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裏經常會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個女人,給感情好的兩口子添堵。

劉俏穿著白色大衣,兩根麻花辮子,年輕又嬌俏。

“石宏昭沒跟你提起過我嗎?到時候還要靠他多照顧我呢!”

顧甜道:“好,那就好好學吧。”說完就走了。

劉俏站她身後,聲音不大不小:“石宏昭那麽優秀,為啥找了個不會為人處世的媳婦?”

顧甜裝聽不到,這個劉俏長得還沒有楊秀雲一半好看呢!

對她夠不成威脅。

當然,要是她真能勾搭上石宏昭,那自己也沒留戀的必要了。

杜嫂見到顧甜來了,神情淡淡的:“你來了?我兒子出去玩了,我炸點麵片,一會你也嚐嚐。”

顧甜知道她的性格,笑著答應了:“咋樣,沒人找你們的麻煩吧?”

“沒有。生怕我帶著孩子拖累他們,婆家娘家都躲得遠遠地。”

“你這是因禍得福了?”

“是啊。”杜嫂道:“我已經拜托我同事幫忙找房……”

“這事兒不著急,你盡管住著。其實,我來這是有事相求,你在檔案局上班,二十年前的資料報紙還有沒有?”

“有,堆了滿滿一倉庫。我和我前夫鬧離婚的時候,我心情不好,就每天在那邊整理簡報,看了很多以前的事兒。”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顧甜把那個本子給了她:“羅雲卿。她的兩個丈夫都死得很蹊蹺。”

“你認識她?”

顧甜笑了笑:“就是好奇。”

杜嫂沒再多問,去裏屋拿出了另外一份簡報來:“這個裏麵是專門放訃告的。”

重要的人物去世,都會出現在報紙上,也包括羅雲卿的第二任丈夫鍾博,

他家世不錯,可為人粗暴愛酒,離婚兩次,偶遇羅雲卿後,兩人很快結了婚。

“鍾博死的時候五十多了,父母大哥都已經去世。不然,羅雲卿也沒那麽容易再嫁人。”

顧甜直截了當:“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杜嫂皺眉:“他住的是高幹病房,有專門的大夫治病,不太容易。除非……有更厲害的人能捂嘴。”

顧甜沒說話,孫海洋夫婦可不止一次濫用私權了。

杜嫂翻找了一會:“這個寫的更詳細,鍾博死在中心醫院,主治醫生是楊子峰。年輕有為,醫術高超,而且鍾博用的進口藥,都是他幫忙從國外進口的。”

顧甜蹭的站起來了,這兩家人竟然有關係!

一些有點怪異的地方,被串起來了!

杜嫂知道這裏一定有事,不過人家不說,她也不會問,

顧甜回家趕緊和石宏昭和杜江說了這件事。

“羅雲卿借由鍾博認識了孫海洋,貪圖他的權勢,就和楊子峰合作除掉了鍾博。這樣說來,訛詐羅雲卿的人難道是楊子峰?”

石宏昭說:“原來是這樣!所以贓款才會在她名下的房子被找到的,這兩家人狼狽為奸,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

杜江沉吟片刻道:“特務想辦壞事,肯定是要拉攏大人物的。孫海洋雖然是一個酒囊飯袋,可他背後的權利圈子,卻是楊子峰很需要的。辦事兒方便。”

顧甜想到,楊子峰之前利用免檢的藥物走私的事。

這種事,如果上麵沒有打通關節,怎麽會這麽容易!

顧甜說道:“秀兒說,那個去首飾店的女人身上味道和羅雲卿是一樣的。可能趙東兵以為楊子峰死了,他能自由,誰想到羅雲卿還是不放過他,他隻能逃跑了。”

“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沒證據的。”杜江說:“你還是要低調一點。那幫人心狠手辣,小心出大事。”

顧甜點點頭:“嗯,我之所以查這些,是因為孫海洋和羅雲卿總犯賤。要是他們滾得遠遠地,我也不會抓著不放了。”

進攻有時候就是最好的防守。

石宏昭沒說話,想想也知道,孫海洋不可能會那麽輕易的服輸離開。

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顧甜對石宏昭說了劉俏的事。

“你一直沒打算和我說,你和一個女的去培訓?”

石宏昭一愣:“哦,我忘了說了。她是我們廠長的未來兒媳婦。這次去進修,回來就給她調到技校當老師去了。”

顧甜眉頭皺起來了,這女人!

明明她一開始就可以亮明身份,可偏偏把話說的很曖昧,一般的媳婦回家就得和老公大鬧了,她想挑起我們的矛盾是咋地。

“你和劉俏保持距離,我不喜歡她。”

石宏昭有點奇怪,那是有夫之婦,我靠近她做啥?

不過他還是認真的點頭:“知道了,聽媳婦的準沒錯。”

此時的孫家老爺子正在京城的家中,指著孫海洋和羅雲卿夫婦破口大罵。

“還有臉回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把我們孫家的老臉都丟盡,成了全京城的笑話,以後我要怎麽就和老朋友見麵?”

孫海洋委屈的低著頭:“我也沒想到一個鄉巴佬,能認識那麽多人。”

“閉嘴,這麽大人了,還讓我給你收拾殘局,你怎麽不去死!”

羅雲卿也是一肚子怒火。

孫海洋擅自行動,不光沒收拾得了石宏昭夫婦,反而還被逼著提前退休。成了一個閑散的廢人。

消息傳到京城,女兒的相親對象馬上取消了見麵。

一樁好的婚事就這麽沒了!

羅雲卿不光不能表現出憤怒,還要替丈夫說話。

“爸,這件事也不光是海洋的錯,那兩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閉嘴!”老頭把報紙砸到她的臉上:“有你這麽一個道德敗壞水性楊花的妻子,我們家海洋怎麽能好?”

羅雲卿指甲戳進了肉裏,低著頭,忍受著他的辱罵。

“滾!我看著你們就煩!馬上滾回去吧!”

兩個人去了樓上的房間,剛關上門,孫海洋一巴掌把她扇到**去了。

“要不是你生的這個雜種,我會這麽倒黴?當初我就不該娶你!”

羅雲卿倒在**,白皙的臉上紅腫一片。

“是我讓你為難了。”她忍著怒火,說著軟話:“可你撂挑子不管了,雪柔的婚事怎麽辦?”

“我自己都顧不得了,還管她?隨便找個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