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夕一句話就成功地轉開了話題,慕容君並不是不知道,但是卻也隻是順著虞夕夕的話題說了下去:“亦念聰慧好學,將來必是個棟梁之材,頗為遺傳了你的鑽研精神。”

虞夕夕看著慕容君眸中的一絲探究,聽著慕容君最後一句話的加重語氣,隻做不知道慕容君的意思:“還是太傅教導有方罷了。”

“亦念的爹在何處?”慕容君終是問了出來:“似乎從沒聽你提起過。”

虞夕夕在心裏哀歎一聲,不要說亦念的爹了,就是亦念的親娘是誰虞夕夕都不知道,但還是慕容逸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神,想來今天這個話題是逃不過了,所以虞夕夕隻好坦承地看著慕容君:“不瞞皇上,我和亦念在朝陽鎮的時候,有一次我用自己試藥把自己藥死過一次,後來上天福澤,終是醒過來了,但是之前的記憶卻消失地一幹二淨了,所以我並不記得亦念的爹和何許人了。”

慕容君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卻絲毫沒有質疑:“那麽,你也沒想過去尋找亦念的爹?”

虞夕夕搖了搖頭:“我醒了之後和鎮上的人打聽之後才知道,亦念剛出聲沒多久我就帶著亦念去朝陽鎮了,想來一定隻是個很狗血的癡情女與薄情郎的故事罷了,再者亦念生活的快快樂樂的,絲毫沒有要去找親爹的想法,所以我們也就這麽過著了。”

慕容君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你倒是看的開。”

虞夕夕淡笑出聲:“男人這東西……”

驀地,虞夕夕驟然住口,太過得意忘形竟然忘記了是在和誰說話,隨即虞夕夕看著慕容君驟然陰沉的臉,立刻蹙了蹙眉,捂著肚子轉身向後跑去:“肚子疼,先行離開了,皇上恕罪!”

說著,虞夕夕一溜煙地向前跑去,那奔跑的速度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啊,個個看著身後有狼似的沒命地奔跑的虞夕夕,不明所以的也跟著跑去:“小姐等等我。”

慕容君一時沒反應過來,待知道了虞夕夕隻是在躲著自己罷了,終是淡笑著看著虞夕夕早就淹沒在了黑暗中的身影,真真是個有趣的人兒,隻是她似乎真的很怕自己。

虞夕夕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猛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同樣跑的香汗淋漓的個個才跟了過來,坐到虞夕夕的身邊。

“你,你跑什麽啊?”虞夕夕看著個個問道。

“你跑我才跟著跑的啊。”個個一臉迷茫地看著虞夕夕。

“……”

虞夕夕向後瞅了一眼,還好沒有追兵過來,想到剛才的事情,虞夕夕後悔的直接想跳河,自己也太缺腦子了,竟然當著當今天子的麵說什麽“男人這種東西”,虞夕夕越想越想把自己的腦子剖開。

歇了好久之後,虞夕夕才站了起來,和個個互相攙扶著向前走去。

待虞夕夕和個個說了自己為什麽要逃命的理由之後,隻見個個肆笑道笑彎了腰,隨即竟然直接躺倒地上笑的打滾去了。

虞夕夕頗為鬱悶地看著笑的沒心沒肺的個個:“你是不是覺得我有好幾個腦袋啊?”

個個笑的斷斷續續地說道:“不,不是,以前,以前,總是有人說,我沒腦子,現在我終於發現比我,更,更,缺心眼還缺腦子的,哈哈,哈哈……”

看著還在地上打滾的個個,虞夕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是忍住了要一腳把個個踢倒樹梢上的念頭:“最近好久沒有紮針了,不知道手法生疏了沒有。”

個個一聽,立馬笑也不笑了,被蠍子蜇了似得立馬從地上彈跳了起來:“啊,什麽?誰惹你生氣了?竟然敢笑話你?活膩歪了,你放心,被我逮到了,一定給她一屋子的好吃的,我撐死她!”

“……”

虞夕夕一副“你無可救藥了”的表情看了個個一眼以後,終是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不過虞夕夕也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自己今天犯二了的理由,那就是和個個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終是人以群居啊。

額,呸呸,明明就是耳濡目染!

