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頭顫抖許久,感覺眼前這個讓它感到害怕的怪物沒有殺他的想法後,變異白鼠好奇抬頭。

沒想到卻是看到眼前這個怪物居然拿著它的排泄物!

還露出詭異的笑容!

白鼠突然仿佛凝固一樣呆在原地,它突然希望對方趕緊殺了自己。

然而它這個願望恐怕是不能實現了。

因為是白旭的身體,任豐也不在意髒不髒,將白鼠的“排泄物”撿起來再三確認,的確是精鋼無疑!

再聯想曾經姚箏跟他介紹這隻變異白鼠時,說對方能夠啃噬金屬。

以及他今天的親眼所見,這家夥哪裏是能夠啃噬金屬,分明就是以金屬為食!

將上述屬性鏈接起來,又不得他想到一種沌元大陸中的妖獸種類:噬金鼠!

這種妖獸據說是上古異獸吞天鼠的後代,牙齒鋒利無比,以吞食各類金屬礦石為生,排泄物則是那些金屬礦石的提煉物。

他昔日曾經曆的那一場鼠患,就有噬金鼠的身影。

他甚至還能清晰地記得,那些噬金鼠一擁而上,將司天監修士的盾牌法器都吃了,囂張無比!

而眼前這一隻,除了膽小如鼠……不對他好像就是鼠……

總之除了特別膽小之外,和噬金鼠都對上了。

隻是如果真的是噬金鼠的話……為什麽會出現在喪屍世界呢?

而且聽他們說這還是喪屍世界的原生物種變異來的,畫風就更奇怪了。

不過無論如何,如果能夠把這小東西收為己用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試想一下,如果他又碰到了司天監修士、亦或者什麽敵視天穀道的所謂“正道人士”,他直接把這小東西放出去,直接把對方的法器給啃爛了,那到時候管他什麽身份,還不是任自己處置?

想到就做,任豐提起白鼠的脖子,“和藹”問道:

“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啊?”

他用的是靈魂交流,不怕對方聽不懂。

“吱?”

白鼠先是懵逼為什麽自己能聽懂這個怪物說話,很快下意識就想要拒絕,但是看到對方“和藹”的笑容,還是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好!”

“那就跟我走吧。”

任豐放下白鼠,準備帶它回本體那裏。

‘嘖嘖,沒想到就回喪屍世界躲一天,居然還有意外收獲,美汁汁啊!’

我浪裏個了個浪……、

任豐負手前行,白鼠在身後亦步亦趨。

任豐心裏正美,卻突然發現那白鼠一到醫院門口,就想往一邊跑。

“沒門!”他再次抓起白鼠的脖子,“還是不老實啊!”

說著一口咬在上麵,獠牙聳動,屍毒注入,當然他控製了劑量。

“疼吧?疼就對了?三天之後沒有我給你解開屍毒,你就嗝屁了!”

白鼠點頭如搗蒜,雖然它不知道“嗝屁”是什麽意思,但肯定不是什麽好詞就對了。

鼠鼠我還想多活兩天。

這下之後,白鼠老實了很多,一路跟他回到本體身邊。

“吱吱!吱吱!”

看到在本體身邊堆積如山的血玉,白鼠眼睛都紅了,害怕都顧不上了,興奮地想要撲食!

鼠鼠我單方麵宣布,繼金屬和那個放光小石頭後,這個東西絕對是最美味的東西!

“哎?想吃?這可不行!”

任豐收回白旭,靈魂歸位,再次抓住了白鼠的脖子。

毛茸茸的,還挺舒服。

“以後跟我混,這東西就給你吃,如何?”

他不會和活物簽訂契約,那是靈獸宗等宗門才會的手段,所以隻能像這樣威逼利誘。

這方法也很有效,看到血玉靠近,白鼠再次點頭如蒜搗。

對此,任豐決定在膽小的基礎上,再它一個標簽:貪吃!

這樣也好,好控製。

“還差個名字,你就叫……‘小金’吧!”

他本想叫“阿白”,但看到這家夥額頭還有一縷金色的細毛,臨時改變了主意。

見任豐手上拿過一枚血玉,小金立即親昵地在任豐身上亂蹭。

任豐也不惱,這老鼠大是大了點,但手感是真沒的說,將血玉丟到他嘴巴裏。

小金立即興奮地啃起來,看它這樣子,任豐有些朦朧。

前世他也曾養過一隻倉鼠,是隻母的。

它和小金一樣,也膽小,也貪吃,還很聰明,老能趁自己不在的時候自己打開籠子跑出來。

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後,那小家夥有沒有跑出來找自己,活得怎麽樣……

“算了算了,想這些作甚。”

搖搖頭,將雜念清出腦外,任豐看了看太陽,自知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現在出去,那陳忘塵差不多應該走了,我正好能趁機離開。”

“除此之外麽……”任豐看了看吃了一枚血玉就開始呼呼大睡的小金。

“還得準備一隻困獸袋。”

與靈獸袋這類能裝契約靈獸的空間類法寶不同,困獸袋隻能裝一些妖獸,也會便宜很多。

一些丹藥煉製時需要從妖獸身上取一些新鮮的東西,就會提前把對應的妖獸裝到困獸袋裏。

自己想把它帶出去,還沒有契約,這困獸袋剛剛好。

這家夥有屍毒在身,不敢亂跑。但說不定會跟人起衝突,任豐最後留下二黑照看它,自己返回沌元大陸。

群書塔內,他現身時剛好看到陳忘塵要走。

任豐轉身上樓,準備從天空飛走。

上樓前,任豐也猶豫要不要殺了他,畢竟這家夥天賦異稟,要是知道了陳家是被自己等人滅的,以後相遇恐怕不好善終。

但如果現在就殺了他,恐怕那金湖張老能讓自己當場“善終”。

想了想,任豐還是繼續向上走去。

一樓,陳忘塵開門,就看到金湖住持正在門外誦經。

“師父!”

“好徒兒,在群書塔中參悟,可有收獲?”

“有的有的!”陳忘塵本想分享自己頓悟的大自在羅漢法,卻突然聳了聳鼻子,他聞道一股熟悉的讓他心裏絞痛的味道。

“師父,你知道金池師伯……”

“何方妖人!”

不等陳忘塵說完,金湖長老猛地一聲暴喝,朝天空怒目而視。

“怎麽了嗎師父?”陳忘塵跟著抬頭看天,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徒兒,你回房參禪,待為師去殺了這妖邪!”

說吧金湖手中禪杖點地,整個人騰空飛起,直衝天空中的靈氣波動而去!

“臥槽!築基期修士這麽敏感嗎?!”

天空中,任豐大驚,他施了隱身符,還隱匿了氣息,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也罷,來都來了,便做過一場吧。”

任豐也很好奇,憑自己煉氣十重和天穀戰體一層圓滿的本事,再加上白旭大黑小飛,對上築基期修士有幾分勝算。

這般想著,他主動破除隱身,正欲迎戰,不曾想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怒吼:

“佛門賊禿,害我父親,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