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卻把鑰匙還給了虞夕夕:“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我不會再走一次這條路的。”

看著慕容逸堅定的目光,虞夕夕終是把鑰匙重新掛到了脖子上麵,到了金鑾殿,李安海看著終於回來的虞夕夕,若不是因為慕容逸也在,李安海一定激動地上前抱住了虞夕夕。

“哎呀,你終於回來了,逸王爺,你也回來了。”

“嗯,皇上怎樣了?”慕容逸說著,就已經向裏走去。

“皇上一直都不好,太醫都在診治著呢,皇後已經發話了,若是今日皇上再醒不過來,就把所有太醫都殺頭,還好,我的虞神醫啊,你終於回來了。”

虞夕夕走進去的時候,阿福已經向虞夕夕走來:“丫頭啊,你可終於回來了,我現在隻能是用參湯吊著皇上的命了。”

“大叔,你去把這些藥煎了。”虞夕夕從慕容逸手上接過藥,分門別類的放好,然後抓好了遞給了阿福,並且告訴了他煎藥的注意事項。

虞夕夕看著走出去的阿福,隨即去看慕容君。

慕容君的呼吸微弱,並且毫無醒來的跡象。

虞夕夕正在給慕容君紮針的時候,驀地,皇後聽到虞夕夕回來的消息已經趕了過來:“你可終於回來了,快看看皇上如何了?”

皇後雖然略施粉黛,可是還是難以掩飾她青色的眼圈,想來定是近些日子都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我已經采了草藥來,皇上很快就會醒的。”

“那就好。”驀地,皇後似才看到慕容逸般,隨即走向慕容逸:“逸王爺,我有話要對你說。”

慕容逸看了虞夕夕一眼,虞夕夕給了慕容逸一個放心的微笑,慕容逸隨即跟著皇後向外走去。

虞夕夕不用想也知道,皇後定然是和慕容逸說慕容景的事情,現在皇上已經病倒了,那麽皇後和慕容逸隻能選擇合作。

虞夕夕也相信慕容逸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再者他和皇上的感情這麽好,定然也是想虞夕夕能治療好皇上的。

或許慕容逸有過要當皇上的想法,但是隻要慕容君在位一天,那麽慕容逸定然是不會有任何的謀反之心的。

驀地,虞夕夕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明太後。

明太後一向對宮裏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很多事情比虞夕夕這個當事人看的還要透徹,之前虞夕夕一直認為明太後肯定是在各個宮裏都安插了許多人手,但是後來和明太後接觸多了,虞夕夕才發現根本並非如此,因為明太後一向清心寡欲,是不可能再這麽做的,那麽明太後還對一切都掌握的這麽清楚,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切明太後隻要知道了開頭,就能看到結尾。

明太後畢竟在宮中生活了這麽多年了,知道了比虞夕夕肯定多,所以看事情也就比虞夕夕更加通透一些。

虞夕夕本來是想去找明太後的,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好明太後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驀然,虞夕夕才發現,很多時候虞夕夕想要去找明太後並不是因為明太後能幫助到她,隻是因為明太後那裏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放下一切,隻有暫時把自己放空了,那麽很多事情的解決辦法也就自己冒出來了。

雖然現在宮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但是如果明太後鑰匙有解決辦法的話,那麽她一定會讓高蓮來找自己的,既然沒有,那麽虞夕夕也就不想再去找明太後了,再者現在皇上病情危急,是一步都離不開虞夕夕了。

虞夕夕把阿福熬好的藥給皇上喝了下去,但是皇上卻還是沒有醒來,饒是虞夕夕給皇上紮針,皇上都沒有一絲動靜,若不是因為皇上還有著細微的脈搏,那麽虞夕夕真的就會當作皇上已經死了。

虞夕夕把所有的太醫都請了出去,隻留下了阿福,因為虞夕夕隻信任阿福。

“丫頭,現在怎麽辦呢?”阿福緊張地說道,因為他知道,紮針和喝藥都不能起到效果的時候,縱然是華佗再世,也難無妙手回春的還陽之術了。

“大叔,不用緊張,隻要皇上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能救好他的。”虞夕夕說著,隨即看著阿福:“大叔,你還記得在邊塞我給靠山大將軍治療的方法嗎?”

“就是把他放到冰桶裏麵?”

“是的,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隻要皇上能醒來,那麽一切事情也都好辦了,你快去做吧,我去從新給皇上配藥。”

說著,虞夕夕已經走了出去,去了易安軒。

已經和皇後商定好了一切的慕容逸得知虞夕夕去了易安軒,立刻跟上前去。

“夕夕,皇上如何了?”