額,虞夕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好不容易見了皇上一次,居然沒問有關皇後的事情。

咳咳,虞夕夕直接想把自己扇飛到牆上去了,摳都摳不下來。

想了下,到底要不要回去呢?回去吧,說不定皇上已經離開了,不回去吧,這件事情越久放心虞夕夕心裏更是會讓虞夕夕寢食難安的。

走一步退三步的,虞夕夕終於在個個忍不住要把虞夕夕一直拖著向前的時候,虞夕夕終於一副大義凜然地轉身向後走去:“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哎,哎……”個個看著虞夕夕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無奈地隻好自己轉身回去,去做點宵夜也好,想著,個個更覺得自己自己先行回去是理所當然的了。

等虞夕夕走到之前的廊亭的時候,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說不上是失落,也說不上是慶幸,既然沒人了,那麽虞夕夕自然是要回去了。

“你是在找朕嗎?”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讓虞夕夕回過頭來,慕容君竟然還沒有離開呢。

虞夕夕看著隻身一人的慕容君:“你怎麽還會在這裏?”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慕容君淡然地看著虞夕夕。

額,難道慕容君有未卜先知的神能?

“那個……”虞夕夕剛想開口譴責自己剛才腦抽的行為的時候,慕容君卻已經從背後拿出了一個令牌:“你是來要這個的?”

虞夕夕看著令牌上那個金光閃閃的“逸”字,猛地抬起手向袖子裏看去,腦袋都快伸到袖子裏去了,卻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東西,許是剛才跑的太快了,給跑掉了。

額,原來慕容君說的虞夕夕一定會回來是這件事情啊,是一定會回來像慕容君要慕容逸的令牌啊。

虞夕夕很自然地向前走去伸手去接令牌:“竟然掉了我都不知道,還好皇上你給撿到了,謝了。”

虞夕夕小心翼翼

地藏好之後才發覺眼前的目光一直在緊盯著自己,隨即抬頭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慕容君:“難不成我身上有異味?”

如果慕容君說是的話,那麽虞夕夕一定會,額,忍著唄,她又不能真的對皇上怎麽做,隻是虞夕夕又不是真的去出宮了,身上怎麽可能有異味呢?

“你身上永遠都是藥草味。”慕容君柔情地看著虞夕夕說道。

額,虞夕夕吞咽了下口水:“那皇上什麽時候回去?”

“你既然不是為了令牌的事情回來的,那麽你一定是有別的事情了。”慕容君提醒道。

額,虞夕夕竟然差一點把正事給忘了,這也不能怪虞夕夕不是嗎?她也不想麵對著慕容君總是就沒了大腦的,不對,是麵對皇上,隻是麵對皇上罷了,與人無關。

虞夕夕四下瞅了瞅,隨即試探性地看著慕容君:“這裏隻有我們兩個?”

慕容君抽了抽眉角:“你還想有誰?”

“不是,有我和你就夠了,”虞夕夕說著走向慕容君,走上前三步之後,終是後退了一步才放下心來:“我前幾天去看皇後了,隻是皇後好像生病了。”

慕容君看著虞夕夕探究的表情,當然知道虞夕夕已經知道了皇後被人下了藥的事情,也坦然地說道:“我隻是讓她在她的飲食中放了一些安神的藥物罷了。”

“隻是這個劑量未免大了一些,而且長期下去會對身體有副作用的。”虞夕夕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說道。

“哦?”慕容君有些疑惑地看著虞夕夕:“你就一點也不怪皇後?”

虞夕夕定定地看著慕容君,嚴肅了神色:“不瞞皇上,我總覺得王媽刺殺我的那件事情並不像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怎麽說?”慕容君清明的目光變得深沉。

“紀青是不是皇上的人?”虞夕夕突然問道。

慕容君警惕地看了虞夕夕一眼,隨即別過了視線:“虞神醫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加參與了。”

“可是你沒有看到皇後的現狀,每天恨不能睡上二十個小時,皇上覺得再這樣下去,會沒有人懷疑嗎?”虞夕夕據理力爭道。

這倒是讓慕容君怔了下,慕容君隻是想讓皇後每天總是覺得乏困,身體無力罷了,卻不想紀青對皇上還真是忠心,竟然下了這麽重的劑量。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慕容君接著說道:“所以皇後的事情虞神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虞夕夕看著側對著自己的慕容君,隨即走到了他的麵前:“我還有一個疑問,如果皇上回答了我,那麽對於這件事情以後我就再也不過問了。”

“你問,”

“皇上是如何讓紀青聽你的話的?她畢竟是皇後身邊的人。”

“這世上沒有人是不貪求物質的。”慕容君淡淡地說道。

額,這話說的就以偏蓋全了,想她虞夕夕就不會為了物質而出賣身邊親信的人。

當然,這句話和慕容君這種認為金錢就是一切的人是說不通的,因為本身他的骨子裏就有一種思想,那就是下人是低賤的,本身下人就是用金錢買來的,所以不管讓下人去做什麽,隻要給以利誘,他們是一定都會去做的。

“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虞夕夕說走就走,頭也不回。

慕容君看著虞夕夕離開的身影,眸中閃過一抹複雜,良久後,直到墨發上已經沾染了霧的時候,慕容君才轉身離開。

慕容君說,有關皇後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那麽虞夕夕就不用再過問了。

虞夕夕回到易安軒的時候,個個已經做好了宵夜,虞夕夕看著滿桌子的糕點,看著個個日漸珠圓玉潤的臉頰:“個個,你每天梳妝都不照鏡子的嗎?”

