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本王……想知道,你向來帶著的……伴侶信物,而今於何處!”

盡管心底已然有了數,可帝淩淵還是不甘心的,想當麵問她一問!

那伴侶信物,是不是贈予了大祭司?!

對上美人那詭譎瑰麗的血瞳,入目的是受傷,希望,耳畔徘徊不去的,是被無情拋棄了般的語調,哀如似打入冷宮,憂愁空悲切的妃子。

這……這……大狗狗求撫摸的即視感,是怎麽一回事??

紀檬心生安慰憐惜之意的同時,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下。

咳咳……那伴侶信物?指的是她的紅耳釘?

美人怎麽會想要問這個了……

雖是困惑,但紀檬還是哄著人,如實交待了。

“伴侶信物啊,我這不是怕不小心給弄髒了,或是弄丟了麽,所以讓純白給幫忙著保管了~”這是她唯一的念想,自然要好好收著。

聞言,帝淩淵極為意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幽怨的神色一僵,頓時愣住了。

什麽?

小東西的伴侶信物並未贈予大祭司,在純白那兒,在小東西的弟弟身上啊……

那就……好!

帝淩淵心下緩和了幾分,麵色也開始回暖,腦海裏倏地掠過抹思慮。

他蹙著的邪眉一揚,定定的看著,眼裏倒影出的挺拔不羈的纖長身影,輕哼了一聲,低啞邪惑的嗓音,渲染著滿滿的不爽和霸道。

“小東西,那伴侶信物,本王不許你贈予任何人!聽到沒有!”

啊咧?

紀檬稍稍詫異了下,怎麽剛才還委屈的美人,頃刻間,又傲嬌起來了?

不過總歸是心情好起來了,美人嘛,就該喜笑顏開,……雖道是還有些,莫名其妙來著。

“嘿嘿,聽著了,美人大可放心,這信物,我是不會交與任何人的。”

聽過這番保證,帝淩淵唇角邪魅一勾,像是染脂的唇瓣兒,靡麗至極,誘人品嚐。

看得紀檬心下癢癢,頗為蠢蠢欲動,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她直直的在心底,暗道了聲,臥槽!妖孽!

為掩飾尷尬,她抬手將右側的碎發按在了腦後,俊美無濤的麵龐,也變得越發英俊雅倫。

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一側,黑著臉,氣息冷若萬年玄冰之人時,停留住了。

敖戰是一直注視著小家夥的,後者這麽一看過來,自然而然的,便是四目相對,婉轉情意。

紀檬見那金色瞳仁之中的哀傷,痛楚,心下一顫,整個人又是愣了愣。

旋即腳下快了思維一拍,踱步便走了過去,直到近距離之後,才頓下。

將搭在發絲裏的手,放了下來,她微微傾身,逼近那剛毅冷峻的麵孔,昳麗一笑,氣氛頓生曖昧之情。

今兒一個兩個的,都遭欺負了?

這理由太牽強了……

誰敢在敖戰大佬麵前造次啊,分分鍾滅的爹媽都不認識啊。

那,又是怎麽了?

她略微糾結了下,然後試探道:“敖戰,你……沒事吧?”

對於小家夥突如其來的靠近,近到呼吸可聞,敖戰耳尖一燙,適才的壓抑蜂湧般散去。

他抿了下削薄的唇,深邃的眼眸愈加幽然了幾分,似是深不見底的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