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小笨蛋……

哪裏像是知道他弱點的模樣,虛張聲勢倒是,可愛到叫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還言論毀了‘她’,弄個稀巴爛,小家夥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呢……

敖戰掩了掩眸光,眸底摻合著幾分好笑,幾分深意,幾分柔溺,還有幾分失落。

不知曉,也就說明,對他的心意還處於混沌模糊,自然而然又將他當成是兄弟了。

這該死的兄弟之情!明裏暗裏示意竟都沒起作用啊!他要的可不是這個!!

小家夥怎麽就不明白……對大祭司倒是……

不覺聯想到這,敖戰臉色瞬間變得,十分暗沉起來,剛毅冷峻的麵孔,棱角也生硬到了冰點。

適才略微好轉的心情,驟然間又道是,墮入了黑暗深淵的最低穀,寒眸覆上了厚重的霧。

積壓的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陰鷙狠厲,直到化為偏執,嗜血,瘋魔才罷休。

他將頭再一次埋入了溫馨的頸窩,與之前不同的是,露出了尖厲的寒齒,僅差毫厘便觸及柔軟的白嫩。

隱隱有要打算,刺入血肉的趨勢前兆。

天地間充斥著壓迫,陰森,轟鳴,咆哮,震**,紛擾……

……這些皆混淆了一切判斷力,因而紀檬並不能,察覺到敖戰的一舉一動,有何出處。

再且,現在的她依然認為靠在肩上的人正與虛鏡抗衡著,身旁人是親近之人,身旁人是信賴之人。

自然安於心,沒有防備之意。

“呼……還差一點了,還差兩步……”

“你快點清醒一下……啊……”

“真打算,一輩子待裏麵嗎,你一個人……不會有孤獨的感覺……嘛。”

紀檬沙啞的嗓子氣喘籲籲,臉色,唇瓣開始慘白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後,接著道。

“兩個人,兩顆心,兩種不同的……思維方式,總是要比……一個人來得好,不介意的話……帶我也一同墜入……虛鏡惘然之中。”

“哈啊啊……嗯……呼……”

“陪你一起,也好有個……嘮嗑的伴兒,是不是~,如果成的話,倒真是想……一探究竟,是什麽樣的事物,能讓你這般……一再頹靡。”

“欸嘿,說不定啊,我還能給你分擔一點,你覺得怎麽樣?~”

紀檬肩膀酸麻到不行,下最後一階石梯時,手也開始發顫了。

說這話也沒想過敖戰能聽得見,或是能回應……

她眼眸掠過不明的情緒,墨色翦翦深了深,大抵是因為……有過同樣的經曆,所以明白那種徹骨的絕望,不甘心罷……

聞言,敖戰怔了怔,心跳似乎在剛才窒息了兩拍。

沉默了半許,他收回了露出的尖銳冷齒,化作一個旖旎的(口勿),印在了花骨朵兒上,將紅痕加深。

下了石階之後紀檬疏了口氣,然後環顧四周,尋找八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身影,在她流轉視線的那一瞬。

身後的高座崩盤倒塌,像是沼澤地裏扔進了重物,不斷往下淪陷著,直到顯現出一個龐大的窟窿。

紀檬背脊一頓,為了確保安全,便扶著敖戰往沒有出現裂痕的地兒走,沒忘搜尋小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