“啊,你怎麽知道的?”

“……”

好吧,二貨和二貨在一起是相斥的,永遠也說不到一起去。

虞夕夕的意思是個個你看不到你其實有點太過珠圓玉潤了嗎?個個卻來一句她根本不照鏡子,虞夕夕還能說什麽呢?洗洗去睡覺吧。

“啊,你有不吃啊?我做了一晚上呢,唉,不吃到明早就不好吃了,扔了也太可惜了,所以還是我勉為其難地幫你消化吧。”個個說著,左右手一起開工,一桌子的東西不到半個小時愣是給吃了個幹淨,直到躺在**的時候肚子還是挺著的。

聽著個個直打嗝的聲音,虞夕夕無奈地隨便綰了下潮濕的頭發,然後給個個拿了幾粒幫助消化的藥丸:“你再這麽下去,慕容逸真的就不要你了。”

“王爺才不會不要我呢,王爺,嗝,最,最喜歡胖嘟嘟的東西。”個個一邊打嗝一邊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虞夕夕撥弄著濕答答的頭發問道。

“因為王爺最喜歡吃紅燒肉啊。”個個咂了咂嘴巴。

“……”

誰說喜歡吃紅燒肉就一定喜歡胖嘟嘟的東西啊,照這麽說,你給慕容逸找個幾百噸重的胖妞,你看慕容逸可樂不可樂?

想著,幾百噸的胖妞與苗條的慕容逸對立的畫麵出現在虞夕夕的腦海裏,虞夕夕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個個不明所以地看著不知因何發笑的虞夕夕,她說她最近怎麽這麽抽呢?原來都是被虞夕夕傳染的啊。

好在自己對虞夕夕並不是寸步不離,可是這樣都能被傳染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要是時時刻刻和虞夕夕待在一起的話,個個很難想下去,慕容逸會不會把個個直接當成妖孽給收了!

但是個個又奇怪了,按照這個說法,那麽虞夕夕接觸最多的人其實還是李美人,那麽李美人應該整天抱著個大肚子左蹦又跳的,想著能不能提前把孩子都蹦出來才是啊?為什麽李美人一直都是那麽安靜遵穩的呢?

一直想不通原因的個個在看著虞夕夕一直笑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終於,還是沒想明白原因,隻好抱著個大肚子向房間走去:“小姐,你慢慢笑著,我先回去睡覺了啊。”

過了好一會兒,等虞夕夕回過神來沒有看到個個的身影的時候,方撓了撓頭發,然後用錦布把頭發包的嚴嚴實實的之後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虞夕夕醒來看著一頭卷發的時候,仰天長嘯一聲,昨晚怎麽就忘了把自己綁在**呢?

自從進宮以來,虞夕夕便染上了和亦念一樣睡覺喜歡亂翻滾的毛病,要不是昨晚慕容君說虞夕夕總是一身藥味,虞夕夕一聞自己的秀發,和浸在藥罐子裏撈出來的差不多了,虞夕夕也不可能晚上洗頭發的。

個個走進來,看著虞夕夕一頭卷發:“啊呀,小姐,你怎麽把頭發燙成麻花了?”

個個所說的燙成麻花自然是用一根鐵棍在火上烤熱了之後再放在頭發上的,以前這宮中也有人因為好奇而這麽做過,結果整個腦袋都著火了。

個個一臉豔羨地看著虞夕夕:“想不到小姐還有這麽個好手藝。”

虞夕夕嚐試著把頭發拉直:“我有一個訣竅,你想知道不?”

