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將人殺害了,都會選擇逃遁走,將事情撇個幹淨,置身事外,而不是幹等在這兒任由他們抓獲。
“我與你們殿下莫鹿交好,又為什麽要不顧及情麵殺害人魚族人,恰巧被殺害的人便是奇番,深受族人愛戴的奇番,從而有可能造成蒼狼和人魚族敵對的局麵?”
紀檬自己說出疑點,心裏頭也在反複辯論琢磨著布局之人的最終意圖,猜想著布局人最有可能性是誰。
有一點她非常肯定,這是場針對性的嫁禍誣陷,也就是說布局人很有可能跟她有仇……
甚至有可能與她認識,仇也分大小,小到一件不起眼的芝麻事兒,也能因為根據一個人的心理而變化成仇恨。
大到……
殺人放火,血海仇深。
思及到這兒,紀檬黑色的眼眸黝黑的像是潑了墨般的深。
又或者說對方認識她,而她不認識對方……
如果對方的最終目是混亂整個神獸大陸,從而坐收漁翁之利,一箭環環緊扣。
那麽她應該隻是一個誘餌,一個至關重要的導火線……
畢竟她出了什麽事,直接綴連著龍族,蒼狼族,翼族的混亂。
因為她老婆是部族裏的第一把交椅……
她有什麽事,老婆們不可能不管不顧。
紀檬蹙了蹙眉心,她的猜想也有可能兩者皆有……
如此大的野心,布局人的身份地位自然低不到哪裏去了……
……
眾人腦海裏都環繞著蒼狼與人魚族敵對的字眼,他們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但結果必然生靈塗炭。
最強部落與最強部落敵對這關係到太多太多了……
“有一點,我實在是很好奇。”紀檬將手揣回褲兜裏,挑著精致的眉問道。
“你錚錚有聲的說,我勾結主君靳野被奇番所察視見,所以,”紀檬語調繞梁,將眾人的一顆心都跟著懸了上去,吊在了嗓子眼,“才想要殺人滅口,是也不是。”
雛甜聽到主君靳野,麵色驟然一變,她在一刹那間想到了什麽。
紀檬沒有紋力弑殺不了她爺爺,可流浪獸主君靳野卻實實在在有這個實力,甚至可以說輕而易舉!
雛甜的眼睛又道是猩紅起來,探究的看著紀檬,餘光仇視著靳野,她不敢與靳野對視,所以餘光所見的也隻是一身黑豹鎏亮的獸皮。
因為那雙眼眸太過陰冷,太過罪惡,就好似要被血海和殘骸吞沒般,恐懼,無法言喻的恐怖蔓延全身,無法逃離,無法動彈,甚至連呼喊都做不到……
雛甜到現在渾身還虛軟著,堪堪回了幾分力氣都用在喊話質問上麵了,她仍舊是靠著姐姐萊茵的。
“……是。”她重重地咬著牙,沙啞的音調清晰可聞的響起。
紀檬抬頭看著頭頂的海水,**漾著夢幻的藍色,很美……
她輕啟菱唇,“那問題就來了,你爺爺奇番是在哪裏撞見我與靳野勾結的?”
奇番雖是部落裏最年邁的老人,可人魚族人皆可存活上百年,容顏長駐一生,體魄也是鼎盛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