笑意。
紫荊玩味兒的笑了笑,絲毫不意外大祭司阻止紀檬決鬥,不止是大祭司啊,這二人也同樣……
看來他的猜想僅是出了一些偏差,並未全錯,好戲才剛開始呢……
一刻鍾贏墨河?哼!簡直就是在做夢!
花瑤兒不屑的冷嗤,麵上笑得越來越魅惑,最好是兩敗俱傷!誰也奪不到這勇士之王!
她得不到的,最後的最後,誰也別想!不能為她所用圖利,就將一切可能給毀掉!
……
純白見自家契約者禦風這般快,也趕忙回了蒼狼領域座處。
感受到如芒在背的視線,尤似凶獸張開令人心驚肉跳的巨口,露出森泠帶著血腥的獠牙。
他禁不住背脊一震,心虛的咽了咽口口水,突然有些後悔沒直接告訴紀檬,身份已經暴露,還被大boss們知曉的事情。
這下他是往死路裏走了……
兩邊都不討好……
嗷嗷嗷嗷……
命啊,你怎麽這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