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失蹤

齊子睿拿出手機,果然,沒了信號,隻能暫且當作照明的工具,借著微弱的光線,開始打量這個地洞,看看有沒有什麽藤蔓之類的東西可借助攀爬上去。

可四周除了土還是土,根本沒有可以攀爬的東西,這不免讓齊子睿覺得奇怪了,沒有攀爬的東西,那農戶下來了要怎麽上去了?難不成來的時候還帶了梯子,那也太麻煩了吧?扛著梯子,又帶著獵物,明顯的費力不討好啊?

“嘶!”秦路歌手扶著土壁,卻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急忙收回手。

齊子睿聞聲看過去,仔細的觀察秦路歌剛才手支撐過的地方,發現了一根細小的竹片,用力一扯,“砰”的一下,一大塊土壁倒下去,前麵黑咕隆冬的出現了一條密道。

“這裏,好像是出口?”秦路歌指著麵前黑溜溜的大洞驚呼。

天知道,秦路歌現在有多想離開這個黑咕隆咚的陷阱,眼看著頭頂上那片稀稀疏疏的陽光都快沒影兒了,看來是快要下雨了,再不離開這個洞,等雨水漫上身,那可就糟糕了。

秦路歌身子還沒有恢複,若在這雨中浸泡,很有可能會落下病根,到時候會影響生育也說不定。

而齊子睿,身上有傷,雨水混雜了泥濘,不會太幹淨,他的傷口還沒有處理,若是雙重感染,那可是要不得的。

所以秦路歌是真的著急,她隻恨自己現在身上麽有長出一雙翅膀來,好帶著齊子睿飛出去。

齊子睿調出手機電筒,光線照射進如隧道一般的黑洞裏麵,看不見終點,“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試試看,要是這裏是出口,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是,我們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走吧,我就不信,咱們的運氣會這麽差,放心,我們肯定福大命大!”秦路歌仔細觀察了黑洞的土壁,看樣子,跟這個陷阱土壁的顏色有些微的不同,應該是挖的時間不同所導致,這年代相隔還挺遠,很顯然,這條黑洞不是挖陷阱農戶挖的,所以秦路歌不能確定這個黑洞是否就是陷阱的出口,唯有一試。

齊子睿伸手緊緊的將秦路歌冰涼涼的小手握住,“不管能不能出去,能和你一起麵對,這是我的幸運,我很開心。”

“喲嗬,每次隻能在這種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才能聽到你含情脈脈的啊,看來遇險也不是一件特別壞的事情嘛!”秦路歌語氣輕佻,活脫脫一小痞女調戲良家公子的德行。

“我經常說的,隻是你沒聽見罷了。”齊子睿手指輕彈秦路歌耳垂,幸好,秦路歌陪著他,讓他不至於那麽沮喪,他相信,他們絕對會好運的。

秦路歌幽幽挑眉,斜睨齊子睿,“經常說?我沒聽見?那你是說給誰聽的?”

齊子睿汗顏撫額,真服了秦路歌了,都什麽時候了,這丫頭還糾結這些問題,“你睡著的時候,或者,我睡著的時候。”

齊子睿不是那種擅長做嘴上功夫的人,很多時候,他更樂於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心意,所以,那些聽起來很花哨的情話,他隻會選擇在秦路歌沉睡的時候說,亦或是,齊子睿在夢裏對秦路歌如此說過。

“這樣啊,那我批準你,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的對我說。”秦路歌一掃剛才心底的陰霾,心情大好。

看來,遇到危險的時候,愛人幾句漂亮的甜言蜜語,也是可以成為非常好用的鎮定劑的嘛!

“你這算不算是趁火打劫?”齊子睿挺無奈的,他怎麽就攤上這麽陰險的女人了?

秦路歌不以為然,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這話從何說起?我做事情向來是光明磊落,你身為警務人員,怎麽能夠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冤枉我呢?”

齊子睿無語凝噎,果然,男人是不能跟女人講道理的警路官途。

兩人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黑洞的盡頭,沒有想象當中的看到光明,卻也不算太過沮喪。

因為阻擋他們的是一道鐵門,既然有門,那就說明,門的另一邊,肯定會有出口,不然,這麽個小村子,誰會費這麽大的功夫,弄一道門在這裏,而那邊就是堵死的?

秦路歌大概能夠猜到,這扇鐵門的另一邊,要麽是一馬平川的空地,要麽就通過這裏,可以直接進入挖陷阱的那個農戶的家裏,但鑒於這門上了鎖,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齊子睿仔細的研究,這鎖要怎麽開,秦路歌也沒閑著,又開始觀察鐵門周圍的土壁,“這裏有一段,明顯是新挖的,看來,應該是跟我們掉下的那個陷阱同一時期,這麽說來,應該是那個農戶挖的,很可能是他偶然間發現了這條密道,加以利用,從這條通道將掉入陷阱的獵物帶出去,所以,齊子睿,加油啊,外麵肯定有出路!”