“皇上情況並不樂觀,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皇上的藥並沒有湊齊,本來皇上若是能醒來的話,那麽這味藥也就不需要了,可是現在我隻能用最後的方法把皇上給刺激醒了,皇上醒來之後必須要用這種藥才能延續生命。”

“什麽藥?”

“這種藥我也隻是聽說過,行醫這麽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味藥,蓓苾。”

慕容逸怔了下:“我確實也沒聽說過,不過太醫署的人多,或許聽說過,等下我給你去問下。”

“好,這件事情事不宜遲,我現在先從新給皇上配藥,你現在就幫我去問吧。”

慕容逸見虞夕夕這般著急,隨意立刻轉身向太醫署走去。

最終,沒過多久慕容逸還是回來了,看著正在大汗淋漓著搗藥的虞夕夕,慕容逸走上前去,從虞夕夕的手中接過了藥草:“我探聽到了消息,西多國的十二皇子有蓓苾,不過隻是那十二皇子有些瘋傻,傳聞是一位神醫給他的那粒蓓苾時時掛在胸口,免得早逝的,所以,西多國皇上是不可能把蓓苾給我們的。”

“瘋傻?什麽意思?”虞夕夕雙眼冒光地看著慕容逸。

慕容逸得知虞夕夕對於這種疑難雜症的好奇心又犯了,有些無奈道:“我也不清楚,隻是這麽傳說,但是十二皇子有蓓苾這件事情太醫還是很確定的,但是我們卻得不到。”

虞夕夕停下了手中的

動作:“那可未必。”

看著虞夕夕眸中的光亮,慕容逸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了虞夕夕的麵前:“你想都別想去西多國!”

“難道你不想救皇上的命了?”虞夕夕挑眉,反問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讓你去!”慕容逸的話堅定到有些霸道,看來他這次是鐵定了心不讓虞夕夕離開了。

虞夕夕緩和了神色:“可是寧兒畢竟是西多國的公主,她一定有辦法幫助我們的,隻要我治好了十二皇子的病,那麽西多國的皇上一定會把蓓苾給我的。”

“西多國皇宮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這是其一,其二,寧兒現在在哪裏我們也不清楚,再者有關寧兒的身份我們目前也隻是猜測罷了,並不確定,其三,即便這一切都清楚了,現在宮外慕容景的人這麽多,我是一定不會再讓你出去冒險的!”

看著慕容逸堅定的目光,虞夕夕低眸,眸中閃過了一抹狡黠,再次抬眸的時候,眸中已經一片清明,隨即淡然地走到了草藥麵前:“隨你,你不願讓我去我便不去,反正又不是我哥哥!”

“……”

慕容逸心底哀歎一聲,隨即走到了虞夕夕的麵前:“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先想辦法救皇兄,我一定能找到蓓苾的。”

看著慕容逸走出的身影,驀地,虞夕夕走到了慕容逸的麵前,在慕容逸錯愕的目光中湊上了慕容逸的嘴唇,虞夕夕貪婪地吮吸著屬於慕容逸的味道,手指翻動,看著慕容逸逐漸閉緊的雙眸,虞夕夕把慕容逸緊緊地抱在了懷裏,輕輕安撫道:“睡吧,一覺醒來,什麽事情都會解決的。”

虞夕夕把慕容逸扶到了**,從他的脖子上拔下來一根細長的銀針,她知道慕容逸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去西多國,但是慕容逸去卻隻是更加冒險罷了,而虞夕夕去,萬一她要是治好了十二皇子的病的話,那麽就可以拿到蓓苾了。

虞夕夕迅速地寫了一個藥方,隨即看著趕來的個個:“個個,你去哪了?”

我一直在靈雲居呢,一聽到小姐你回來的消息就立刻趕來了,王爺呢?”

虞夕夕微微側身,個個看著裏麵躺在**的慕容逸立刻走了進去:“王爺,王爺怎麽了?”

“他沒事,我隻是給他紮了一針,他現在已經睡著了,明天就會醒來的。”

個個詫異地看著虞夕夕,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虞夕夕隨即把一切都告訴了個個:“你在這裏守著他,他醒來了要是想要去找我,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讓他去,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個個突然搖頭說道:“你不讓他去他也一定會去的!小姐,你不能這麽自私,你幹嘛要自己去,你隻是一介女流之輩罷了,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知不知道你上一次失蹤的時候,若是你醒不了了,王爺一定也會陪著你一起去的,所以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冒險的!”

