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在第一道雷炸裂時,任豐便抓緊叫上路晨跑路。
要知道,等三枚雷暴珠都爆炸後,那是很有可能引來雷劫的!
到時候別說是金湖,他們也跑不了!
為此,二人手段盡出——
任豐叫出白旭,讓他半個身子土遁,自己騎在他脖子上飛速移動。
路晨則召喚出陰風助陣,煉氣厲鬼組成一團陰雲載著他向遠處飛去。
……
“應該差不多了。”任豐下“車”,看著遠處天空中逐漸凝聚的劫雲,臉上露出釋懷的笑容。
“不錯,任豐兄弟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啊!”
路晨也是看著遠處不斷醞釀而出的劫雷,一副“大仇得報”的表情。
“說起這個,晨哥你當時喊那賊禿害你父親,這是怎麽回事啊?”任豐拿出兩枚血玉,供二人恢複。
遠處第四道劫雷已經劈下,基本上已經給金湖判了死刑,二人也有空坐下來聊一聊。
“是這樣的……”路晨接過血玉,緩緩開口。
路晨營救路光失敗後,一直沒有放棄繼續尋找營救路光的機會。
但沒想到機會沒找到,卻是聽說了他爹的悲慘遭遇。
關於這些,還要從滅門說起。
郭家在清掃陳家遺址時,從痕跡上發現了天穀道運行的痕跡,後來又多方印證,證實了黑風寨是天穀道流散人員組建的勢力。
但郭家並沒有舉報,反而是找機會上山給路晨透露了一個大消息。
澄州郡官府抓住路光後不及時上報處斬,原因其一自然是擔心對方在瀕死之際放出什麽難以應對的殺招。
其二便是路光掌握了一名金丹壇主隕落的消息。
如果是其他壇主,也就罷了,天穀道開銷巨大,絕大多數壇主渠帥為了養兵修煉積蓄並不算多。
但好死不死,這位壇主名叫錢貪,人如其名——生前是個死摳門的,手下渠帥本就沒幾個,受朝廷追捕後更是跑了仨,因此一身積蓄肥的很。
而且,這位還是個寵女狂魔,相傳他女兒即將築基圓滿,耗重金為他女兒求來了一枚能夠提升突破金丹期四成概率的龍虎固元丹。
此時被他懷恨在心的手下傳的眾人皆知,這下子,不僅司天監抓捕力度大增,無數大小宗門都打上了“除魔衛道、**除反賊”的旗號前來追捕。
築基期突破金丹本就萬難,六成築基修士此生終了築基期,三成人有機會結成假丹。
到最後,隻有剩下那一成底蘊身深厚的,才有機會成功結丹,才有了開宗立派、稱雄一方的資格。
為什麽金丹如此難結,就是因為沒有完美築基,本源不全,成功率比之上古修士下降了一大截。
而那龍虎固元丹居然能夠提升四成概率,試問哪個看了不眼紅?
別說是築基修士,就算是已經結丹的修士,還沒有個親近的築基晚輩了嗎?
一時間上到金丹後期大宗長老,下至築基期司天監各方領隊對那錢貪圍追堵截。
但那錢貪能夠那麽能扣,藏錢本事自然是一絕,觸類旁通,藏匿神通同樣一絕,假死逃生隱入幻境。
剛開始,眾修還有莫大欲望,試圖找出錢貪將他身家瓜分。
伴隨著時間線拉長,久久沒有他的消息,也就逐漸放棄了。
然而,論誰都沒想到的是,那錢貪遁入的幻境和路光逃避追捕的是同一個。
而且錢貪在其中中了劇毒,不出多年必死無疑。
路光出來後,與兩名相熟渠帥約好瓜分錢貪遺產。
話雖好聽是共同患難同享福,實則是抱著將二人也毒死照單全收的想法。
不成想那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其中一人早就投降了澄州郡,希望憑借此事戴罪立功。
路光二人大怒,將對方斬殺。
但為時已晚,澄州郡官府、司天監分舵聯合鬆鶴寺以及城內三大築基家族,對二人圍追堵截。
另一渠帥不知道具體位置,得以逃生,澄州郡便集齊兵力將路光抓起,日夜審問。
原本他們擔心路光自爆,撈不到好處,審訊手段還算溫和。
但自從路晨劫獄之後,他們擔心那逃走的另一名渠帥也來劫獄,到時候一來他們得不到金丹修士遺產。
二則容易把此事捅出去,被上級部門責罰,畢竟當初澄州郡官府為了獨吞錢貪寶物,是將這件事情瞞下來的。
於是便加大了審訊力度,什麽搜魂下蠱的陰邪手段都用出來了。
還給路光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五天內不說出幻境位置,那便魚死網破,大家誰也別想要那遺產了。
而到時候行刑行刑的修士,便是看押地牢之人,也是這鬆鶴寺金字輩唯一的武僧,金剛長老。
先前說過,郭家在官府中有人,空是聽說此時也想分一杯羹,但沒有上桌的本錢。
再加上商路被陳家阻截,實力衰退之下就更不可能參與了。
本是鬱憤之下想雇傭外來勢力黑風寨清除障礙,沒想到卻是誤打誤撞發現了黑風寨是天穀道的事實。
找到機會的他們便將此事告訴路晨,表示五天後法場願意配合劫獄,希望到時候金丹遺產也可以分一杯羹。
聽聞這事起初路晨勃然大怒,一氣澄州郡居然讓自己父親遭遇如此非人待遇;二氣自己老爹這種事居然連兒子都不告訴,卻跟外人講,甚至還讓外人坑了!
權衡利弊之下,路晨當即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後來同樣是郭家的消息,說是那金剛長老有事請假回宗,路晨便隱身來探聽消息。
這才得知對方是想請鬆鶴寺金魂大師兄出山,對方對於魂術研究頗深,希望到時候金魂埋伏在刑場,伺時而動,收攏路光的殘魂。
到時候那錢貪的遺產便能由他們鬆鶴寺獨吞。
得知此事的路晨情緒紊亂,擔心被發現便準備轉身跑路。
不曾想飛起後還是沒能隱匿住氣息,被金湖發現。
如果不是任豐恰好也在,可能就要命喪於此。
“說起來……為什麽你也在鬆鶴寺?”
“是這樣,”任豐不再掩飾,煉氣十重的修為頓時浮現:“我有些奇遇,修為提升到了煉氣九重,原本是想要一步築基,沒想到卻是擴大了丹田。”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便想要翻閱資料一探究竟。”
“坊市中的書籍年份太短,官府戒備森嚴,思來想去周圍隻有鬆鶴寺的群書塔適合了。”
“原來如此。”路晨點頭,“那你可曾查到結果?”
“你可曾聽過完美築基?”
“那是自然,相傳上古時期每一個修士都能完美築基!”
“那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為什麽?”
“上古之時,煉氣境並非和現在一樣隻有九重,而是十三重……”任豐將看到的信息跟路晨複述了一遍。
“我便是誤打誤撞,修煉到了煉氣十重!”
“任豐兄弟你好大的運道!”路晨羨慕道,同時也高興無比,畢竟任豐是他爹的親兵,更是他的屬下。
有了任豐在,五天後劫法場的成功率便又能提高一重!
“任豐兄弟,既然如此,那五天後……”
“保衛渠帥安危,本就是我等親兵身負的責任!”
任豐拍著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
當然,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
金丹期的遺產,誰不饞誰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