齊子睿是兵不是匪,但由於什麽樣的案子他都處理過,其中自然也是不缺乏盜竊之類的案件,所以,他對盜賊那些開鎖的技術也是有一定研究的,他始終秉承一個信念,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敵人了解的越多,自然勝麵越大。

本來齊子睿是不樂意自己親自實踐開鎖的,可他跟秦路歌呼叫了好些遍,都不曾聽到鐵門的另一端有回應,腳下的泥土已經有沾黏的感覺了,看來,這場雨下的又大又急,再不趕緊離開這個黑洞,可真的要進退兩難了,等水位上升,想回到之前掉下來的位置都會變得十分困難。

權衡之下,齊子睿不得不親自動手開鎖。

秦路歌在一邊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跟個好奇寶寶似的,仔細的瞅著齊子睿“大顯身手”的撬鎖。

也不知鐵門的那邊是不是農戶的家,如果是的話那還好,兩人可以進去暫且避避雨,如果不是,那兩人便逃不了被淋成落湯雞的命運了。

“啪嗒”一聲,鐵鎖被撬開了,秦路歌大喜,吧唧一口啃在齊子睿的臉上,豎起大拇指,如誇獎幼稚園小朋友一般,“真棒!”毫不吝嗇的誇獎,絲毫不覺得齊子睿做的是不太光明的事情。

“走吧。”齊子睿摸摸自己被秦路歌啃過的臉頰,濕答答的,卻一點兒都不嫌棄。

齊子睿牽著秦路歌,推開鐵門,入眼的還是黑乎乎的一片,齊子睿的手機已經在提示電量過低了,支撐不了多久,而秦路歌的手機,早在齊子睿開鎖的時候,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模模糊糊的輪廓,看上去應該是哥地窖,這樣看來,這裏應該就是農戶家的地下室了,兩人踩著木梯,小心翼翼的往上走,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半封閉的空間裏麵回**,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感覺到秦路歌手心微微冒出涼涼的汗,齊子睿的手緊了緊,“別怕,有我在。”

若是往常,齊子睿定然會調侃一句,“原來你膽子這麽小啊!”,可現在,作為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他更需要給秦路歌的,是安全感,是力量。

“我不怕!誰說我害怕了?”秦路歌死鴨子嘴硬,晚上看個恐怖片她都能嚇的睡不著覺,現在這場景,猶如身臨其境一般,她不害怕才怪,她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職業,為毛她驗屍的時候不害怕?

或許是已經知道那解剖台上,躺著的是一句死屍,對她來說,毫無威脅,所以才不害怕。

而現在,一切都充滿未知,秦路歌不知道自己與齊子睿接下來還會麵臨什麽,因為未知,所以恐懼,大概,這是人的通病黑白碎。

“小心點兒,注意腳下,別踩空了。”齊子睿也不跟秦路歌爭論,這個時候,他不能讓秦路歌分心,現在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安全的離開這裏。

腳下的這種木梯,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稍有不慎,就會才進兩塊木板中間的那道大縫隙中去,很危險。

好不容易,走到末端,秦路歌總算是看到點兒人氣了,這裏應是廚房,鍋碗瓢盆一應俱全,而且看上去還挺整潔的,按理說,應該是有人居住的。

外麵的雨聲嘩啦啦的格外的清晰,難不成,是因為雨聲太多,掩蓋了他們剛才呼叫的聲音,所以屋子的主人才沒能聽到他們的呼救?

秦路歌與齊子睿對視一眼,靜悄悄的出了廚房,打算看看這屋子的主人是否在家,如果在家,他們就說明自己的遭遇,請求在這兒避避雨,如果沒在家,嘿嘿,那就大大方方的留在這兒躲雨。

堂屋裏麵的大擺鍾發出的滴答滴答聲很有節奏,與外麵的雨聲很不搭調,卻有種另類的和諧。

“有人在家嗎?”秦路歌小心的開口,不知道是不是太黑暗的緣故,她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挺讓她驚悚的。

叫了幾聲沒人回應,秦路歌眼睛咕嚕嚕的四處打量,企圖找到這間屋子的開關在哪裏,她覺得她從掉進那個洞開始,變得極度的討厭黑暗。

難不成這屋子真的沒人?秦路歌精神緊繃,十分警惕,以防有變,生怕突然冒出個什麽鬼東西出來。雖然她是唯物主義,但不得不說,人的腦子裏麵對那種靈異的東西,都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感。

正當秦路歌疑惑著,是不是要繼續再喊兩聲的時候,“哐當”一聲巨響,從裏麵的一個房間裏麵傳來,驚的秦路歌幾乎尖叫,直接撲進齊子睿的懷裏,瑟瑟發抖。

“齊子睿,我,我害怕。”秦路歌這一次再也不嘴硬了,很沒骨氣的承認自己膽子小,她畢竟還是個女人,沒那麽彪悍,這麽惡劣的情況下,她能撐這麽久,已經很不錯了。

齊子睿輕輕的安撫懷裏的秦路歌,“別怕,說不定是老鼠或者是貓,農村裏麵這些動物很多的,我們過去看看。”

“不要!”秦路歌急急的製止,她不想看,一點兒也不願意,要是那不是老鼠呢,嗚嗚嗚。

“你要是害怕就咬我,千萬別出聲。”齊子睿瞳孔緊縮,這麽巨大的聲響,不可能是老鼠弄出來的,難不成這屋子有人,可有人為什麽問了這麽多都沒人回應他們?

秦路歌倚著齊子睿,將自己身體重量的一般全都托付在了齊子睿的身上,顫巍巍的跟著齊子睿往那個發聲源靠近,每走一步,秦路歌的心就顛簸一下,好比過山車,一遍又一遍。

專案組這邊,大家都是忙的不可開交,葛思明下了命令,必須在三天內結案,華青他們的壓力不小,想要打電話找齊子睿,問問他有什麽意見,可怎麽打,都是無法接通。

找到法醫科的人,打秦路歌的號碼,同樣的無法接通,這不免讓所有的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凝重,兩人的手機同時打不通,也不見他們有信息傳過來,難免會令大家產生瞎想,不好的感覺頗占上風,有史以來,專案組和法醫科同時憂心忡忡。

因為齊子睿身為警務人員的特殊身份,他的手機必須保持二十四小時通暢,現在已經有超過10個小時聯係不上,那麽,讓大家腦子裏麵隻閃現了兩個字: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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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感冒發燒,沒能更新,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