虞夕夕看著躺在**的慕容逸,鼻子有些酸澀,但還是堅定地說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叫虞神醫,除了我高超的醫術之外,什麽事情都能化險為夷,所以我根本就是不死的神話!”

虞夕夕擲地千金,話語間更有一種已經駕馭了一切的威嚴。

個個怔了下,看著似乎與平時有些不一樣的虞夕夕,卻還是堅持說道:“那也不行,總之我不會讓你去的。”

個個說著,並拿起了掃帚擋在虞夕夕的麵前,大有虞夕夕隻要走過來,她就把虞夕夕掃回去的衝動。

虞夕夕苦笑,隨即淡定地看著個個:“要不然讓你去?”

個個怔了一下,隨即把掃帚豎立了在地上:“我去就我去,不就是一個瘋傻的皇子嗎?”

“你確定你若是沒慕容景的人抓到了,你還能活著回來?你確定你不會被割下麵皮,做成人皮麵具,然後讓人裝扮成你的樣子過來傷害逸?你確定慕容景不會砍掉你的胳膊或者腿,扔進宮裏來,以此來威脅逸?”

個個怔住了,虞夕夕看著個個眸中的目光恐懼,終是滿意地展露了笑顏。

可是誰知個個卻是一副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表情:“若是被慕容景的人抓到了,那我,那我就咬舌自盡!”

“你都知道你去了就是送死的,那你還去做什麽?”虞夕夕反問到。

“我,我!”個個怔住了,隨即卻立刻倔強地說道:“那我也不準你去!”

虞夕夕向前走去,個個卻一步步向後退去:“我知道你也想給我紮一針,你別過來。”

“我鑰匙給你紮針了,誰來照顧逸?”

額,也是,所以個個就站住了。

隻是虞夕夕更走到個個麵前,腰間一個細微的刺痛傳來,個個已經動彈不得了。

虞夕夕把個個拉到了桌子麵前的凳子上坐了下去,看著個個試圖說話卻不能張嘴的扭曲表情,不顧個個憤然的目光,虞夕夕淡然道:“我既然可以去邊塞,那麽也可以去西多國,我告訴你,寧兒是西多國的公主,所以有她罩著我,我一定會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了,好好照顧逸,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讓她去找我,知道了嗎?”

說著,虞夕夕看著個個眸中的千言萬語,隨即拍了拍個個的臉,起身向前走去,並關上了房門。

個個苦笑連連,你走了至少別讓我不能動啊,好端端的王爺躺在**,我卻不能去吃他的豆腐,這得有多悲催啊。

可惜虞夕夕沒有聽到個個的心聲,否則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再在個個的身上紮上一針。

虞夕夕去找了皇後,把這些事情對皇後說了,皇後自然也是不同意虞夕夕離開的,因為現在皇上沒有醒來,所以皇後不管虞夕夕出去是幹嘛,都是不準虞夕夕再離開的。

驀地,阿福突然來稟告,說是皇上醒了。

虞夕夕和皇後立刻趕了過去,看著渾身瑟瑟發抖的皇上,皇後立刻讓人升起了炭火,讓人去熬薑湯之類:“皇上,皇上你終於醒了。”

慕容君卻越過皇後的視線看向虞夕夕:“逸

呢?”

“額,在易安軒,幫我弄藥。”

慕容君雖然疑惑,但是知道慕容逸沒事,並且已經在宮裏了,倒也安心了。

“皇上,你的病沒什麽大礙了,不用擔心,我和眾位太醫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虞夕夕認真地說道。

慕容君點了點頭,還欲再說什麽的時候,已經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皇後見狀,隨即輕拍著皇上的背部:“皇上,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用擔心了,臣妾一定會好好地配合逸王爺,度過難關,你隻要好好休息便是,臣妾還年輕,不想這麽快就守寡。”

虞夕夕詫異地看著皇後,看著皇後眸中的淚光盈盈,知道皇後隻是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而已,隨即淡淡轉身,悄悄退了出去。

良久之後,皇後才紅著眼圈走了出來,虞夕夕見狀,迎上前去。

皇後看著虞夕夕說道:“我允許你出宮去,但是你自己肯定不行,我會派人和你一起去。”

“這樣豈不是目標更大嗎?”

