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主,我們先行一步,你們後麵跟上!”
“好!”
任豐和路晨同時起飛,往地牢方向疾馳而去。
不等落地,便看到楊燁和白玄等人已經跟地牢的修士戰鬥起來。
“哈哈哈!和尚哥哥,半夜寂寞,人家隻是來陪你說說話而而已,怎麽對小女子大打出手呢?”
“你看這大棒,打的小女子生疼啊!”
“長夜漫漫,我們不如停下,互相傾訴一番?”
還在半空,任豐就聽到了楊燁的嬌笑聲。
隻見她嘴上這麽說,手中動作卻是不斷,一道道粉色煙霧被她從儲物袋中灑出,兩柄長勾在手中揮舞不斷,應對著麵前的金色大棒。
另一邊金剛眉頭直皺,他手中金棒本就是一件極重的兵器,現在還要集中精神抵抗楊燁的精神和藥物雙重魅惑,招架起來明顯有些失力。
“魔女!休得亂我佛心!”
“鬆鶴壽佛!”
任豐正一刀將一名煉氣後期修士攔腰斬斷,就聽到金剛怒喝一聲佛號,身後一尊金剛虛影出現!
那大金剛怒目圓瞪,手中拿的是一根更大的金棒,隻見他在空中揮舞,居然將楊燁灑出的煙霧吹散!
“這鬆鶴寺的人,都擅長玩這個嗎?”
看到這一幕,任豐不由想起了之前跟金湖對戰時的場麵,隻希望這家夥沒有那個煩人的木魚,否則自己還要分心。
“小飛,上!”
另一邊,地牢的幾個煉氣後期修士麵色熏紅,移動搖搖晃晃,明顯是受了楊燁的催情粉的影響。
但盡管如此,也隻是讓白玄等人招架起來變得難度小些,任豐當即派出小飛參與戰團。
“啊!什麽東……”
一人正揮舞手中長劍,卻發現自己眼前突然飆出一條血線,還不等他有什麽反應,就被看到機會的白玄控製飛刀刺死!
“謝豐哥!”
看到小飛的身影,白玄頓時投來感激的目光。
他盡管提升到了煉氣五重,但對付起受迷惑的煉氣七重來,明顯還是有些吃力!
“晨哥,趁那李長生沒來,咱們先幫他們殺了這幾個護衛!”
“好!”
路晨獰笑一聲,也不拿出百鬼幡,而是祭出了那柄血色骨槍,看向了一名手持鬼頭刀的煉氣八重修士。
“那個誰!可還記得老子!?”
“哼!手下敗將,當然記得!”那人先是冷哼一聲,上前對敵。
旋即感受到路晨身上傳來的煉氣巔峰威壓,瞬間驚了神:
“你怎麽可能突破的這麽快!”
“哼哼,那天你可沒少拿法術轟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路晨說罷挑開對方刀柄,槍頭直刺那人胸脯!
“劃拉!”
“噗——!”
路晨槍頭一挑,那人血肉頓時飛的滿天都是,站在原地氣若遊絲,似乎還在震驚路晨的修為為何提升如此之快!
“晨哥好手段。”
看著路晨殺敵,任豐隻覺得自己也有些手癢,捆仙繩一出,直接拉來一名煉氣七重的修士。
“啊啊啊!你要幹什麽?!”
那修士本來看到路晨轟殺同事的慘狀心中已經有了懼意,現在又被捆仙繩捆到半空,更是嚇得亡魂大冒!
“就這膽量,也能做地牢守衛?天乾王朝真是爛了。”
任豐手拿七星刀,三下五除二將其兩臂削去。
“小紅,去吧。”
那人原本就要疼得昏過去,但是看到一隻猩紅的蠱蟲順著自己的傷口爬入身體,甚至開始逐漸接近自己的心脈,頓時痛苦地跪倒在任豐麵前:
“求求你!殺了我!”
“殺了你?想得倒是挺美!”吞噬了這修士的心髒,蝕心蠱的又能成長不少,到時候對自己的反哺越多。
與此同時,任豐後方不遠處,兩具黑風寨煉氣中期修士倒下,兩名護衛對視一眼,向任豐身後摸來!
“還有你們兩個,當我看不見嗎?”
“鏘!”
“鏘!”
“什麽?!”
兩聲脆響響起,任豐身後兩名修士看著自己手中被崩破口子的下品法器長刀,滿臉不可置信。
“哢嚓!”
