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冬雪與秦王

玄瑟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向冬雪,她的事讓她自己說比較好。

冬雪卻是搖頭,稍稍行禮便隱去了身影,而隨著她的離開,其他三位式神也相繼行禮消失。

一時間就剩下他們兩人。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沈衣衣低聲地問,她總覺得不小心引起了冬雪的傷心回憶。

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玄瑟隻是輕歎:“對於秦朝曆史中記載的孟薑女,你聽說過嗎?冬雪是她的妹妹。”

啊?沈衣衣愣了一下,孟薑女的故事是真的?不是曆史的誇誇其談?可如果是那樣的話,冬雪應該恨秦始王啊,為什麽又會成為了他的守墓人?

看著那滿心期待的眸子,玄瑟似乎回憶了一下,這才平靜地說下去:“孟薑女死了之後,冬雪一直等待機會,終於在嬴政南巡的途中,找到機會接近,並且投毒讓嬴政病重而亡。”

這聽得沈衣衣一愣,原來秦始王的死居然是一個女子造成的?!明明連荊軻都做不到,可秦始王怎麽會大意中毒呢?難道說冬雪用了美人計嗎?很有可能呢,可為了複仇而犧牲自己,不值得吧?

“那她怎麽會去守墓?複仇之後不是應該離開嗎?”

“嬴政臨死之前下了密旨,活捉,然後活著陪葬。”玄瑟說著,摟住了沈衣衣那微微顫抖的肩膀,稍稍給她震驚的她一點支持,畢竟那是一件殘酷的事。

咬緊下唇,沈衣衣說不出話,沒想到冬雪的身世是這樣,那其他三個式神,應該也是有著什麽悲痛故事的人吧?尤其是春語,明明還是個孩子。

“封建的社會,真的很可怕。那冬雪最終沒能逃出來嗎?不是說建陵墓的人都會弄一個密道什麽的,她從哪逃出來不就好了?”沈衣衣低聲地問,但同時是自己否認了自己,畢竟冬雪的事已經成為了事實。

“你想去看看嗎?當年我找到冬雪的地方。”側著頭看著依偎在他肩膀上的沈衣衣,他倒是不介意與她分享這些事,畢竟知道一下也無妨。

輕輕點頭,但又是搖頭,要去那種地方,玄瑟一定會帶上冬雪,身死之地重遊,可不會有什麽好的回憶。

“不了,就算去也是我自己去,帶上你的話,不就等於帶上冬雪嗎?”衝著玄瑟苦笑,沈衣衣不想他為難,也不想讓冬雪為難。

“冬雪的確是守墓人而非單純的陪葬,在我找到她之前,她一直守在墓中,不讓當年慘死陪葬的冤魂擴散,而是讓他們在地宮之中不斷徘徊,讓嬴政的墓地熱鬧了兩三千年。”玄瑟淺笑,所以他當初才會選中了冬雪,這是個強大的靈魂啊。

沈衣衣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還真的是最大的報複,死了也不能安寧,這麽說起來,秦始王也真的是可憐。

“回去了。”說完故事,玄瑟便拉著她轉身離開,沒必要再看這裏的烏煙瘴氣。

“啊?這麽快?我還沒看夠……”沈衣衣努力回頭,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一會兒就恢複了那個沉靜的貨倉。她愣著任由玄瑟拉著她走,許久才幽幽地說道,“玄瑟,你讓冬雪她們說話,該不會就是不想讓我去看那些鬼怪吧?”

劍眉輕挑,玄瑟笑而不語,緩慢靠近沈衣衣,低聲耳語:“誰知道呢。”

看著她氣鼓鼓地臉紅,這個樣子看起來還真的是可愛,幹脆在上麵輕吻一下,這才繼續拉著沈衣衣往回走。

莫名被偷襲,沈衣衣臉上微紅,卻又無奈,隻好停下,幹脆耍賴不走了。

“讓我再看一次!再給我去看一次!剛才還沒看清楚啊!”

“你是小孩子嗎?”淡淡地回望著那個拉著他的手不停地甩的女人,這不過是身高比自己矮一點,怎麽鬧起來居然跟小孩子似的,“那種術,平凡人一天隻能用一次,當然也有人能承受第二次的,比如凱東。”

“為什麽這時候會說起凱東?”有點莫名,沈衣衣看著那繞到她身後的玄瑟,為什麽凱東可以她卻不行?她不是也能使出法術嗎?還是說因為凱冬是男人?不帶這樣歧視的吧?

“因為凱東是我徒弟。”猛然地把沈衣衣橫著抱了起來,她不走的話,直接抱走就好。

預料到他會有這麽蠻橫的舉動,沈衣衣也不是特別驚訝。讓她皺眉的卻是別的原因,抬首滿目認真地看著玄瑟:“那我也要做你的徒弟!”

“不要。”非常幹脆地拒絕,玄瑟淡笑著,才不會讓她有更多的理由去犯險!再說了,讓沈衣衣成為他弟子的話,那算什麽?師徒之間是不能結親的,那樣的話,他豈不是很吃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衣衣幹脆雙手交叉在胸前,氣鼓鼓地盯著他:“那你說,要怎麽才能讓我也像你們那樣能夠看見鬼怪。”

“乖乖成為玄夫人不就好了,說起來,這位姑娘,今天你喊錯了多少次名字,我們是不是應該來算算這筆賬?”玄瑟的笑容漸漸掛上幾分玩味,向著沈衣衣緩緩地靠過去,近距離地看著她那張緋紅的臉,也隻有這個驚慌失措的樣子,她才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啊。

本來環在胸前的雙手,改為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服,滿臉通紅而且緊張地看著玄瑟,沈衣衣緊張地躲避著他那漸漸靠近的臉:“玄……麟瑜,你要幹嘛,這可是走廊!”

“哦?姑娘的意思是,隻要不是走廊就可以了?”繼續壞笑著,玄瑟稍稍放緩腳步,他們已經回到了房間前,用腳一踢,房間門便自動打開。

本來隻是緊張,如今沈衣衣已經是到了淩亂的狀況,不是吧?為什麽會演變成這樣啊?!她……還沒做好準備啊!不對!她……她……

玄瑟輕輕一拋把她丟到**,雙手壓在枕邊不讓沈衣衣有逃跑的機會,居高臨下地看著縮成一團的小羔羊,忍不住輕笑:“為什麽要怕我?”

咽了咽口水,沈衣衣的目光卻是不知道看向哪裏,隻能是躲避著玄瑟的目光四處望,她不是怕,隻是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