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西定定的說著,堅定不移,跑著步子將滾落在草叢裏的竹筒子拾起,然後往先前紀檬用鞘刃劃破的木漆樹走去。
紀檬慵懶的斜靠在木漆樹上,目睹了雪西靜與動之間的轉變,黑曜石般的眼眸掠過抹莫測的流光,不禁訝異。
怪哉,怪哉。
以雪西的尿性,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歡天喜地的到一旁休憩去了嗎?
怎麽會還想著采取天然漆?而且還要采取不下一個竹筒子的天然漆??
喂喂!確定這個是雪西麽,不會被人調包了吧。
難不成是哪一句打擊到它驕傲的自尊心了~
又或者……被盲目感動到了??
嘖……
簡直無力吐槽。
眼看著雪西就要觸碰上粘力十足的天然漆,紀檬邪痞的吹了吹額前的碎發,說是遲那時快的出聲製止了。
“等一下。”聲音拔高了一分,同時也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啞惑之感。
雪西剛要重新開始收集木漆樹的樹液,聽到這麽一句喝止,不由得頓了頓,偏頭去看靠在樹上,那風姿綽約之人。
紀檬挑了挑精致的眉眼,開始示範起用竹塊作為輔助采取天然漆的方法來。
動作優雅貴氣,流暢完美,一氣嗬成,不乏不羈肆意,就像是在用筆墨揮毫下一行灑脫的草書。
“采取木漆樹的樹液時還是得用到這個較為方便些,”邪魅腹黑的揚了揚唇,毫不猶豫打擊著,“不然像你這樣采取,估摸著三天三夜都不夠用。”
“嘴上沾染多了這玩意兒,對你身體可沒好處,辛苦的還是純白,這兒可沒鍋給你燒熱水去消融。”
紀檬側頭撩眉笑了笑,“事半功倍的方法就是幻化人形體態,你應該沒問題的吧~雪西~”
這話有些深度,雪西聽到最後幾個字,傲嬌的抬了抬頭顱,“那是自然難不倒雪西的。”
後知後覺它才恍然大悟,暗道:對啊!我可以幻化為人形體態,采取木漆樹的樹液啊!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emmmmm………
不得不說雪西的反射弧也是有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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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間的功夫,雪西已經模樣大變了……
清秀俊逸的五官看起來格外的舒服,眉宇間充斥著驕傲,澄澈的豎瞳中閃爍躲避的華光,夾雜著不好意思和點點羞赧之色。
鼻梁高挺,唇形不是薄薄的惑人,而是飽滿的立體,唇紅齒白。
膚澤不是普遍的麥色,而是能一把掐出水來的白皙無瑕。
一頭如同雪景的白色發長達腰部,襯得他好似神祗座下的仙童。
沒錯就是仙童……童!!!
誰能告訴她,為啥好好一個別具一格的美男,模樣會是十歲上下的小屁孩?
鬧哪樣?
你在逗爺?這打開方式有點不對啊!!
紀檬上下打量著雪西,目光炙熱,眸底道過驚豔和惋惜,時不時嘖嘖兩聲。
雪西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那感覺就像是被拔光了翎翼似的,沒點遮掩。
行不行倒是給句話啊嗷嗷嗷嗷啊!
見自家老婆,自家媳婦兒,這麽專注的盯著他們以外的人看,大佬們頓時就醋意滿天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