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我要她死!

最後景曄實在是忍不住了,皺著眉頭問你是誰,女人低了低頭,一句話也不說,而是直接將被她‘丟’在後麵的小米子直接拎了起來,然後更是沒有一點輕重的將她一下子扔在景曄的麵前。

“你這是什麽意思?”景曄眯了眯眼睛,神情不悅的看著她。

女人指著小米子,冷笑了兩聲,景曄本就還沒有被人這麽玩弄過,若不是以為是熟人,他根本就還不想出來,結果一出來便看到這種人,心情越發的不好了起來,他一個眼色,兩旁站著的人走了兩個來,他一揮手,兩個便要過去擒住她。

誰知女人反應也是極快的,“景曄,你不能這麽對我!”

她大吼一聲,四周的人都沒有動了,沒有人聽到過有人這麽直呼主公的名字的,景曄似乎是知道了什麽,可是看著麵前這個……不知道髒亂到如何來說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是她?而且,據他所知,她不是應該死了嗎?

“程兒?”

他試探性的問了一聲,可是他這麽一念出聲來,周圍一陣唏噓,似乎隻要是認識程兒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這個身上散發著腐臭,衣衫破爛不堪的女人,曾是那個他們心儀已久,而且明媚可人的程兒姑娘!

嘈雜的聲音還有那些人蚊子般的話讓她萬分不爽,她覺得自己難堪,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都已經成為了這幅樣子,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身上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了,留著麵子來做什麽用?

“嗬嗬……”她輕笑了兩聲,可是這笑容比誰都苦,她一下子扯掉了臉上的麵紗,一張臉,早就潰爛的不成樣子,一塊青一塊紫,“還好你可記得我的聲音,要是我這副樣子出現在你的麵前,指不定你都不認識我了。”

確實,若是這副樣子,景曄肯定不會認識,更甚有可能他煩躁了,直接叫人將這種不知何處來的瘋女子拖出去喂狼。

“你為什麽會成這副樣子?”

“比死了要好很多吧?”她輕蔑的一笑,當初被弑殘的人抓住,不……應該說,冷熤,相處了幾年之久的人,竟然可以不顧一絲絲的情麵,真的將她關在了地牢裏,更可怕的不是整日整夜的鞭子,更是那個狠毒的女人,過些日子就進來折磨她。

她早就知道白月的厲害,可是當她那麽的求她不要這麽做的時候,她卻沒有絲毫的動搖,各種的毒物全用在了她的身上,使得即使是過了這麽久,她仍是不得擺脫,容貌盡毀,連身上那些傷痕,不管她之後用再貴的藥材,仍是驅除不了。

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的記得白月跟她說過的話,她曾經笑吟吟的對她說,“程兒,你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看你不順眼嗎?要不是熤哥哥在,你覺得……你會那麽逍遙快活?潛進王府為了什麽我想大家都知道,本想饒你一命,可是……真是不該啊!”

不該?嗬!她做過什麽不該的事情了,此時她目光狠毒的看著地上的小米子,上一次,要不是因為這個丫頭,她會變得如此?

小米子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熟悉,她見過的?迎著她的目光,她更是顯得瑟縮,小小的身子幾乎是用全力擠在了一起,或許這樣,安全感會來的多一些吧!

景曄也注意到這個女孩,不正是樂梓浛的那個姑娘嗎?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上次留下的傷現在還隱隱作痛,本以為要選擇其他的方式,可是這下看來,似乎……一些都好辦了一些。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還是明知故問了,指著小米子問道,“最近京城裏麵風風火火的,他們丟了女兒,原來是你劫走的?”

“嗬,不然為什麽那個賤人的女兒會在我的手裏?”其實說來也怪,那晚她去的時候,除了屋子外麵有人守著,她輕而易舉的將他們引開,竟然就沒有別的人了,她以為會有詐,可是等了會兒卻一點反應都沒,乘著那群人沒有回來,她將人擄了出來。

“好了,既然你還活著,就先去把自己打理一下,這個孩子關在屋子裏麵,我讓大夫給你看看……”

其實,她現在的樣子真的有些讓人看不下去,更何況身上那濃重的味道,?下麵的人已經打算把小米子抬下去,可是她卻嗬住了他們,景曄不解的看向她。

“怎麽?你還信不過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景曄,我再怎麽說現在也算是幫了你一把,我們本來目的也就一樣,我……”

“你有什麽話直說!”他微微的不耐煩。

“我想要樂梓浛死!”就隻是這麽簡單而已!

景曄嘴角勾了勾,“要是有這個本事,她也不一定不會死對不對?”

“我們有她的女兒……”

的確……小米子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籌碼,誰讓樂梓浛會如此愛她這個女兒呢?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先去休息,我們……之後再詳談,如何?”

程兒點了點頭,而景曄一聲令下,那些人們就將小米子抬了起來,她還在掙紮,唔唔唔的叫著,眼睛紅紅的,景曄走到了她的麵前,輕聲說了句。

“小丫頭,再吵也沒有用了,別浪費體力了,哦……你很想念你娘吧?放心……很快你就會見到她的!”

他笑笑,一揮手,別人就將她帶了下去,他讓人都散了,一個人站在了大廳裏麵,然後慢慢地走了出去,外麵的天陰沉的可怕,不知是不是因為地勢的問題,他看著外麵的天,詭異的笑了笑。

似乎這一切的一切都快要結束了吧?真好,結束一切的感覺真是好,他真是相信,到了那一天的時候,這個地方,可不隻是天氣可怖,也許是更甚呢?

真是期待那天的到來,而就在這時,天上下起了雨,雨很大,一會兒便將他淋濕,他慢慢的抬起了頭,雨水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他忽然抬起手來,將臉上銀質的麵具揭了下來,嘴角慢慢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