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也明白石宏昭的意思。

能接觸過這封信的人肯定是知情者,上麵帶著這個藥味,要麽是熬藥的醫護人員,要麽是王大夫或者是身邊的親屬朋友,總之這條線索非常重要!

查一查,保不齊就找出來線索來了呢?

顧甜自己在家守著二寶,雖然現在很艱難,可是她逼著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不管怎麽樣,有線索了,沒事的,一定沒關係。”她安慰著自己。

二寶道:“媽,你在說啥?”

“沒什麽,媽媽沒事,給你拿好吃的好不好?”

二寶搖頭表示不想吃,可顧甜還是給他找了一點葡萄幹吃。

雖然不的太想吃,可事二寶大概猜到媽媽心情不好還是吃了,他拉著她讓她講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顧甜也知道二寶的意思,強擠笑意出來,一邊陪著孩子,一邊等石宏昭的消息。

到了中午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看著很有派頭的棉大衣,看就是相當有涵養的人。

他走進來,四麵看看,對顧甜道:“你是顧甜?”

顧甜警惕的看著他:“你有什麽事兒嗎?”

她開始暗自蓄力,要是這家夥是一個壞蛋的話,就找機會就把這人拿下了!

可誰知道這人卻說:“其實我是海外委托來的律師,來協助你們夫婦繼承霸王龍當時留下來的遺產的。”他說著拿出了幾份文件。

顧甜現在滿心都是女兒的事情,哪裏有心情弄這個?

“不好意思,我們對那些財產,完全不感興趣,你還是先回去吧。”

那個律師說道:“這個我們管不著,我們隻是收到了霸王龍的委托,將財產給你們。至於你們得到了錢是捐出去還是做什麽其他的事,就不管我們的事兒了。”

顧甜道:“我男人不在家,忙著呢,你下次來吧。”

律師很是傲慢的掃了這個窯洞一眼,拿出了文件來放到了桌子上。

他似乎是怕桌子上的油膩灰塵沾染上他的衣服,手離得遠遠的。

“等他回來就簽一下吧。我就在本地的工廠旅館,他簽約之後,來找我吧。”

“我再說一遍,我們不要,也不會簽約的。”

“您最好簽約,不然,我們也得不到傭金,您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相信不會見到我們千裏迢迢的趕到這裏,還要墊付差旅費吧?這是很大一筆錢,你們是善良的人,希望不要為難我們。”

“沒看出來啊,你的臉皮還挺厚。”

“沒辦法,也都是為了活著,要是您一意孤行,我們隻能找當地官員了。”他說完就往外走了。

顧甜給他背後比了一個中指,有什麽了不起,這麽拽的嗎?

就算是你把天王老子找來,我也不答應你。

不簽就是不簽,看你能奈我幾何?

不過正這時候律師回頭,顧甜的手勢險些讓他看到。

“你還有什麽事?”

律師仔細的看著顧甜,遲疑的說道:“請問,你是誰?”

“大哥,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和我說半天?我是石宏昭的媳婦。”

“這個我知道。我是想問,你認識蘇敏麗嗎?”

“林曉敏的外婆嗎?”顧甜道;“聽說過,她是一個命苦的女人。”

“你們倆長得很像。”

顧甜趕緊擺手:“一點都不像,我沒看出來。”

不過突然想起來秀兒之前說的話,她說照片裏麵的蘇敏麗和顧甜很像。

顧甜自己卻看不太出來,她覺得那個女人很美麗。

蘇敏麗是一個名門閨秀,京城人,高知分子。

自己隻是一個山野女人,娘死得早,爹是一個無賴混蛋。

兩人無論如何都沒什麽交集的。

律師說道:“你是哪裏人?”

“關你什麽事啊,我發現你這個律師還真是磨蹭!事情辦完了就趕緊走人吧啊,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我沒時間和你廢話。”顧甜送客了。

律師端詳了顧甜一會,還是有點不死心:“你的後背是不是有一塊暗紫色的胎記?這是他們家人的一個特有的遺傳。”

顧甜道:“沒有,你走吧。”

律師沒再說話,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顧甜,然後直接走人了。

等到他走了,二寶說道:“你有胎記的,媽媽。我見過。”

顧甜一愣,趕緊掀開衣服,對著鏡子看看;“哪有啊!”

隻有白淨的肌膚,啥也沒有。

可是二寶卻說道:“上次你洗澡的時候,就有了。”

“難道是遇熱之後,就會出現的這種現象麽?”顧甜很奇怪,不過她又晃了晃頭,現在哪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啊?秀兒還沒下落呢。

她抱起了二寶:“你知道嗎,最近有很多壞人,總想做壞事,這兩天你跟媽媽在一起,千萬不要亂走。”知道了嗎?

“我知道的。爸爸回來了。”二寶看向了窗外。

顧甜趕緊起來迎接出去了:“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好消息?”

石宏昭臉色非常平靜,從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可是顧甜的心還是一點點的沉下去了。

一定沒有好消息,要是有的話,石宏昭一定會笑容滿麵的。

“怎麽樣,事情還沒有結果嗎?”

石宏昭進門,先是灌了一缸子水,才說道:“我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李同誌,李同誌已經開始調查起來了。王院長正要回去省城呢,被我們扣了下來。他和他的幾個助手都被請回去了。”

因為那封綁架信上麵有專門給他的藥方,所以就算不知道,他的身邊肯定也有知道的人,因此王院長肯定是走不了。

好在他聽說了事情的經過,知道是顧甜的孩子出了事,他想著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非常配合,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

王院長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他每天都在研究自己的病情。

顧甜給他藥方了,他也不敢完全相信,一直在聯係天南海北學醫的朋友和同學。研究自己的病情,可以說是廢寢忘食,恨不能每一分鍾給自己量一次血壓血糖,基本上每天都要做一次心電圖,幾天驗血一次。

他實在是太怕死了。每天都在關注這個。

所以完全沒時間也沒理由去研究別的事情。更不要說是綁架一個孩子了。