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野神色詭譎莫測,抵在樹上的手驟然一緊,硬生生將粗壯的樹幹給捏碎了,木屑紛紛揚揚散下。
奪不過來……
就毀了!
雖是這麽想著,可靳野心底的最深處卻在抗拒,阻止他這麽做。
因為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意起紀檬的想法來了。
瘋了,瘋了,簡直是瘋了……
他在意……
他……在意……
靳野放下了手,垂在身側,褐魄色的眼眸深邃複雜。
他想得到她,想她心裏也住著他,想引起她的注意力又不想她心生抵觸厭惡……
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靳野驀地冷嘲的扯了扯嘴角,他覺得他真是越來越不像他了。
自從這個人毫無征兆的硬闖入他的生命裏,他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失控了。
竟是不想從她身邊離開,哪怕僅是遠遠的守著,看著……
如此小心翼翼,嗬……
“……紀檬。”你究竟對孤做了什麽……
你對孤下了毒不成,讓孤如此舍不下你……
你是孤的克星不成,讓孤如此的在意你……
你是孤的劫難不成,讓孤如此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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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簾壑。
溝壑穀川之地。
紀檬用鞘刀在岩壁上鑿出道莫約手指寬度的溝渠,連通著多彩化的天然漆,讓天然漆順著這條小溝道流下來。
然後用竹筒子接住,不肖片刻,天然漆便裝滿了整個竹筒子。
紀檬又迅即取了木塞,將竹筒子的沿口蓋住,一舉一動,簡單幹練,一氣嗬成。
她身邊站著神仙姐姐,大佬還有剛止好血的美人,雖同樣在采集著天然漆,可餘光是一刻也沒離開過她。
回來後,老婆們是看得她越來越緊了,眼神也是越來越……火熱熱了……
幾乎能將人給燙傷……
紀檬舔了舔嘴角,黑色的星眸閃了閃,她現在頗有種……
光著的感覺。
不過倒不是很在意這一點,畢竟是老婆~
喜歡看就看唄,矯情什麽的實在是沒必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佯裝放水時,(月兌)的這麽幹脆了。
她現在在意的是,純白這個蠢貨有沒有在岩石壁下取到銀玄母。
不錯,她早已和純白感應傳話過了,眼神也交替過了。
親自帶回來是不行的,神仙姐姐這麽聰明,什麽事很難逃過他的眼睛的,戒指嘛,總是要來點驚喜感,神秘感。
為了討老婆歡心,她也是夠拚的。
請叫我,全能溫柔老公。
紀·全能溫柔老公·檬禁不住低低笑出聲來,笑聲洋溢著歡快的馨甜味道。
瞬間感染到了一旁的帝淩淵,敖戰和封顏。
帝淩淵靠近了幾分,狹長的丹鳳眼上挑了下,朱色的唇瓣兒一掀,嗓音魅惑喑啞的傾瀉而出。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小東西,給本王也說說,本王想聽……”
紀檬歪著腦袋看他,因為他們此刻靠得很近的緣故,她這一側頭,唇瓣兒便貼上了美人的臉。
紀檬十分的淡定,唇角勾勒出完美叫人沉淪的笑意,混合著抹蠱惑的邪氣。
帝淩淵倒是沒這麽淡定了,心跳完全失了分寸,流連忘返著麵容上那蜻蜓點水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