“鏜——!”
任豐左手捏住長刀,用力一握,在他腰間那柄長刀瞬間便被崩成無數碎片。
區區下品法器,我天穀戰體早就不怕了!
任豐不屑地看了對方一眼,右手七星刀劈出,在他肩頭的長刀同樣應聲而斷!
下品對上品,不自量力!
“誤會……都是誤會!”
經這一下,兩名護衛看任豐的眼神瞬間都變了,心中紛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偷襲這個魔鬼!
“哼!”
任豐一刀斬出,二人瞬間重傷,見狀他收回七星刀,一手一個抓住二人,燃血功瞬間運轉!
“饒命……我的血氣!!!”
“你在幹什麽!金剛大人救我啊!!”
二人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血氣不斷流逝,在恐懼中不斷掙脫,卻發現都是徒勞無功,到後麵甚至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了!
“蓬——”
“不愧是煉氣後期修士,純度可真高啊!”
顛了顛手中的兩塊血玉,任豐由衷感慨,要是喪屍世界的喪屍也能提供這麽多血氣,他修煉到煉氣十三重哪裏要這麽長時間?
但任豐也顧不上想這些,隻因剛才那守衛的驚呼驚動了正在與楊燁戰鬥的金剛!
“就是你殺了我金湖師兄!”
金剛扭頭,看到任豐的樣貌,頓時勃然大怒!
鬆鶴寺中每一位築基期修士都有一盞屬於自己的命燈被供奉在偏殿。
這命燈近可以反應對應修士生命狀態,以及時救援。
但那日金湖的情況根本不是眾人能救的來的,隻能發揮命燈的另一個功能——
死前投影!
金剛和金湖同出一門,感情非常要好,看到殺害自己師兄的仇人就在眼前,頓時紅了眼!
“天穀邪修,為我師兄償命呐!”
“臥槽!”
強如築基六重的威壓,根本不是任豐能夠抵擋的。
尤其是對方身上還帶著滔天的恨意,任豐被鎖定之下,發現自己連動都動彈不得!
任豐想祭出白旭,卻發現自己和三屍的聯係也仿佛被切斷了一般。
不得已,任豐隻能高喊一聲:
“楊姐姐救我啊!”
“和尚別跑!”
楊燁本就跟在金剛身後,看到金剛攻向任豐,頓時也顧不上逗他嬉鬧,勾柄一甩,那長勾與手柄之間居然出現了一條鎖鏈直逼金剛!
“納命來!”
金剛連帶他身後虛影同時揮舞巨棒,朝著任豐當頭劈下!
“不是吧……”
看著頭頂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巨棒,任豐渾身汗毛倒立,意誌卻是突然變得非常堅定:
“老子才不會死!”
說著,任豐鼓動全身靈氣和肉身力量對抗金剛的威壓!
“吼!”
一聲巨響,任豐身後一座血色虛影逐漸浮現,對上了金剛身後的巨大虛影!
“嚎——”
金剛虛影一棒揮下,伴隨一聲不甘的怒吼,血色虛影瞬間消散,任豐也因此渾身血液逆流,麵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好在血色虛影的出現為任豐爭取了時間,趁著這功夫,楊燁手中長勾已經鎖住了金剛的脊骨,將他狠狠拉在原地。
“你沒事吧?”
飛到任豐身邊,楊燁關切地看著任豐。
危機接觸,任豐也是一臉後怕,聽著楊燁問他,隻覺得一陣幽香撲鼻而來。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任豐突然說道,雖然楊燁救了自己,但是任豐卻突然想起了這幾天楊燁的種種奇怪行為。
要說這是她合歡宗修士的秉性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麽黑風寨上下偏偏她隻對自己這樣?
哪怕是同為打破煉氣九重桎梏的修士心心相惜,也不足以解釋對方的行為啊?!
堂堂築基中期修士,天穀道大渠帥,居然對自己這麽一個其他渠帥的煉氣親兵如此親密,想想都說不過去啊!
“你活著,對我有大用。不說了,姐姐要殺敵了!”
留下一具難以揣測的話,楊燁將任豐推走,自己則是在原地和金剛廝殺起來!
“我活著對她有用?有什麽用?”
回想楊燁剛才看著他貪婪的目光,與前幾天如一無二,任豐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但戰局也顧不上他多想,在一眾守衛被殺後,司天監的人也趕到了,領頭的正是舵主李長生!
“任豐兄弟快來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