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東洋當然不願意,可他很清楚,現在他尚未恢複,平時得罪的人又太多,再來兩次暗殺,他可就真撐不住了。
除了合作,他別無選擇。
實在不行,等他好了,再把他們趕走就是了。
因此柴東洋說:“行,咱們便先合作五年。到時候再說。”
李同誌笑嗬嗬的和他握手:“沒問題,我們可是誠意滿滿啊!”
顧甜知道,五年後,上麵肯定會完全控製大西北,公路和鐵路也全都建立起來了。
馬幫也將會正式的走下曆史舞台。
不過這些事,她是不會和柴東洋說的。
李同誌表麵平靜,可是內心非常激動,在顧甜後背上用力拍了一下。
“做得好啊!本來我是想先和唐天虎合作,誰想到竟然和最難對付的柴東洋合作成功了。”
顧甜被打得一個踉蹌,眼淚都下來了:“您老人家身體不是不好嗎,還這麽大力氣!”
李同誌笑道:“我太開心了!這件事你是大功一件。回頭請你們吃飯。”
因為已經談定了合作,所以李同誌的大部分手下就留下來了。
主要是熟悉馬幫的狀況,還有保護柴東波的安全。
“明兒我們還會派第二批人過來。是地質隊的,會在這邊建立哨所。”
柴東洋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這麽快就要登堂入室了?
可是他也知道沒辦法,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對方都敢給他的帳篷放火了,下一步誰知道會做出什麽來
“哼!就當是讓你們給我打白工了,早晚趕你們走!”
回去的路上,李同誌心情很好,不過顧甜的神情就有點淡。
“是不是因為唐天虎?”
顧甜道:“是啊。他現在可囂張了呢。”
李同誌咳嗽了幾聲:“對了。剛才唐天虎說了,願意和我們合作,也會聯係我們和周圍的一些零散的馬幫合作,他的要求,是希望可以繼續經營他的馬幫。為了大局,我們還是答應了。”
秀兒氣的就要罵人,被顧甜捂住了嘴巴,不讓她說話。
“我希望不要再見到他。畢竟我們一年後就回去了,別耽誤你們的正事兒。”
李同誌當然聽出來顧甜的憤怒,趕緊笑道:“你的犧牲和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你放心,隻要是你想做的生意,隻管放心大膽的做,我們都會盡量幫你的。”
這也算是一個補償,畢竟顧甜夫婦被唐天龍背刺,心中有怨氣也正常。
顧甜一路上都沒在說什麽,隻是閉目養神,看著心態非常平和。
石宏昭小聲道:“這次幸好是老天幫忙,恰好讓柴東洋五年內都好不了。不然想讓柴東洋合作,真的很難。”
顧甜道:“怎麽可能是恰好,是我故意讓他生病五年的。”
“你說啥?”石宏昭和秀兒一起瞪大眼睛。
“本來,針灸和湯藥,已經治得差不多了,可我家了豬油,他的心肺受到不少的磨難,雖然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迅速的好轉,可是想恢複元氣,就需要多花好幾年的時間。是我讓他故意遭這個罪的。”
石宏昭豎起了大拇指來:“這次你真的厲害了。”
顧甜心道,我可不能被他白白掐我的脖子,而且還想要剁我的手,本來就不是好人,就該受到懲罰,長得帥也不行。
秀兒對母親佩服的五體投地:“我要是也能媽媽那樣厲害就好了。”
“我這不算什麽,真正厲害的是我師父。也不知道他好不好。”顧甜估摸著秀兒的頭發。
也不知道吳建軍現在怎麽樣了。
要是沒有奇跡的話,他應該已經去世了。
可是顧甜潛意識不想接受他的死,他覺得師父會永遠活下去的。
“你咋了?”石宏昭在她麵前揮揮手:“你走神了?”
顧甜回過神來:“你說啥?”
“沒什麽。你睡覺吧,我們到家了,我招呼你。”
顧甜靠在了石宏昭的身邊,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淩晨,他們終於回到了家裏。
大家都累的不願意說話了。秀兒一個勁兒的打哈欠,被石宏昭背在後背上。
屋子裏麵到處都是灰塵,顧甜隨便擦了擦,鋪好了被褥,招呼秀兒。
“我給你煮點掛麵吧?”
“不吃,我困死了。”秀兒倒在炕上就睡著了。
顧甜就去外麵簡單做了一點吃的,和石宏昭吃完了就睡覺了。
等到顧甜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石宏昭已經不再身邊了。顧甜摸了摸被褥,是涼的。
“早就起來了?”
顧甜找了半天,他正在搭建的暗房裏麵清洗照片。
他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前麵的一張照片。
顧甜走過去就拿起來照片:“這不錯啊。是在湖邊拍攝的嗎?”
“你看看,那邊的人是誰?”
顧甜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驚訝的瞪大眼睛。
秀兒拍攝的大部分的照片都很正常,我可是有一張照片是秀兒不經意的挑換焦距的時候拍攝下來的。
“她還不太會調焦距,所以拍攝到了湖邊很遠處的那片樹林,那邊停著一輛車,車上坐著一個人,正拿著望遠鏡往這邊張望。
這是顧甜非常熟悉的人,趙東兵。
顧甜道;“他是楊秀雲的狗腿子,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而且仔細看,他身後的座位,還坐著一個人,帶著麵紗。看不出來是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隻纖細的手指正拿著煙。
石宏昭道:“這是楊秀雲?”
顧甜道:“嗯,好像是的,大西北真是好地方,都來發財的吧!”
石宏昭把照片放到一邊,坐在了一邊揉著額頭:“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這麽累。也不會有這種女人陰魂不散的害你。”
“主席說得好,與天鬥,與地鬥,其樂無窮。我才不怕呢!而且沒有來大西北,也沒有這麽多機會啊。”顧甜笑盈盈的說道。
她不是在安慰他,說的是事實。
能不能發財就看這次的機會了。
石宏昭道:“接下來我又要忙了,你自己和他們鬥,我真的很擔心。”
“擔心啥?”顧甜道:“有李同誌呢!你幫我做一個東西。類似於一個香爐。鏤空的,可以順著縫隙往外麵散播煙霧的。”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你用來幹什麽?”
顧甜道:“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