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豐四處望去,卻沒能發現之前那頭築基血鷹的身影,不由感到有些失望。

畢竟當時可就是這家夥把自己給逼到了喪屍世界當中的啊!

“那是個什麽東西?”

任豐繼續順著功德金珠的感應向前飛。

在經曆兩次的升級之後,他對於那東西的感應愈發明顯了。

而就在他飛的過程中,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生物。

那是一頭血獸,卻跟他之前見過的血獸長得不一樣。

這頭血獸之前應該是一頭熊瞎子,此時身體上的絕大部分都已經血化完畢,隻剩下後腿和後腰的下半部分還是正常的模樣。

而任豐注意到的則是它的頭部。

在這頭血熊的頭頂上,生長著一朵外形瑰麗的花。

看狀態,跟曾經種植的靈種一模一樣,是寄生在血獸身上的。

但是不知為何,這血獸看起來居然沒有一點不適。

“正好拿你來試試我的百鬼幡!”

任豐暗道,百鬼幡自從祭煉完畢後,還沒有經過一場正式的實戰呢。

“嗷!”

看到任豐降落,血熊不甘示弱地大吼一聲。

“嗚嗚——”

似乎是回應一般,任豐的百鬼幡不過剛剛拿出,裏麵的厲鬼便仿佛呆不住了一般,發了瘋地想要飛出來替主人作戰。

不知不覺間,百鬼幡自動散發出來的陰氣已經籠罩了任豐和血熊周圍的空間。

“嗷……”

感受到周圍恐怖的氣息,血熊原本已經產生了退意。

任豐原本還準備放出鬼物追擊,防止它逃跑,結果就看到那血熊眼中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道黑光,然後就突然變得凶戾起來!

“嗷!”

“正好,出來吧我的孩兒們!”

任豐陰笑一聲,自從跟百鬼幡的關係更為緊密之後,他便情不自禁地想要這樣行事。

“嚎——!”

霎時間,幻境中陰風陣陣,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物頓時飛出!

“嗷嗷!”

那些體型小的鬼物原本是在躲避大鬼的吞噬,在發現血熊後就立即開始進攻!

但是這些小鬼的實力還是太弱了,血熊至少有煉氣中期的實力,隻見它大聲一吼,緊接著血化前掌猛然向前一拍,那些孱弱的鬼物頓時消散!

“嗷嗷嗷!!”

而它似乎也受到了什麽激勵一樣,看著天空中繼續向自己飛來的鬼物充滿了戰意!

但可惜,它還是多想了。

這些成型的大鬼都是不知道互相吞噬了多少普通鬼物才形成的,哪裏是它能夠抵擋的?

“嚎!”

一個長出了三條手臂的大鬼猛然飛下!

隻見他一隻手抓住血熊的身體,另外兩隻手按住血熊的肩膀,猛地一撕,血熊的頭顱頓時與身體分離開來!

這次分離不似任豐之前用七星刀將血狼切開。

血熊的頭顱在分離的第一時間就被那頭三手大鬼吞噬,緊接著任豐就看到那頭血熊的血化部位也飛快擴展,很快就化為了一灘血液融入了茫茫荒原之中!

“嗯?這個東西怎麽還在?”

任豐輕疑道,原來是那頭血熊身上的那朵詭異的花沒有消失,反而像是被曬幹了一樣,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見狀,任豐不由好奇地命令那三手鬼物將那東西給自己拿來。

三手大鬼十分聽話,很快就把地上的花朵撿起,三手並用諂媚地交給任豐。

“百鬼幡?”

任豐剛剛準備將其拿起觀察,就看到百鬼幡突然一陣強烈的顫抖,似乎是對這東西非常感興趣一樣。

“那就給你?可你要……好家夥!”

任豐正好奇百鬼幡要這東西有什麽用,緊接著他就看到百鬼幡突然飛到他的身邊,然後幡麵紅光一閃,那幹枯花朵頓時被它吸收!

而且這種吸收還不是將其存儲起來,而是吞噬!

對,吞噬!

任豐明顯感覺到,百鬼幡在吸收了這朵枯萎的花後,就如同大鬼吞噬了小鬼一樣,突然變得更加強大了!

要知道,百鬼幡可已經是極品法器了啊,這要是再變強,怕不是要變成靈器的節奏!

“發了發了!”

沒想到這個幻境不僅有金丹遺產,還能幫助他的百鬼幡晉級啊!

這般想著,任豐也不藏著捏著了,幹脆一次性將所有的鬼物都放了出來!

霎時間,整個幻境都陰風大作,黑氣遮天,再加上它那原本就猩紅的地麵,整個幻境在這一刻都仿佛變成了一座人間鬼域一般!

而接著鬼物傾巢而出的機會,任豐也順帶看清了自己現在百鬼幡中的實力。

首先最為強大的自然就是那些在開始吸收喪屍靈魂之前就已經有煉氣實力的鬼物。

這些鬼物在起初就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不僅如此,他們還抱團合作,在馬太效應之下,之前最強的那隻煉氣後期鬼物已經有了築基的實力!

而在另一半,則是由喪屍鬼魂組成的一隻數量更為龐大的軍隊!

這些喪屍的實力從煉氣初期到後期不等,但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讓任豐確定他們在之前就是喪屍——

外形,這些鬼物在變成喪屍之後仍然保持著生前的樣貌,甚至因為吞噬了大量同類的鬼魂,他們的外形也變得更加猙獰!

他們或多或少的都長出了新的肢體,再不濟也有長出新的五官的,之前的那三手大鬼赫然就是其中之一,而對方則更是有煉氣後期的實力!

這些喪屍鬼物數量龐大,實力可觀,在出現後就被任豐下令前往各地為他搜尋身上帶有植物的血獸!

而在最後,令任豐最想不到的是,之前被他收到百鬼幡的那安倍禦子的鬼魂居然沒有被吞噬,甚至是變強了不少!

此時的安倍禦子已經不再是裂口女的形象,而是恢複了原來的樣貌,甚至或許是因為受到了陰氣的滋潤,讓她的外表看起來更加的滋潤。

“主……人。”

與此同時,安倍禦子在注意到任豐在看他後麵,當即恭敬地叫道。

她的聲音雖然仍然有些僵硬,但已經變得柔美,假以時日一定能夠變得正常。

“這是?”

任豐將她叫到身邊,就發現安倍禦子的眼神空洞無比,似乎已經忘記了生前發生的事情,這樣任豐不由產生了一個想法:

要不……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