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的活,掏心掏肺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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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是怎麽暴露的,不應該啊,純白的致幻並沒有出任何岔子。
紀檬一臉不解的鬱悶,也順應的問了出來,“你是什麽時候知曉的?”
敖戰看著那雙,明亮剔透的黑曜石,腦海裏忽地浮現出了,傲人的冰雪玉骨,軟萌萌惹人疼愛的慵懶兔。
英俊剛毅麵龐頓時一燙,耳根子像是被烈火焚燒了般,心跳的頻率也不斷加快著,砰砰砰聲,宛若擂鼓,震得他難以自處。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他低聲輕咳了兩聲,如實回答。
“那日在雲山澗,你受了重傷,昏了過去,需要好好休憩調養,回來之後,便是知曉了。”
敖戰一筆帶過,言說得十分簡練,回想起雲山澗令他窒息的那一幕,到此刻他仍舊心有餘悸。
雲山澗?
回來之後?!
紀檬俊臉抽搐了下,唇角的笑意一僵,哈皮!咪咪的!不是純白給守著的嗎,不是說,不曾被……
念及到這,她猛然回想起純白當時的神色,吞吞吐吐,含含糊糊,話不成句!分明就是心虛啊!
這個白癡!為啥不早說!
她之前,和適才還對大佬說著,是雄性的話!這不是傻嗎?!這不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嗎?!
關公麵前耍大刀似的!
這不是自己在給自己挖坑嗎?!這不是自己往自己挖的坑裏跳嗎?!
紀檬額角青筋凸凸直跳個不停,心下一股子極火竄了上來,從喉間噴湧而出,緊隨著她暴跳如雷怒吼出聲。
“純白!!你大爺雄的!!!”豬啊,豬隊友!坑到你老大我身上來了!
驚怒之聲響起,震得鏡水潭中的鶴鳥,一齊展翅翱翔於空,悅耳嘶鳴。
驀地紀檬心底深處,徒然間滲出了發慌的意味來。
她抿著唇瓣,神色帶了複雜,耳畔還回**著層層餘音,令她思緒變得混亂起來。
紀檬一手不禁按在了心髒處,感受著心慌,眉頭微擰,整個人心神霍地不寧。
敖戰察覺小家夥的異樣,大手伸了過去,撫平她蹙著的眉頭,“怎麽了?是傷口疼了嗎?哪裏不舒服?”
“不,沒事兒,大抵是錯覺,可能是我多慮了。”紀檬搖了搖頭,見大佬心疼憂心的模樣,唇角又勾了勾。
敖戰聞言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還未開口說些什麽,覺然有人靠近。
臉色倏地一變,一記冷眸,寒漠而淩厲的掃了過去,那架勢顯然是被打擾的不悅,和對情敵的警惕。
來人三千及膝銀發隨風拂動,刹那間驚豔年華,一襲白淨出塵的衣袍加身,清貴秀雅,宛若君華青蓮。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他負手於身後,不緊不慢踱步而來,將凜然尊貴,四個字演繹的淋淋盡致。
精致無瑕的玉骨麵具遮掩了天顏,隻留一雙承載了浩瀚銀河的紫眸。
平靜無瀾,卻令人清晰地感覺到了震懾靈魂的冷意,端為不怒自威。
氤氳飄渺的仙霧,嫋嫋升騰,襯得他整個人宛若那誤入凡塵的神祗,每一步皆是滿目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