“什麽?”個個立刻湊近了虞夕夕。

“你洗過頭發之後不要擦幹,在**滾了一夜之後也能變成這樣。”虞夕夕肆笑著看了個個一眼之後走上前去找簪子,把頭發綰起來應該就沒事了。

額,個個詫異地看了虞夕夕一眼之後,隨即眼睛冒出一抹晶亮來。

虞夕夕要是知道個個還真的這麽做了,並把虞夕夕自己的被子都滾濕了之後,打死她她也不會告訴個個她的頭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

等到個個頂著一頭雜草哀怨地出現在虞夕夕麵前的時候,虞夕夕鬱悶地看著院子裏曬著的被子,直想把個個頭頂上的雜草給拔光了!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虞夕夕把頭發辮成了麻花辮子之後,個個又給虞夕夕綰了一個玫瑰發,花瓣上點點珠寶淩亂的簪著,遠遠地看去,似乎一朵光彩奪目的黑玫瑰跑到虞夕夕的頭發上去了,給虞夕夕更添了許多靈異之美,但是不排除個個本來隻是想惡搞虞夕夕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效果出來了,如此美輪美奐的讓個個瞬間就驚呆了。

虞夕夕看著個個怔然的表情,看著鏡子中仿若天人的自己,有些陶醉地問個個:“是不是想說人果然是靠衣裝的?”

個個猛然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珠圓玉潤的自己,吸了吸嘴巴:“哎呀,我也要減肥,一定不能再吃了!啊!啊!啊!”

“不,不,慕容逸不是最喜歡胖嘟嘟的嗎?”虞夕夕打趣道。

“對哦,”個個恍然大悟道:“那我還是不減肥了,還是這樣好看,嘻嘻。”

個個說著,還用小短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頰,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虞夕夕當即就無語了,二逼青年歡樂多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一大早虞夕夕去看了李美人之後,就出了易安軒,今天是能見到亦念的大好的日子,所以虞夕夕心情格外歡暢。

不多時,虞夕夕便在等待的地方見到了一大一小兩青色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一時激動的不能自已的虞夕夕竟是忘了走上前去,一直到亦念一臉乖巧地走到虞夕夕麵前甜甜地叫了一聲“娘親”的時候,虞夕夕才反應過來,立刻走上前去把個個抱在懷裏,可是連試了兩下都沒有把亦念抱起來,終是感慨到:“亦念真的長大了,娘都抱不動你了。”

亦念雙臂環肩,也做出了要抱著自己的樣子:“哎呀,亦念也抱不動自己的呢。”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虞夕夕一直拉著亦念的手:“以後亦念就能天天見到娘親了。”

亦念轉頭看著慕容逸:“以後亦念也還可以天天看見逸叔叔的。”

慕容逸淡笑著摸了摸亦念的小腦袋,隨即看向虞夕夕:“亦念暫時是不能和你去易安軒的,你們先去亦念的寢宮吧。皇上安排亦念住在金鑾殿的博文堂。”

虞夕夕立刻答應著陪亦念一起去了。

博文堂在整個金鑾殿的最南邊,而整個金鑾殿除了博文堂之外就都是皇上所居住、辦公、娛樂的地方了。

虞夕夕和亦念一起進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皇上,博文堂最南邊有個小門,所以以後亦念想出去的時候可以直接從小門,這樣省的再繞許久才能走到自己的住處了,再者皇上的寢殿經常會有一些大臣前去議事,經常能看到亦念在的話也多有不方便。

因為亦念和虞夕夕是第一次來金鑾殿,所以慕容逸便帶著他們從正文進去的。

整個博文堂設計的非常靈活,並不呆板,符合一個小孩子的天性,即便亦念是和好讀書,比較偏向於喜靜的孩子。

“皇上給亦念安排了兩個嬤嬤,都是皇上身邊的人,照顧亦念的飲食起居。”慕容逸又說道。

“皇上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亦念打量著屋子裏的布局,一邊問慕容逸。

“因為皇上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慕容逸打趣道。

“哈哈,”亦念笑著看著慕容逸:“那你也是男的,皇上也是男的,那你們為什麽不同床共枕呢?”

“……”

虞夕夕幹咳了兩聲打破了尷尬:“因為皇上的床很小,除了皇上之外,隻能睡的下一個女的了,你逸叔叔睡上去會被皇上擠下床的。”

亦念恍然大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樣啊。”

慕容逸頗為意味深長地看著虞夕夕:“其實皇上的床,睡著皇後和湘妃都是沒有問題的。”

好飽含深意的一句話啊,隻是皇後和湘妃怎麽可能共存呢?虞夕夕的這個認為不可能的想法在不久的將來卻偏偏實現了,虞夕夕想,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什麽不能去相信的事情了。

虞夕夕親自見了亦念的兩個嬤嬤之後才放下心來,晚一些的時候虞夕夕惦記著李美人,便想著先要回去了,和亦念小小的告別之後,虞夕夕便先離開了。

虞夕夕讓個個留在亦念身邊照顧他一段時間,畢竟亦念剛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對什麽還都不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