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流年裏的你 番外3

對於陸以恒莫名其妙地成為聶之言的同桌這件事,聶之言可以說是相當地排斥,先不說這個男生在新生報道的第一天就對她動手動腳,就是班會第一天他在黑板上刷刷刷寫下的“聶之言”三個大字也讓聶同學多多少少有那麽一點覺得自己偉大的名字受到了森森的傷害。

同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的交流是這樣的:

陸以恒說:“聶之言,借支筆吧。”聶之言悶不做聲地把筆遞給他。

陸以恒說:“聶之言,晚飯你在哪兒吃?捎上我唄。”聶之言賞他幾個字,“食堂,不捎。”

陸以恒是打不死的小強,再接再厲,“聶之言,今天天氣真好,體育課你幹什麽?咋們一起唄。”聶之言麵無表情地說:“不要。”

陸以恒說:“聶之言同學,你話太少了,這樣真心要不得,多說幾句你又不會少塊肉。”聶之言頭都懶得抬,“你好吵。”

陸同學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一心想尋求心理安慰,好吧,在他的丁香這裏,尋求心理安慰什麽的,是個夢啊!

但是,陸同學還是灰常堅強地,陸以恒說:“聶之言,你笑一個唄,整天板著個死人臉,死人都要被你從棺材裏麵氣得蹦出來了!”聶之言淡淡說:“我不是賣笑的。”

聶之言同學一如既往地無動於衷。

高中的生活煩悶而沉重,積累的課業幾乎可以把人壓死,當然,課業什麽的,對於陸以恒來說是洪水猛獸,對於聶之言來說,就是青菜蘿卜,隨便拿一把刀都能卡卡卡幾下就被解決了,陸以恒對於聶之言完成作業一直保持神一般的速度很是不理解。

但是,聶之言漸漸地會主動和他說話了,剛開始隻有幾個字,逐漸地,字數多了起來。

“陸以恒,體育課你一般幹什麽,會不會打籃球,是打籃球還是踢足球,你會不會打乒乓球?”

“陸以恒,晚飯你在什麽地方吃,我晚上不想出去,你能不能幫我帶一份?”

“陸以恒,你別說話了,你的話真多,一個男孩子廢話怎麽比女孩子還多。”

“陸以恒,老師在講課,你認真聽好不好,你這樣朝三暮四會嚴重打擾到我!”

“陸以恒……”

然後,陸以恒做了一個工作總結,聶之言原來,並不是麵上那麽冰涼的,她隻是,太慢熱,是屬於悶騷型的,吃軟不吃硬,對她,你隻能軟磨硬泡,態度強硬了,她一個過肩摔就把你扔了!

好恐龍有木有?!

可是,有一天放學,聶之言賴在座位上,死活不走。

“你幹嘛?人都走光了,你還不動?”今天該他值日,他走最後,所有該做的都做完了,聶之言卻還座位上研究那該死的物理題。

聶之言頭也沒抬,手肘撐在桌麵上,支著下巴,說道:“我還得等會兒,你把鑰匙給我吧,明天我來開門。”

陸以恒無語,“天已經黑了,聶之言。”

“沒事,你走吧。”她的聲音都點疲憊,臉色甚是蒼白,低著頭,不怎麽想理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