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吃過人家的嘴了,還拿過人家的手了,理虧的是她。

怎麽著也得表示表示,再且還有任務在身,這麽做,等小狼兒氣消了,他們日後也好相見不是~

總不能一直這麽僵著,該出手時就得出手,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作風。

這話紀檬幾近是用著不容置喙的口吻道出的,很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雪西一聽,雖道是百般不解,但也隻好作罷,回味起烤玉米的餘香,它又控製不住的往火架那塊兒瞟了一眼。

紀檬收回視線,低低的笑了笑,其實她也不確定小狼兒還在。

但直覺告訴她,小狼兒會再次回程到這兒,怎麽說呢……

紀檬伸出手,凝視著掌心的那最明顯的三道紋理,漆黑的眸子深遠了幾分,令人揣摩不透一絲一毫。

她掀了掀薄唇叫喚道:“雪西,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老婆估摸著也快醒了,見不著她會急的……吧……

得了令,雪西嘶鳴一聲,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留下來的食物。

然後猛然振翅,肆意與穹空之中,朝著翼族的方向,撲扇著白瑕富有光澤的巨翼。

純白緊挨著紀檬,窩在其懷中,小手抓了抓帶著嬰兒肥的臉頰,緩緩瞌上了眼簾,小小細節之中滿滿的都是信任和依賴。

火羽護著捆綁好的肥魚,防止高空滑落而下,尾巴半圈著一個獸皮布袋,模樣謹慎嚴謹。

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河畔上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眸光睥睨冷鷙,仿佛在俯瞰眾生,身上散發開的絲絲黑氣,十分陰霾攝人。

儼然是靳野無疑!

他掃過火架旁的吃食,目光匯聚在了紀檬離開的方向,褐珀深邃的眼眸劃過複雜理不清的情緒。

這幾日的他實在是太過一反常態了,就好像是在隱隱期待希翼著什麽東西一樣,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他若是想要什麽,完全可以直接奪過來不就好了……

為何這一次……

有些遲疑了,下不了手了……

恐是被那灼耀迷失了眼……

期待希翼?靳野驀地冷嘲了聲,轉身就要孤絕離去。

卻又無法克製的往火架的方向闊了步伐……

他好像……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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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翼族——

千魄崖之上——

雪西的洞府內——

紀檬將食物都劃分開來後,便做起了醒酒的生薑魚湯。

為了防止老婆被魚骨紮到,她切割出了最鮮美,骨頭最容易剔除的一部分魚肉。

旋即又將生薑切成了條條絲狀,再添上了些蔥子。

一旁有擺放好的調味鹽粒。純白時不時地打打下手,添添柴火。

趁著紀檬熬生薑魚湯這個空檔,火羽和雪西為了吃到玉米排骨湯,便去了隱鬥森林捕獲呼嚕獸。

莫約兩炷香的時間,生薑魚湯算是出了鍋,收了尾。

紀檬用葫蘆勺,盛出了三大碗放在了木案上,再將剩下的另外裝了幾碗,置於木桌上,留給純白火羽和雪西。

邃後穩穩的端著木案去了,老婆休憩的寬敞府邸。

純白知曉自家契約者要去哪,也就沒有跟上了,眼睛放光的瞅著桌子上盛著生薑魚湯的竹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