“可是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更做不成什麽事情。”皇後說著,隨即向錦輝殿走去:“五年前我還沒有嫁到皇宮的時候,曾經救下了一個西多國的女子,這女子無依無靠,我便把她帶在身邊,畢竟她是異國人,所以我一直都沒有重用她,隻是做一些雜物事,現在你要去西多國,就戴上她吧,她多少會幫助到你。”

說著,皇後已經到了錦輝殿,婉儀從外麵帶進來一個女子,雖然沒有出眾的容顏,但是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利索。

“多爾,本宮現在有件事情要讓你去做。”

多爾立刻跪了下去:“皇後救過我的命,我們西多國的人最是將就知恩圖報,所以皇後有何事情但憑吩咐,多爾誓死都會報答皇後。”

“你先起來吧,本宮才不會讓你去死,本宮隻是想你帶著眼前這個人去下西多國罷了。”皇後說著,隨即看了虞夕夕一眼。

多爾抬眸看了一眼虞夕夕,隨即怔了下,然後立刻說道:“不知道你想去西多國哪裏?”

“皇宮。”

多爾怔了下,隨即看向皇後,見皇後麵不改色,隨即又看向虞夕夕:“皇宮守備森嚴,並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去的。”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混進去的辦法的,你隻帶我去便是了。”虞夕夕看著多爾說道。

多爾沉思了下,隨即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嗎?若是的話,請給了一些時間,我去準備一些必須的東西。”

虞夕夕頷首:“我在這裏等你。”

虞夕夕看著多爾離開的背影,隨即看向皇後:“皇後,多爾看上去不亢不卑,不像是一般人。”

皇後淡然:“從我救了她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想來多爾也是個見過世麵的,既然見多識廣,所以你帶著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好。”

最終虞夕夕和背著一個包裹的多爾出發了,但是走的卻不是皇上的那條密道。

皇後帶著虞夕夕走了一條她自己宮中的密道,皇後宮中的密道眾多,所以虞夕夕帶著多爾從密道離開之後,皇後不知道按了一個什麽按鈕,瞬間洞口便被巨石堵上了,任何人也再也不能從這裏經過。

虞夕夕知道皇後並非是不相信自己和多爾,隻是因為這件事情若是讓皇上知道了,皇上必定心中會有芥蒂,所以現在洞口已經堵上了,所以皇上也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虞夕夕看著多爾背著那麽多的東西,隨即說道:“我幫你背一會吧。”

多爾卻笑著說道:“沒關係,你看我身子嬌小,但是卻並不孱弱。”

說著,多爾四下看了下,隨即說道:“我們必須要找一個商隊,隻有混進商隊裏,才容易出去。”

虞夕夕心中讚歎,她還在想著怎麽混出城去呢,卻不想多爾已經想好了一切。

你能告訴我你要去皇宮做什麽嗎?”多爾突然看著虞夕夕問道。

虞夕夕怔了下,隨即說道:“聽說你們十二皇子有些瘋傻,是不是?”

多爾頷首:“是的,但是十二皇子人很好的,傻傻的很可愛。”

虞夕夕詫異,多爾又是怎麽知道十二皇子很可愛的?

驀地,多爾似是意識到了什麽,隨即立刻說道:“我之前的老家就是住在京城的,所以經常能聽到出宮的人說一些皇宮裏的事情,久而久之的,知道的也就多了。”

虞夕夕雖然疑惑,但是也不過多地去問什麽,既然多爾是皇後派來的,那麽虞夕夕也就沒有懷疑的理由,因為畢竟按照皇後的性格,多爾要是有問題的話,估計也活不到現在了。

想著,虞夕夕邊走邊說到:“哦?這樣啊,那麽你就多給我說些西多國的事情吧。”

多爾卻立刻閉上了嘴巴,言多必失,可見多爾並非一般胸大無腦之人。

皇後這個密道比之皇上的密道延伸的更加遠一些,因而虞夕夕出了密道就算出了城了,但是還有城門沒過,虞夕夕在想究竟怎麽才能過這個城門呢?

多爾卻看著遠方說道:“還有其他的方法都出城嗎?”

“有,那邊是護城河,遊過去你就過城了。”本來虞夕夕隻是隨口一說,卻不想多爾真的向護城河走去。

虞夕夕見狀,立刻跟上前去:“哎,你還真打算遊護城河啊?”

“那還能怎麽辦?過城門太冒險的。”

“這護城河有一千多米寬,豈不是更加冒險?”虞夕夕立刻說道。

多爾卻疑惑地看著虞夕夕:“難道你不會遊泳?”

虞夕夕更加詫異了:“難道你會遊泳?”

多爾最終敗下陣來:“我以為你會,所以我以為你可以先遊過去,然後再想辦法把我弄過去。”

最終兩個人還是選擇冒險過城門,驀地,虞夕夕看著遠處的棺材,隨即附在多爾的耳朵上說了些什麽,多爾還沒決定呢,虞夕夕已經向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