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處理好這一切之後,紀檬將美人架在肩上,扶著往石洞內走去,邃後將人一把扔在了木榻上。
映月草取下之後,又恢複了一片黑霾,像是潑了墨般,暈染於每一個角落。
再次脫力的躺下之後,紀檬疏了口氣,瞌上眼簾倒是如何也沒了睡意,頭腦是越發的清明醒然。
她扶了扶沾著細汗的額角,下一秒倏地坐起了身來,因為動作太過迅猛的緣故,帶起了急促的涼風。
“我屮艸芔茻!勞資還沒洗手!!”
心力憔悴,紀檬不置可否的失眠了,醒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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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古悠悠的穹空漸漸破曉,泛起了淡青色,或是魚肚半白的灰色朦朧,其中鑲嵌著幾顆不大明顯的殘星。
遠處巍峨嶙峋的山巒,徐徐彌漫著嫋嫋霧靄,仿佛隱於遙空,似那虛無飄渺的海市蜃樓。
紀檬翻坐起身,掐著眉心,偏頭看了看神仙姐姐,大佬和美人。
估摸著他們得午時才醒,畢竟是頭一回飲酒,再且喝下的量絕對不少。
醒來時免不了會頭疼欲裂,喉嚨沙啞,正好趁著這些時間,去燉些醒酒湯什麽的。
如此想著紀檬下了木榻,然後取了獸皮衣物,將獸皮巾攀在了肩上,用竹碗甚了些鹽粒,旋即去了藥穀之地。
淋浴。
藥穀之地裏的水池,是一方得天獨厚的溫泉眼,所以不必擔心水溫的問題。
三下五除二月兌下獸皮衣物,紀檬開始打理起來。
莫約一刻鍾後,她邊走邊用獸皮巾擦拭著發梢的水澤,從藥穀之地邁出,身上煥然一新,顯然是收拾好了。
碎發大概半幹之時,紀檬隨手將獸皮巾掛在了座椅上,看了眼大佬們,然後信步出了石洞。
循著雪西的洞府而去,純白和火羽與之似乎結締成了夥伴,不肖細想,他們大抵是在一起的。
事實證明也確如紀檬所想,令她略微驚訝的是他們也早早的起了,似乎還來了場大亂戰??
洞裏頭彌漫著肆卷每一個角落的煙塵,不大不小的空間裏充斥著燒焦的味道。
紀檬勾唇,頗是戲謔的看著滿身狼狽,滑稽不已的雪西,看來是沒少挨純白和火羽的欺淩。
“你!你這個該死的混獸,你這個野蠻不講理的混蛋!!”雪西氣呼呼的抬了灰黑的羽翼,顫巍巍的指著火羽,氣得不行。
它忽地又指向純白,憤然叫道:“你們……你們和起夥來欺負雪西!!”
“都說了,雪西不要這麽早起!困!”
“就算你們叫醒雪西也不能用火!火!啊啊啊啊!雪西很生氣!很火!”
“不能相處了!雪西要和你們解除結締夥伴的關係!!”
這一句雪西的撕扯著嗓子,暴跳如雷的吼出來的,足以可見其中決絕。
一聽火羽可就不樂意了,抬步走了過去,用著尾羽拍了拍它身上的灰黑,疑似打一巴掌給個紅棗。
“解除什麽,解除什麽,不用火你能醒嗎?再說了,你又不差這件翎翼。”
最後幾個字可是戳中了雪西那顆驕傲的心,“哼!雪西自然不差這件翎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